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路上多一天,与爹娘团聚的r子就少一天,白雪莲一心急着赶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家中,可可就遇到这桩事。
如果晚一步,也许就会与薛霜灵两人错过,而娘说不定就会遭人调戏……
想到那四个狱卒所扮的恶汉,白雪莲心里一紧。虽然阎罗望当r戏弄她时,曾露出口风,所图不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尽数佔下,但在狱中这些r,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现在爹爹也被系入狱中,不知娘跟妹妹怎么样了?
如果……也与薛霜灵此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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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由孙天羽扶着离开监狱,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个人哭得天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坏的猜测还要可怕,虽然声气不弱,但全凭一股骨气撑着,即使此刻回来,整个人也是废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会有此罪过,这次牢狱之灾,纵然能洗脱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见儿子站在身边,忙拭了泪道:英儿,你怎么没去读书?
白英莲没有回答,只问道:爹爹怎么了?白孝儒在家时对他督促甚严,但严厉背后,却是慈父的温情。英莲年仅七岁,丹娘和玉莲都没告诉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后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纪,也知道家中出了大变故。
英莲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生x胆小,白孝儒也对儿子的怯弱颇为不满,训斥几次后,英莲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纪尚小,想来大得几岁自会好转。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儿子,斟酌着柔声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说明白自然就能回来……
什么时候?
……就快了。
白英莲咬着唇边的小痣,没有作声。他脸颊极为白净,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寻常黑s,而是小小一滴鲜红,艳若胭脂,姐姐玉莲曾打趣说那是美人痣,结果让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莲自此对这颗痣极是上心,总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无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样。过了片刻,英莲突然问道:爹爹是不是回不来了?
这正说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惊,忙道:不会,不会的……你爹爹终是要回来的。
见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强一笑,柔声道:娘今天见着你爹爹了,爹爹还说,让英莲好生读书,他回来要查问你的功课呢。
白英莲撅起嘴,小声说:我不想读书。这话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说,若让爹爹听见,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儿子抚好衣领,一边道:不读书怎么成呢?你爹爹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英莲好生念书,以后考上状元,咱们家……咱们家……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英莲慌了手脚,连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绢拭泪,却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黄昏了,姐姐说,让娘歇着,她去做饭。
那怎么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孙叔叔还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伤心,竟把他忘在了脑后,她忙扶了扶发髻,出了房门。
孙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个多时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见丹娘出来,孙天羽起身迎了过来,审视着她脸上未乾的泪痕,心里暗道:梨花一枝春带雨,不外如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话说得唐突,刚出口丹娘就后悔了,忙又道:让您等了这么久……说着就要蹲身施礼。
孙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轻声道:我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又不好去劝,只好厚着脸等着。
丹娘晕生双颊,您可别这么说。几次三番给您添麻烦,我……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妇人丰腴的肌肤腻脂般柔滑。孙天羽再舍不得放手,就那么捧着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愿。
丹娘吃了一惊。
孙天羽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开心思,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白老夫子的骨气,狱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紧,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会……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没丝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狱中平安。她认真蹲身施礼,低声道:我家相公素来有咳病,不敢受凉受潮……还请您多加照顾。
孙天羽心下一动,点头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药丸,这是雪莲带回来的治咳药,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来还好。丈夫刑讯时受伤虽重,说话却一直未曾咳嗽,想来是这药效对症,请您带到里面,拿给我家相公。
孙天羽接了过来纳在怀中,等了一会儿,见丹娘无语,遂道:那我就告辞了。
啊,您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孙天羽大步离开酒店,比与丹娘同行时矫健许多。
丹娘倚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陪妻子前来探视的年轻狱卒正扶着一只铁桶,蹲在面前。他对这个年轻人行刑时的狠辣记忆犹新,但他丝毫不露怯态,反而怒目相视。
孙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么这么看着在下呢?
这话问得稀奇,如果他两腿也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