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都起茧了。”
“也是,我觉得你嫁不出去最好。”
“怎么你也这样?”我倒不是真担心我没人要,一个人两个人又有多大区别,重要的是心里自在。只是这一个二个的都这样说,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我是觉得清枝你的性格不适合相夫教子,结了婚啊只会祸害夫家。”未雪说得温和,我听得有刺,反道:“我也觉得不适合,但是你凭什么说我会祸害人家。”
如我这般大气凛然,心胸宽广,要说祸害,也是被人祸害吧?比如我就被未雪坑了好多次。
“你呀,永远长不大,不说斯咏,珣嘉可能都比你稳重。”以前不敢说,现在的珣嘉确实长大了好多。
小时候,闵妃就说我性子野,不服管教,若非来自江湖门派,定为寻常人家所头疼。
转而未雪却又淡淡说了一句:这样也挺好的。
“说我不稳重,那又为何让我当护卫?”答案我大约能猜到一半。她说:“因为我喜欢。”
常听人说,当皇上其实也不能随心所欲,在我看来,未雪一向挺随心所欲,至少对待我是如此。
这段时间,未雪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非让我每天挨她一起睡,她说跟我一起睡会睡得好一点,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安神药”。
只是她睡好了,我可不好了,她对我来说就是提神药。也许是拜多年前那颗人头所赐,她越是表现得温和可亲,我就越是猜不透,越是猜不透就越是不放心。
开始只是简单的睡一起,到后来每天醒来,我都会发现未雪是抱着我的,我想推开她,却又怕将她弄醒了,只好由着她,这“侍寝”也真不是件好差事。
这天,未雪抱着我醒来,一脸纯真地说:“清枝,我觉得抱着你好舒服啊。”
“比枕头还舒服?”我也是脑抽了才会拿自己跟枕头比。
“嗯,我再抱一会儿。”说完未雪又闭着眼睛眯了会儿,不知道的会以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纯少女在撒娇,实际上那双手沾了多少人命没人知道。
过会儿上朝,她就下旨斩了两个一直想除掉的大臣,满朝文武一片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在那一声无事退朝中缓解过来。
下朝后,丞相就朝我寻了过来。
“丞相大人好。”
“牧大人,在下有一事想请教。”这老家伙神秘兮兮的,也不知所为何事。
“不敢,丞相请讲吧。”
“皇上近日来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这我怎么知道?再说即使是有所行迹,我也不能妄自揣测再将其流传啊,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丞相失望而去,我怅然,在下确实不知道啊,她要杀谁剐谁,自有她的道理,即使我俩天天睡一起,我也无从知晓啊,所谓人心隔肚皮就是这样。
未雪果然是无所不知的,这厢丞相刚找了我,回去未雪就问了:“丞相跟你说了什么?”
“他就是关心皇上,想知道皇上近来是否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哼,烦心事啊,最烦的就是他。”
“此话何意?”我一点没看出未雪与丞相有什么梁子,再说未雪一向器重这位两朝丞相。
“他一直想找法子替谢睿求情呢,只是摸不准我的喜怒,今日又砍了那两个蠢货的脑袋,自然不敢贸然求情,所以才问你。”
原来是为了谢睿谢大人一案,他本就蒙冤,但只要时机未到这冤便会一直都在。丞相大人蒙在鼓里,也着实替这位多年至交鸣不平。
“话说回来,谢诚归如何了?”
“你僭越了。”未雪提醒到,我立马噤声,再不敢提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从未摸准过她的喜怒。
如果有机会能出宫,去安国看看也好。
斯咏生孩子的时候,我恰好在谢府,当时斯咏说想去院子里走走,我和小洛便陪着一起,谁知走了没一会儿,斯咏便站不住了,直抱着肚子说好痛。
“莫不是要生了吧?”我有些惊慌,还是小洛淡定,飞奔去喊了产婆过来。
三个时辰过后,“怎么还没生出来啊?”我在门外徘徊了好久,谢老夫人也在旁边,说:“这头一胎是比较困难。”
“那还有多久啊?”我总听斯咏在里面不停叫唤,心也跟着揪紧了,至少从认识斯咏以来,从没听过她这么痛苦的声音。
“这个说不准的,要看产妇的身体状况。”谢老夫人也很紧张,但毕竟是过来人比我沉着多了。
夜幕降临,斯咏的孩子还没生出来……
“牧大人,天黑了,你不用回宫吗?”谢老夫人一面担心着斯咏,竟还能想起我要回宫的事情。
“再等等吧,我不放心斯咏。”
“唉,你等着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先回去吧。”我已经在外面走走停停干等了一下午,确实有些脚酸。
“不,我还是再等等吧。”虽然做不了什么,但还是想亲眼看着斯咏平安度过,这份心也是为了闵妃和珣嘉。
见我坚持,谢老夫人也不再说什么,期间谢大人也来问过几次,看得出所有人都很担心。
如果此时,谢诚归也在多好,有他陪着,斯咏应该更有勇气和信心吧,想到这儿,我又偷偷埋怨了未雪一次。
直到戌时过半,斯咏才将孩子生下来,随着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我知道终于结束了,赶忙就要冲进去看斯咏。
“刚生完孩子的房间,外人不可进去,这不吉利。”谢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