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到了中午都没有散的意思,余小西的到来却通过秘书室在公司内传开了。照片发到了内部网上,她在余小西在s市也算是小有名气,认识她的人不算少,各种鄙夷、猜测接蝩而来。
坐的实在太久,滴水未尽,不止头晕,肚子也开始疼起来,她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会议室的门开着,那些高层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余小西脸色微变地跑进会议室,果然看到已经没了骆少腾的身影。知道他有意躲自己,当即便跑下了楼,出门时正看到一辆保时捷从停车场里开出来。
“停车。”她不要命地挡在车子的去路,开车的人当即踩了刹车,差点一点就撞到她。
司机吓出一身冷汗,都还没有回过神,她就开始敲玻璃,喊:“骆少腾,我们谈一谈?”
前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穿着西装的男人侧脸,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瞧着她,问:“喂,认错人了吧?大白天你发什么神经?”
余小西透过降下的窗子,看到后座内空空的,根本就没有骆少腾的身影,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上来。
十五层,大幅的落地窗前,天边的阴霾映着骆少腾面无表情的脸。他看着保时捷从她面前开走,留下她低头失落的模样,仍旧不发一语。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嗡嗡地震动着,他没有去看,也不想去看。电话响了很久,提示无人接听后,余小西终于有些颓废地收起手机。
当然,她不会就此罢休。
这一天余小西的行程很赶,按照皇甫曜给她的行程单,她下午跑了郊外的温泉别馆,因为骆少腾约跟人谈生意,可是她闯进预定的包间时,却发现只有客户,骆少腾根本就没有来。之后她还去过高尔夫球场,晚上去过一个宴会,均未见到骆少腾的身影。
最后,她重新回到飞凰分公司楼下。因为她终于明白,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公司。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急密的雨丝一点点落在挡风玻璃上。她握着方向盘,直到公司的旋转门里出现骆少腾的身影,她才推门奔出去。
“骆少腾。”
大雨中,李志帮骆少腾撑着伞,而她就站在他面前。雨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她的发、她身上的衣服,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骆少腾看到再次出现的余小西,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并不想看到她。而李志手里握着伞,看看自己老板,又看看余小西,一时进退两难。
余小西原本以为他至少会跟自己说一句话,却见骆少腾只是拉开停在公司门口的车门,准备将她无视到底。她一急,便抓住了他的袖口,问:“糖糖在哪?”
明明说话的声音不小,但还是被哗哗的雨声淹没些许。她身上已经湿透,手掌在他袖子上留下几道湿痕。
“你没有资格知道。”骆少腾的回答却更为绝情,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
余小西身子本来就虚,他的动作让她显些有些站不稳,脚下滑了一下,车门已经彭地一声关上。
李志这时已经收了伞,坐进副驾驶座。
“骆少腾,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糖糖是无辜的,她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余小西着急地砸着车窗。
她的声音凄厉,雨水一直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流,衣服下摆也滴着水,在她脚边砸下一个又一个波纹。落汤鸡一样,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雨帘从车窗滑下来,阻挡了他的视线。事实上骆少腾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对司机说:“开车。”声音与表情一样的冷漠。
司机闻言发动引擎,车子便蹭地一下从余小西身边窜出去。雨水溅到身上、脸上的同时,那股冲开的力道让她脚下趔趄了下,头脑晕眩,人就直接倒在水里。
“停车。”骆少腾突然喊。
司机下意识地踩了刹车,车子就停在拐向主道的路口。
外面的雨仍哗哗地下着,水从车顶流下来,冲刷过整个车身。厢内的气压却很低很低,就连不知情的司机都紧张了起来。
半晌,才听到骆少腾吩咐:“去看看她。”
李志赶紧推门下车,朝着余小西倒下去的方向跑过去。
骆少腾点了支烟,目光盯着后视镜,尽管雨水冲刷下什么都看不清。不过他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直到李志将余小西抱过来,说:“骆少,少奶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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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自高烧那天,家里就接连出事。经过这几天的连续折腾,身子已经很虚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了。
她醒来的时候,首先映进眼帘的是骆少腾公寓的天花板。四肢虚脱的厉害,费了半天劲才坐起来。头仍是晕的,身下的床垫却很柔软。
借着床头的灯光,她看到自己身上偏暗的被单,然后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好像是件男式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手背贴着胶布,像是刚被打过点滴。
眼里有些疑惑地扫过屋内,然后才看到坐在窗边的骆少腾。
房间很大,只开着一盏台灯而已。而他就坐在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五官有些模糊,唯有指间一点零星的火光闪烁着,隐隐可闻到空气间飘散的烟味。
看到骆少腾自然就想到了糖糖,她赶紧掀被从床上下来,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