黎明初晓。一缕缕让人感到无比亲切柔和的晨曦撒在地面。随着街道上行人的渐多。安详的汉中府又迎來了新的一天。而且还是极为喜庆的一天。
一些昨晚通宵达旦在酒肆乐坊甚至是青楼中度过的酒鬼才子们。当他们晃悠悠的出现在街道上之后。看着街道两旁匆忙行走但却带着满是喜悦笑容的面孔时。结伴而行的他们不禁满心的疑惑。特别是当他们看到一些门面阔绰的店铺竟然张灯结彩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内心的好奇不禁愈发增大。
两个看起來像是落魄才子一样的家伙满身酒气。走在北城一条不大的巷子内。对于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很是诧异。其中下巴还露着青黑色胡子茬的年轻人摇晃着脑袋低声嘟囔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才睡了一觉。起來之后就大变天了呢。这是谁家有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是要做大喜之事吗。我看这全城都快挂灯笼。。。贴彩纸了吧。哎。真是浪费。这得多少钱啊。”
“是啊。浪费这么多钱弄这些玩意儿。要是给了咱哥俩。喝点酒。一來了兴致。说不定写出一篇什么旷古奇文呢。”另外一名身材消瘦一眼看去就像是营养不良的家伙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再次抬头向四处张望一番。撇了撇嘴。对周围的情况很是不满。似乎所有人家的费用都花的是他的一般。满脸都能看出两个字。第一时间更新心疼。
“哎。这些有钱人啊。都是败家玩意儿。”最先开口的胡子茬青年再次抱怨一句。随后在腰间摸了摸。手心翻出之后。多出了几个看起來锈迹斑斑的铜板。然后抬眼望了望远方一座三层楼的酒馆屋檐角上的一对依旧通亮的大红灯笼。不禁轻叹一声。再次抱怨起來:“唉。咱手中这点小钱。恐怕还不够人家那一对灯笼值钱呢。真是浪费。”
“可别瞎掰扯了。”旁边的消瘦青年不满的白了同伴一句。嘴角一撇。不屑的讥讽道:“你可知道那家酒楼是谁的。据说是忠武侯的拜把子兄弟的呢。酒楼内每天的菜肴都是限量的。还不是有钱就能吃的到。还得靠关系。”
说着。消瘦青年瞥了同伴手心的几个铜板一眼。不留痕迹的伸手拈起两块。继续嘟囔着嘲讽同伴:“走吧。。。吃点东西回去睡觉。就你这几个钱。别说人家那俩大灯笼了。就连人家那点灯油钱。都不够一天的呢。还想什么呢。”
“也是啊。”胡子茬青年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同伴的话。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一看手心。才发现自己的铜板少了一半。再看看走在前面的消瘦青年。赶忙快步追了上去。摆着手臂喊道:“喂。我的铜板。今天就这么点了啊。”
“别小气。我的钱昨晚花完了。昨晚的酒你不也喝了么。就当是酒钱了。”消瘦青年回神讪讪一笑。等着同伴到了身旁后。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一指前边搭着简陋棚子冒着蒸腾热气的街边店铺。笑着介绍道:“走。带你去吃好东西。那家包子铺。一个铜板俩大肉包子。还有白送的热粥。足够撑过今天了。”
“是吗。热粥管够吗。”胡子茬的青年顿时眼前一亮。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瘪了的肚皮。一脸白痴相的转头追问了一句。
“管够。敞开了肚皮吃吧。”消瘦青年其实自己都不知道那免费的热粥到底是否管够。但是却成功的转移了同伴的视线。再次握了握忽悠到手中的两个铜板。狡黠的一笑。。。拉着同伴的胳膊朝着肉包子铺冲去了。
“老板。四个肉包子。一碗白送的热粥。记得來点萝卜条。”到了简陋的棚子下面。消瘦青年轻车熟路的挑拣了一张看起來还算干净的桌子。随即径自走到一旁的围栏边上。伸出两根手指将挂在那里布满了油渍的抹布夹了起來。低头仔细的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选定的桌子。最终还是重新将抹布扔回了围栏上。有些不满的回到了桌旁。表情嫌恶的看了一眼凳子。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坐了下去。
“嘿。你吃点什么。來一样的。”坐下之后。消瘦青年冲着正在愣神的同伴摆了摆手。笑着问了一句。见同伴有些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之后。立马高兴的冲着店铺内的老板喊了一句:“老板。刚才的。再给我兄弟來一份。记着萝卜条。”
“好嘞。马上。”随着充满了和善的回答声。老板笑盈盈端着热粥和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走了出來。随即消瘦青年像是大款一般将两个铜板拍在了桌上。同时冲着坐在对面的同伴扬了扬头。然后一脸傲然的冲着老板喊道:“老板。萝卜条多点。不然这粥沒什么味道。”
“放心。放心。一定管够。”满脸堆笑的老板却似乎根本沒有听出年轻人的傲气。只是一个劲儿的连连点头。但是在小心翼翼的将面前两人的四个铜板接到手中之后。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伸手将两个铜板又放回桌上。还很体贴的分别推向两人。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老板笑着解释道:“你们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昨晚不知道在哪厮混了。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大事。什么大事。”这下两人被震惊了。不仅仅是突然退回的两个铜板。也不是店铺老板能够一语中的。而是口中所说的大事。
“今天我这里的包子啊。全部按平时一半的价钱。”店铺老板像是自家发生了多大的喜事一半。乐呵呵的说了一句。在两个落魄才子不停眨眼的疑惑下。老板才笑呵呵的继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