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宫平的安排,平原法庭的几个人,就在这山清水秀的鳄鱼养殖场里游玩起来。
这银龙养殖场当初修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综合旅游的业务,所以各种配套设施都有,让成艳茹她们在秀丽的风景之间看着穷凶极恶的鳄鱼在水波间若隐若现,大呼小叫之下也别有一番韵味。
江宫平则是稍事休息后,就驱车跑回了县城法院,专门邀请了郑敬华这位一把手,以及主管他的张和荣,前往高粱铺镇,和镇上的领导像模像样的座谈了一阵,也算是给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庭长打开局面。
然后他就邀请了镇上几大家的正副职领导,浩浩荡荡的前往银龙养殖场的餐厅就餐。
由于对高粱铺镇领导数量的估计不足,江宫平发现自己预定的两桌子还不够,急忙打电话给王玉龙,又预定了一桌子,档次也再度提高。
他不知道,王玉龙在放下电话后,苦笑着对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冯湫澜说道:
“得,还以为这个江庭长好对付、胃口不深呢,三桌子顶级全鳄宴,再加上酒水什么的,还要我们这里的鳄鱼皮产品做土特产要了二三十份,这加起来都三四万块了!”
冯湫澜依旧在低头玩着手机,什么都没说。
王玉龙顿时叫苦起来:“哎呦,姑奶奶哦,这养殖场好歹您也入了股的,现在还没赚多少钱,就要打官司,这法官看起来也是心黑得不得了,你得想想辄啊,要不都把我们当唐僧肉,还赚什么钱啊!”
冯湫澜叹口气道:“王经理,你的能力是有的,就是有的时候太过斤斤计较。江宫平肯黑你,这是好事啊,咱们养殖场以后肯定要遇到各种经济纠纷,有一个法庭庭长和你拉上了关系,换了别人,笑都来不及,你还发愁,愁什么?”
王玉龙还是有些肉痛的说道:“可是为了一个案子,先别说肯定要给的赔偿,花这么多关系费,也有些不值得啊!”
冯湫澜掩口轻笑道:“你知道不,昨天我在中汉办的案子,就是他被伤害的那个,当时我想博一个把人从死刑拉回来的名声,所以愿意替被告出钱求得谅解,70万他都没谅解啊!”
“所以他应该不是那种会为了几万块去下水的人,如果下了,说明他看得起你,你没看今天他请的都是谁,都是镇上的各级领导,这些人才是以后来我们银龙养殖场和银龙山庄消费的主力,就算今天免单了,长期看也是值得的,何况我有八成的把握,江宫平至少会给你签单,然后过段时间给你报销的!”
王玉龙还是有些不甘,不过既然股东之一,又是养殖场律师的冯湫澜下了定论,他也就不再多说,转身出去吩咐手下去忙碌去了。
是夜,江宫平邀请了高粱铺镇的大小领导共聚一堂,在银龙养殖场下属的银龙山庄摆下了三桌全鳄宴,凭借着他异于常人的体质和千杯不醉的酒量,觥筹交错之间,喝的那是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之后再每人送上养殖场的一些鳄鱼制品,比如鳄鱼皮带,箱包之类的作为馈赠,这一下子就拉近了江宫平和辖区内第二大镇上上下下的关系,就连两个法庭的同事也对江宫平的豪爽钦佩不已。
而宴席散去的时候,王玉龙看着江宫平在前台用银行卡潇洒的结了总共近四万块的帐,不由得目瞪口呆,看向一旁因为中途过来招呼江宫平他们这些大客户,被灌得有些发晕的冯湫澜道:
“还真有不吃荤的猫啊,这下我老王可算开眼了,这小江庭长也够有钱的,四万块钱自己结账,连发票都懒得要,看样子报销都不打算报销了!”
冯湫澜带着醉意含笑道:“能让我冯湫澜重视的男人,岂是为了几万块钱就会迷失的?”
江宫平不知道冯湫澜对他的评价,否则一定会敬谢不敏的,毕竟因为冯湫澜的关系,他已经承受了两次无妄之灾了。
第二天,江宫平还是准时的出门,准备去法院办理一些法律文书后开车接法庭的人去法庭上班。
然而他刚刚发动了自己的那辆奔驰gle450,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居然是院行政科也就是俗称的院办公室的古达英科长打来的电话。
江宫平接起电话,半开玩笑地问道:“古科长,这么早您不睡回笼觉,打电话来有何指示啊?”
电话里传来古达英焦急“别开玩笑了,赶快到院里来,所有部门负责人和党组领导紧急会议,对了,到了院里看到什么都别朝外说,你的那个大奔最好别停在院子里!”
“古科长,出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听到你的手机里有哀乐的声音!”江宫平被古达英的电话吓了一跳,又听到电话里的杂音,顿时就不淡定了。
“有人来闹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赶快来吧!记得别和门口那帮人起冲突,有记者呢!我还要给别人通知,挂了!”
古达英匆匆解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江宫平感到很不对劲,谁能来法院闹事,还来放哀乐?他本想打电话给成艳茹问一下的,一想开车到单位去也用不了几分钟,再说成艳茹个小姑娘也不见得知道来龙去脉,于是也不再耽搁,一脚踩上油门就风驰电掣而去。
当江宫平的车子开到法院附近,已经可以看见大门里情况的时候,他就被震撼的无以复加了。
法院的院内院外,此时已经是花圈和白幡的海洋,很多人聚集在法院外面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还有端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在拍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