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很安静,像吵闹后的片刻休息。可是,有些话,还是无休止萦绕耳边,不曾退却。
“曾经有人和她相好,结果将她弃之,她心里失衡,就到处破坏别人的
好事。”孙桐想起李若融那天的话语,眯起眼睛,眼神里泛出不快。李若融这个女人眼睛还真够毒辣,连自己以前谈过的一场失败的恋爱也能知道。
“貌似你比李若融还是差了些能力。”庄颂松将一些书放回书架,讽刺道。
这次私自行动让庄颂松极为不满,不仅收回了孙桐很多权利,还大大减低了印象分。孙桐知道,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印象,就因为这次的行动,扣得快要没有了。所以,她必须保持她的狠辣,才能挽回一些分数。孙桐冷笑道:“可是,李若融是不是知道,那个男人后来从三楼落到地上,高位截瘫。”
庄颂松提嘴角笑:“是吗?有人照顾他吗?”
“有。”孙桐回答。
“谁?”庄颂松不依不饶:“不会是女友吧。”
“怎么可能,她的女友在他出事后,立刻就抛弃了他。”孙桐淡淡说:“照顾他的是敬养院的工作人员。”
“不是你干的吧?”庄颂松又说。
“是他喜欢摆弄笼子里的鸟,没注意翻出窗台的。”孙桐不承认地说,她的眼睛里却看见,那男人被一根如丝般的细线拉出窗台,还有男人那时候惊惧的眼神。
“意外。”庄颂松若有所悟点头:“就像蔡进安一样,被高空植物撞到脑袋,变白痴一样,都是意外。”
孙桐心中一惊,额头冒出冷汗。怪不得那天之后再见蔡进安他变得痴痴呆呆,原来,他已经被处理了。
庄颂松轻描淡写说:“蔡进安一直说‘好恐怖,好恐怖’,你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吗?可惜他现在变痴呆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孙桐心里非常害怕,他不知道庄颂松会怎么处理自己。她强压着心中恐惧说:“蔡进安在朱虹陶的若线里看见了朱虹陶的经历,还知道他是连环杀手,他觉得很可怕。”
“所以,你在蔡进安拍摄到得若线里,不仅加注了追杀冯藤卓及其手下的辅助内容,另外,还专门加注了对付博克明和李若融的附加语。而且,这些附加语比追杀冯藤卓等人内容要重。”庄颂松回身看着孙桐:“从而导致分散了朱虹陶的若线注意力,使这次迷宫行动泡汤!你让人假扮我的事可以不计较,你和博克明、李若融的的恩怨我也可以不管,但是,你破坏我预设好的行动,这口恶气怎么吞下?让你找蔡进安拍若线,难道是为了给你谈情说爱的吗?”
“对不起!”孙桐害怕的说。
“冯藤卓拿到了罗杯石,再有两块石头,他就可以使用前行之杖了,操控海港只日可待。”庄颂松怒骂道:“就因为你的私心,让事情变得一团糟。你替蔡进安求情,行,他保住命了,那么,你自己的情让谁来替你求呢?”
孙桐害怕得无法回话。
庄颂松咬牙道:“孙桐,听清楚。这次,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你的日子会比蔡进安更惨。”
孙桐点头,咬着眼泪。
庄颂松平复心情说:“你想要报复博克明,有的是机会。他的若线附加补充语是去除不了的,他的痛苦没有止境,他没办法和李若融在一起的。”
孙桐看着庄颂松的眼睛:“可是这次,他们一起走出迷宫的。”
“哼。”庄颂松诡异地笑:“你没看见博克明浑身的伤?你没发现博克明根本没有反应的右手?他是用痛让自己醒,但这不是除去若线的办法。只要附加补充语在,他就不要想和李若融在一起。还有黑色本子的首领墨智机,他只要稍微用点心,你觉得会得不到李若融?”
孙桐心里稍感平衡。
庄颂松拍拍她肩膀:“好了,不要多想了,你那么聪明,都知道出钱找别的人给已经加了补充语的若线再加补充语,这点小事你还看不开?以后乖乖替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还会大力帮你。”
孙桐用力点头,表示默许。
昨天做了一个梦,不长,但是很吵闹。整个梦里都是无休止的谩骂,像不停止的咒语,反复呵斥。
在黑夜,回忆被过去提醒,这个世界除了弱肉强食还有冷漠这个社会的帮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羡慕,因为羡慕只能引起更多悲伤。
当你感觉身边没有爱,当你伸手都是无助,当你被骂到怀疑自己,当你羡慕别人的快乐,那些落在回忆最痛角落里的,那些极力想要的别人轻易获得的快乐,就等待着时间去冲淡吧。
是啊,时间,似乎能冲淡了很多过去的不快,可是,疼痛的角落还在那里,提醒着偶尔的难过,那些支离破碎的不快,依旧能拼凑每一场激烈地冲突;是啊,时间,似乎是冲淡了很多过去的不快,可是心的疼痛却从来没有痊愈过。
这个世界,如果不够强悍要怎么保护自己?这是刚进入36区地时候,大家流行的表达方式?后来学会的所有技能,都会围着保护而进行。
突然张开眼睛,从梦境回到现实,吵闹消散。
房间里除了自己,谁都不在,这种感觉叫做孤独落寞。博克明起身,浑身无休止的牵扯着痛感,右手没有丝毫气力,伤口互相撕扯,除了痛还是痛。
博克明开门出房间,他看见冯藤卓正坐在沙发里看着前行之杖发呆。他在冯藤卓旁边的沙发坐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