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要是听他胡咧咧,这日子还没法过了呢!要她看,这两个年轻人是般配的很,明天的相亲肯定能成!
另一边,田芬芳回到家之后,开始操持着给大姑做饭。
田玉娥因为还在和侄女赌气,也不下地,就在炕上坐着扎鞋垫。
等田芬芳将丰盛的午餐端上桌,田玉娥看到,全是自己爱吃的,合口的,而且田芬芳一脸的轻松,还不断给她夹菜,没有和自己诚心堵气的样子,这让她心里那些怒气也就消退下去不少。
虽然心里不那么气了,但她表面上还维持着冷脸,她必须得让侄女知道,明天的相亲势在必行,这婚姻不是儿戏,不是孙天成一块手表就能把自己的侄女拐跑的。
因此,饭桌上,田玉娥还是没跟田芬芳说话,甚至吃完了饭,田芬芳主动跟她聊天,她也哼哼哈哈的,一点不积极。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睡觉之前,田芬芳用灵泉水给大姑烧了洗脚水,田玉娥泡过脚之后,感觉通体舒畅,心里对侄女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本来想等着两人都上炕之后,吹了油灯,摸着黑,说一会贴心话,自己再好好劝劝侄女,也许就能把心里的结说开了。
可当田玉娥刚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田芬芳放在枕边的那支手表。
手表明显被田芬芳刚刚擦拭过,表盘看起来干净明亮,表链更是被整理过,整整齐齐的卧在枕头边上。
一切的小细节都说明,田芬芳对这块表是何等的看重。
而之所以会看重这块表,全是因为送表的人。
一想到那个孙天成,田玉娥刚刚好转的心情又变得沉郁起来。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的侄女哄得这么死心塌地?
田玉娥既生气于孙天成的狡猾,同时更生气于侄女在感情方面的幼稚和天真。
最后,她一赌气,也就不想再和田芬芳夜谈了,只想着明天媒人能早点来,然后让侄女和那小伙子见了面,两家早点议亲。
相信就凭现在芬芳的外貌,男方家里肯定满意,只要那小伙子能相中芬芳,田玉娥就鼓励他使劲儿追求,到时候孙天成要是不能回来更好,侄女一旦伤了心,这边刘春良再加把劲儿,趁着这个节骨眼,没准两人就能成就一段良缘。
如此打算着,田玉娥甚至盼着孙天成一去不回才好了,这样既能让侄女认清他的真面目,还能为她和刘春良的事创造良机。
因此,她也不急着劝田芬芳认清形势了。
事实胜于雄辩,到时候孙天成一去不回,比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可有说服力多了。
这么一想,她心情倒轻松多了,看到田芬芳上炕之后,她直接起身吹灭了炕桌上的油灯,姑侄两个隔守着炕桌的一边,睡下了。
说实话,和大姑冷战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田芬芳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向大姑示弱了,当然除了孙天成的事儿。
但是大姑就是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让田芬芳心里很难耐。
可要是让她同意明天相亲,同意放弃和孙天成的婚约,那她更做不到。
看来未来几天,两人都会这么僵持下去了,真希望天成能早点回来,他回来了,事情也就解释清楚了,大姑的误会也就能消除了。
到时候,相信她们姑侄两个又会和好如初的。
如此想着,田芬芳便将手表握在手里摩挲了一番,心里念着那个人的名字,盼着他能早点回来。
至于明天的相亲,田芬芳已经有了主意,她要一大早就躲出去,去地里种药材,让媒人扑个空。
即使这样做有可能得罪了媒人,可也不能为了面子就误了自己终身啊。
打定主意的田芬芳在炕桌这侧躺着,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大姑,心里叹了口气,但心意已决的她最后还是翻过身睡下了。
感觉自己好像刚刚睡着,就醒了过来,田芬芳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识海里醒来的。
识海中不仅有那汪灵泉,泉边更站了一个小姑娘,只不过她此时是背对着田芬芳的,所以看不清面目。
没想到自己的识海中还会有别人,初看之下,田芬芳震惊不已。
她赶紧站起了身,然后慢慢向那小姑娘靠近。
等到了近前,她才看清,这小姑娘穿着一件五彩斑斓的长衫,头上梳着双髻,这身打扮可与他们所处的时代大不一样,倒更像是年画上的古人。而她的年纪则有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粉白可爱,此时正对着灵泉,做闭目状,同时嘴角还噙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怪不得自己靠近,她也没反应,原来是在闭目养神。
虽然对方是个陌生的小女孩,但神奇的是,田芬芳竟然觉得对方格外可亲,靠近之后,更是一点害怕或者奇异的感觉都没有了,好像两人早就认识一般熟悉。
等了约莫一刻钟,那小姑娘徐徐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