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藤卓打了辆出租车去咖啡馆,好在这个司机的车速够快,到咖啡馆的时候,外头的小雨正变成一场倾盆大雨,而他正好可以进去喝杯热咖啡,吃小点,看雨景。
范篱在里头已经坐了有一刻钟的光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雨里匆忙的行人正自发呆。他已经没有从前那样忧郁了,可是开朗还是没有回来过。
“咖啡。”冯藤卓点了杯咖啡,这场春天的雨水还是有些凉人。
“首领来啦?”范篱收回窗外的目光:“点饮料了吗?”
“点好了。”冯藤卓笑,也去看窗外的雨,玻璃窗的外面,马路上已经没有行人,除了匆忙的车子,大家都躲了起来。“还好车子开的够快,否则,要大雨里划船过来了。眼睛检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有些发炎,已经配了药水。”范篱看着面前的三层点心盆,有一半是黑暗的,他被自己突然的心情烦扰了一下,但立刻收回,笑道:“您接了新的契约,需要安排我什么工作吗?”
“暂时不急的。”冯藤卓说:“等他们的调查报告回来再分配吧。”
“听说首领的契约是个坏掉的发声盒子。”范篱开玩笑说。
“哈,是啊,又做了亏本生意。”冯藤卓也忍不住笑:“而且,还错过了一比买。”
“买?”范篱感兴趣问。
“好像墨智机原来打算什么东西给我,不过我没有收到信息就错过了。”冯藤卓突然想到什么,笑道:“说不定是要个人情给我,也说不准。不过,还是要和黑色本子保持距离的好,对我们大家都安全。”
“最近黑市没有什么新物件叫,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情呢。”范篱笑说:“不过黑色本子的人情可不便宜。”
“现在还有一个庄颂松在那里搅合,”冯藤卓喝口咖啡说:“麻烦总是接二连三的来,好像是讲好的一样。”
“庄颂松的确是个大麻烦,他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就像这次博克明受伤,庄颂松竟然可以找到那么多年前的旧房子来引发博克明的若线,这样步步为营的人最难应付。”
“庄颂松的指向性很明显,他就是冲着我来的。”冯藤卓看着咖啡平静的杯面说:“博克明的账我一定会和他算清楚。”
范篱说:“博克明的若线已经销毁了,解药也给他服了,似乎还是不能根治他的伤。到底若线里加注了什么补充语?这样大规模地控制着博克明?”
冯藤卓喝口咖啡说:“附加补充语这种个人附加的语言很难被破解。博克明被控制的问题部分来自于李小姐,但是破解的方式却无从知晓。”
范篱有点惊讶:“李小姐自己不能破解吗?她那么聪明,难道不能看穿这一句附加的补充语吗?”
冯藤卓有点无奈地说:“靠近都会让彼此呼吸不畅,又怎么心平气和的去破解谜团呢?”
“博克明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实在是太可惜,太可惜了!”范篱无限惋惜地说。“彼此谦让一下,就不会闹到分手的地步。”
“他说他们分手了?”冯藤卓想,这事还是被揭露了。
“您去郸村地时候大家在客厅里闲聊的时候问起他们吵架有没和好,博克明就说分手了,他说再也不想见李若融了。”范篱答:“就这样吵一架,轻易分手,真的可惜了。”
冯藤卓摇头,表示无奈。关于这句恶毒的附加补充语,他深恶痛绝,他想此分此秒就能解除它,它想用一万万句的附加补充预还给庄颂松。
外头的天色又暗了许多,雨下得更大了,路上连车都很少见了,真的开始进入雨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