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祛疤的膏药,天天让予袖涂在伤了的地方。
说起来那药倒是很起作用,涂了不过一个月,就生出了新的肌肤,几乎是同以前一模一样。
就是手腕上这块,伤的严重,就算涂了许久,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块小小的疤痕。
予袖觉得薛琰有些奇怪,但是没发觉有其它的,也就没有在意。
她把药收拾好了,就去了净室洗澡。
薛琰的意识却一直没有回转过来。
当初他被追杀受伤,昏迷了有近半个月,一醒来,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只依稀看得出是女儿家用过的,妆镜,胭脂,甚至是......床头的小衣。
他有记忆,也记得,自己一直是待在这个房间里养伤的。
有人每日给他包扎,清理伤口,给他换药,还喂他吃东西。
但他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在。
是洛婵忽然出现了,她同他说,说救他的那个人,是她。
她在外边发现了重伤昏迷的他,就将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一直照顾着。
其实薛琰知道,救他的人,不是洛婵。
因为那些伤,洛婵根本就不懂包扎,而且那个房间,也不是洛婵所谓的临时居所,里面的所有衣服,都是与洛婵不相合的。
但是薛琰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一直绑在他身上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蓁蓁”两个字,想来,是那个人的名字罢。
薛琰没有去追究,因为那些对他来说不重要,如果哪一天遇见了救他的人,那自是要感谢,因为那是恩人,很重要很重要的救命恩人。
遇不见,也就算了。
而洛婵,则不过是他的宽容。
她确实帮了他,在薛家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让他感激,但不足以为之驻足。
所以这些年,他也在尽自己的所能去回报,毕竟当初真的是因为他,才让洛婵没有了家。
他可以给她好的生活,锦衣玉食,珠环翠绕。
但仅止于此。
只是刚刚予袖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让他在一瞬间恍惚,恍惚着,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房间。
以为予袖,就是给他包扎伤口的人。
但不是,也不可能是。
江予袖,当初那样娇纵,那样狂妄自大的一个人,是不可能区下身段,来救他这样一个,肮脏,可怖,令她生厌的乞丐。
绝不可能。
......
予袖花了半个时辰,才从净室里出来。
她洗漱一向都很慢,今日顾念着薛琰,都已经是加快了速度了。
“不然我今天在外面的软榻上睡吧。”予袖穿了一件桃红色寝衣,衣裳顺滑的贴在身上,显出美好玲珑的曲线,而发丝散散的披下,落在肩头,微微湿润。
怕薛琰误会,予袖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会碰到你的伤口。”
薛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掀开了里头的被子。
然后,抬头看着予袖。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伤在这边,不会有事。”薛琰往外头挪了挪,空出床里头的位置来。
予袖想着,反正薛琰现在这个样子,那就是想做什么,也没法子,于是她没再犹豫,脱了鞋,就爬了进去。
“王爷可否同予袖说说,那日衿儿,都发生了什么?”予袖出声问道。
薛琰稍稍的偏头,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伸过去,直接就揽了予袖过来,虽然人还是虚弱着,但这力气,却是不减半分。
闻着怀里人的香气,似乎整个人就瞬间精神了不少。
但这一只手也没闲着,掀了寝衣就往上探去,细腻的手感,嫩嫩的好像豆腐一般,让人简直不愿意放手。
特别是,再往上的两个蜜桃。
尖尖儿如山峰挺立,被握在了手里就渐渐发硬,手掌覆在上边,连力气都不敢大用,就想含上去,尝尝味道。
是香甜,可口的味道。
予袖的身子被他弄得有些敏感,痒痒麻麻的感觉自尾椎散开来,马上就要嘤咛出声,但是咬着牙,忍住了。
问他话呢,也不回答,现下这般,倒是折腾。
果真是sè_láng,一刻儿都不带停歇的,哪怕是现在受伤了。
“山崖的中间,有一个山洞,上下不通,平常人发现不了,而予衿这么小,进去了也逃脱不了,当时就是在那里发现予衿的。”薛琰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就差直接掀开衣服,去含一含了。
“他是昏迷着,但尚有些许意识,我就是带他上来的时候,不小心收了伤。”
薛琰说的清淡描写,但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了好好的保护予衿,差点废了一只手。
山石滚下,沉重锋利,就那一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