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的地方……
“权哥哥,我是个喜欢幻想的人,因为幻想,所以在脑海中生出许多虚构的情节来,包括你和太后,我想,那一定是一份美妙的爱情,让人至死不渝……但是我的脑海中也时常想起一句话来,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没有哪个帝王,不想拥有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王权,即使他本人没有这个意识,自然也会有有心人去提醒他,教导他,而等到他长大到不想当傀儡的时候,也许就是清君侧的时候,那时候,你功高震主啊……权哥哥……”连溪有些疲乏,面上现出一朵怪异的血红来,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无比脆弱而诡异。
漆权玉搂紧了连溪,漆权玉知道,连溪的这些话,是一个亲密朋友最后的忠告,她——便要离开了。这是离开前的肺腑之言。漆权玉的手抵在连溪的背后,缓缓输入一点儿真气。却被连溪阻止了。
“所以,我给你设计的军装,你记在心底,但是不要禀给皇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局势逼迫,你要在对皇权的忠诚与对爱情的忠诚之间选择的时候,权哥哥,我知道你会做什么选择,到时候……如果我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你记得找我……”连溪轻笑起来:“希望永远也不要有那么一天。”
“我记住了!”漆权玉低低的回答。“如果有一天,要在对皇权的忠诚与对爱情的忠诚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不会舍得我心爱的人受伤,我无心架空皇上,但是如果皇上要鱼肉我,鱼肉她,那么……我会找你……”
连溪很是疲乏,闭目在权玉的怀中养了一会儿神:“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爱人,你们俩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纽带,我回来……是因为我舍不得放弃这份爱情,我需要一个结果。”
漆权玉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回旋着“回来”这两个字,不由得涌起一阵惧意,连溪的话,让漆权玉想起,如果她不回来呢?是不是她就永远的消失了?
“溪儿,你要去找她,是吗?”漆权玉终于开了口“她朝着北方去了。去找她回来,我相信,相爱的人,是舍不得分开的,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无论有多么艰难,都不会愿意舍下对方……”
“权哥哥,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溪苦笑一声,微微抬了头看着漆权玉。
漆权玉的心中一震,突然想起慕长生的话来。她和原来的连溪根本就是两个人,难道……慕长生走后,漆权玉不停的思考这个问题,关于迷信的说法,漆权玉并不相信,但是慕长生的话,却总是顶在漆权玉的胸口,一点点将慕长生的话掰开,说的岂非是失忆之后的连溪根本不是原来的连溪?
“不管你是谁,我漆权玉都知道,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会敞开心扉和我说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私下为我设计军装,敢毫无顾忌的告诉我要提防皇上,会祝福我和她破开禁锢,幸福生活……你是谁,并不重要,你就是你,是连溪……”漆权玉微微仰头,将连溪紧搂,这个时候,不需要去触她的伤口,而该给她最大的信任。
“真希望她也能这么想……”连溪轻轻抽动了一下,眼角的泪滴又突然滑落下来。
漆权玉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也一定会这么想,对她来讲,你不是别人,你就是她最亲密的爱人,永远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她会用整颗心去爱护的人……”
连溪点点头:“权哥哥……谢谢你!”
77.(此章和《穿成二小姐》情节相同)
78.
武府,书房。
“先生……真的,要开战了?”武策的手抖了抖,心里泛出自己也分辨不出究竟的情绪。
武家是武将世家,虽然没有漆家那么显赫,但是祖上几代都是将军。到了武策这里,做了御前侍卫,又是驸马爷,虽然不是将军头衔,比不得帝国大将军,但是比之普通副将,却又不可同日而语。到底也不算是辱没了家风。
而如今战事在即,武策那颗流着武将鲜血的心不由得翻腾起来,征战沙场,是多少男儿的梦想啊,从小就受着忠君教育,从小就受着沙场建功思想引导的人,怎么能不对战争念念不忘?可是自己毕竟不是将军,无论是驸马,还是御前侍卫,都是难有机会上战场的,如今想起这遭,心里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
“探子回报,炎娑已经有了动作,在备战了,估计贵国皇上和太后都已经得到一些消息。在下特地前来,便是想和武大人通个生气,凤翎修养多年,如今兵精将广,储备丰富,何况一旦开战,若有压力,我崎川定然会义不容辞投入战争,以我两国联手,据炎娑于伯沿河之外,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褚商高深的笑道。
“那先生的意思是?”武策微微侧了侧身子靠近了褚商一些。
“有战,则必然有功,如今漆家已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势力。此一战,贵国皇上很有可能派漆家人去东线,如此等到战后,漆家又是大功一件,这对贵国的长远发展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在下前来,是想告诉武大人,如今正是铲除漆家的大好时机。想我友邦凤翎,泱泱大国,君上贤德,臣下忠义,如今皇上年幼,漆家专权,甚至害了武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如今,他漆家势大,武大人正要借这机会,帮助贵国皇上铲除漆家。”褚商压低了声音道。
“先生的意思,难道是让我请愿去东线争这功劳?”武策给褚商倒茶。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