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北人尚武南人崇文,南楚的经济繁荣从这一家酒楼中便可见一斑,奢华,以及热闹的场面都令宁昊惊叹不已,相较于常陵和齐韵,宁昊和云芸简直就是刚走入社会的小白,最远都只是到过庐陵城的宁昊还是头一回来到繁华如斯的浔阳,这里的一切又怎是庐陵山上可比的。
“嘿嘿,师弟,师兄我第一次来浔阳时也是和你这样的,来,尽管点,我庐陵派如今也算是名门大派,又是替掌门办事,这盘缠自然是不会少的。”常陵大方地对宁浩说。
这时,突然从领桌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哦?庐陵也算名门大派了?”
众人转身一看,竟是领桌的一位青年,在他身边还有十几个人在和他一起吃饭。
这边宁昊几人闻言,脸色就不好看了,这浔阳好歹是庐陵派的地界上,他们几个又是从小在庐陵派长大的,对庐陵派有着不浅的感情,突然这一声不和谐的嘲讽顿时令众人很不爽了。
这会儿倒是常陵脸色先缓和下来,又回到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这位兄台想必是来自哪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名门大派吧!”常陵笑着问道。
“呵,在下不才,师出齐鲁名门北辰宫。”那青年提到自己的门派,口中满是自豪,就连同桌的几人脸上也挂满了骄傲。的确,北辰宫作为兖州最大的门派,有着近千年的传承,能成为北辰宫的弟子,自然是让他们倍感自豪的一件事。
“啊,就是那个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北辰宫啊!”常陵笑了笑说,“原来是北燕的名门,难怪没听过我庐陵了。”
“你!”那青年脸上的自豪立刻转变为怒意,“哼!庐陵?真当我没听过?不就是那个十年前突然崛起的小门派么?天知道你们走了什么运,给你们掌门窜上了七重灵劫,连带着几个长老也成功度了几次劫,才有了你们现在的地位,和我们北辰宫比起来,你们算什么?”
常陵淡淡地一笑,好像别人生气出言嘲讽不是在说他一般,“那敢问北辰宫宫主现今几重灵劫啊?”
“哼,我北辰宫位列名门,雄踞齐鲁已有千年,现任宫主已是八重灵劫大成。”
“哦?呵。”常陵故作震惊地说,“原来北燕的公主都这么厉害啊?”
“小门小派就是没见识,我北燕人杰地灵,门派林立,但也只有我北辰宫主是自称宫主的。”那青年不屑地说。
“什么?虽然我没听说北辰‘公主’,但是还是听说过景安公主,长平公主还未成年便已是震惊天下的美人了,而惠康长公主更早已是征战北疆,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的巾帼英雄,兄台怎么说你北燕只有一个北辰‘公主’呢?”
“你!”才听出常陵话中的戏谑和嘲弄,那青年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骂了他自己一般,竟是有一股灵力迸发而出。同桌的几人亦是站了起来。
“哟!兄台竟是掌天境强者,在下佩服。”常陵脸色淡然,面对几人的威压怡然不惧,“只是你们北燕的家伙真敢在这南楚地界上闹事吗?”
常陵话音刚落,一旁便有几人站了起来,看气息甚是不弱,浔阳不愧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这些人早就注意到这一片的动静,当他们发现这帮北辰宫的人竟如此放肆,他们便坐不住了,更何况常陵这几人听起来像是庐陵派的弟子,在这浔阳,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卖庐陵派一个面子,毕竟,庐陵派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说巴结,至少很多人是不愿意得罪的。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报出身份,尤其是在异国他乡。
与两国朝廷极为暧昧的关系不同,南北武林却是极不对眼的,以至于武林每次论剑大会,南北门派之间都会有摩擦甚至伤亡。所以,北人来南方可以,但你若敢这般放肆,不少南人都会看不下去。
这酒楼高手不少,站起来的几人中,大多是掌地境或掌天境的,而其中甚至还有一个造魄境的气息。
“魏骏,你做什么?还不坐下!”突然,一声大喝从酒楼的一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