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地黑夜来的极快,好像还在下午的阳光里沐浴温暖,转眼间阴冷侵袭,让人无处藏身。ggaawwx
客厅里开着空调,温暖如春。个人按着自己的习惯寻找乐趣。比如费喜欢搜索房顶每一个角落,直到没有秘密可以再去探寻。他眼皮下是阿克鲁和郭源正在打牌,赌注是谁先干完一瓶白兰地。
据点里来了新的客人,除了郭娉,其他人都表示热烈欢迎。郭娉当然不会喜欢远道而来的冯清清,除了讨厌冯清清预言师的身份,还有她看博克明那种怪异的眼神。一切都让同为女人的郭娉极度不舒服。
但是,出于礼仪以及对方的确是客,也未对她产生任何威胁的情况,郭娉依旧会尽地主之谊,让彼此都能舒舒服服地相处一个月。此刻,郭娉正独自在厨房准备晚餐,为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为外面热闹的人群。
单人沙发里麝月慵懒地圈在里面,像一只没有睡熟的猫。她抬眼皮看一眼嘈杂的人群,又翻个身,面朝沙发背继续看她的杂志。冯藤卓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沙发里,他看一眼麝月,无奈地摇摇头。
关于海港的事后来冯藤卓和麝月再也没有讨论过,一方面因为彼此都不想去触及过往不愉快的经历,另一方面,彼此都对海港的将来提不起任何兴趣。麝月已经明确表示过,只要海港保持现状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除非海港发生重大改变,她才有可能重返海港。
冯清清坐在沙发里有些尴尬,一则和诸位都不熟悉,二则她有点不想面对博克明。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担心他。
昨天博克明回来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右手臂血流如注。去过医院回来以后,他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没有露过面。冯清清非常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从预言师的职业出发,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一些博克明身上发生的事。
冯清清偷偷看一眼博克明的房门,她很想问问博克明的情况,但是她又不愿意让别人误会她有什么企图。昨天看见另一个预言师的时候,隐约之间她是有些感觉的。
“他都睡了一天了,我去看看他。”冯藤卓就像能够读懂人心,他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到博克明房门口。他轻敲房门,然后问:“博克明,要不要起来吃晚饭?”
半天博克明的房门才打开。他脸色依旧很差,情绪倒还可以:“不吃了,很困。”
“昨天的伤口很深,是不是现在还在痛?”冯藤卓压低声问。
“没事了。”博克明不想提昨天。
冯藤卓看一眼博克明手上血迹斑斑的绷带,他很清楚伤痛是无法迅速化解的,更何况还有那一层无法穿越的若线。冯藤卓不想博克明把自己搞垮了,他命令道:“吃点饭,我的命令。”
“又拿命令压我。”博克明不快。
“那是首领为了你好。”范篱将博克明拉出房间,顺手关上门。
博克明没再多话,走到客厅,在冯清清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没事吧。”冯清清试探性地问。
“没事。”博克明摇摇头,拿遥控器看电视。
电视里正放地产广告:“有些人不缺house,独缺一栋自己的别墅。”
“你那里的房子二期要开动了?”博克明看着电视问郭源。
郭源回答:“二期是开发商捂着的三十栋小别墅,好像明年3月份开盘。”
“还想入手吗?”博克明随便问。
“算了吧,又不是不够住。”郭源打完手里的牌,喝干一杯酒。
“你对房地产感兴趣?”郭源回头问,看见博克明的脸色惊呼道:“是不是手疼了**?你脸色太差了!”
“我没兴趣。”博克明避重就轻地说。
“郭娉,赶紧找点止疼的药给他,这小子脸色太难看了。”郭源对着厨房直嚷嚷。
只听见厨房传来郭娉淡定地回答:“据点里止疼药你不知道在哪里呀,自己去找。就这么几种药,再怎么厉害,也经不起他这样无休止的伤害自己。”
郭源起身,拍拍博克明肩膀:“我替你去拿。”然后就去里面的小房间找止疼药了。
冯清清偷偷看一眼博克明,微微皱眉,然后偷偷跑到冯藤卓身边,轻轻地问:“似乎有什么牵绊着博克明,是我看错了吗?”
冯藤卓微微一愣,然后说:“他的确有些问题,应该能解决的。”
“您相信我作为预言师的能力?”冯清清突然问。
冯藤卓摇头,表示他绝对相信冯清清。
“那么,我只想把自己感受到的说出来。”冯清清压低声音。
冯藤卓点头,他也想听听另一个预言师的感悟。
“有什么羁绊住他了,前路不明。”冯清清仔细想了想,她对自己的预言师能力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谁都无法看见未来,他和她的出路,取决于那份羁绊是否得意解脱。”
冯藤卓明白地点头,他当然知道那份羁绊是什么,他也试图让这件事能向着博克明向往的方向发展。但是,正如他所知道的,如果若线无法取出,那么,所有一切的走向将是今天的延续。没有解药!
“你看到的没有错,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他自己面对了才好解决,否则,其他人也许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冯藤卓隐晦地说。
冯清清似乎明白什么,有点苦涩地笑,手指轻点自己胸口:“不好意思,有一点点痛,但是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很快,冯清清回到沙发里,眼角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