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智机冷笑,像能看穿他一样:“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直接把你的打算说出来,不要浪费我时间。”
冯藤卓拿出一份契约:“你的信任和保障就用契约来证明吧!你必须保证,拿到另半滴眼泪以后,无论按照它找寻到任何东西,无论这东西的价值高低,都立刻放了吉莫极,如果违反约定就拿你的性命作抵偿。”
“凭什么?”
冯藤卓招牌笑:“凭另外半滴眼泪已经被我销毁了,只有我到脑袋里有最后的答案。”
墨智机挑眉毛笑:“看来,我还得把你带上,才能找到东西了。”
“理论上的确如此。”冯藤卓耸肩膀:“确定你是否找到东西,契约才有效嘛。”
“没问题,我同意与你签署契约。如果东西找不到,也就无法证明你手里的半滴眼泪是真的,到时候吉莫极会受到何种待遇就很难说了。”墨智机快速在两份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契约我签署了,把另半滴眼泪画出来,立刻找。”
冯藤卓点头,在墨智机给的白纸上画出一条弧线,然后按照记忆,把那些片段的字句写在每个标记点上,最后交给墨智机。墨智机将两张纸拼合在一起,心中暗道,冯藤卓的记忆里还真惊人,不但字无偏差,连弧线长短也相差无二。
墨智机把两张纸结合在一起念:“落下最后一滴眼泪,我的手不停颤抖,所有良知灰飞湮灭,只被*之光照耀。得到的会如流水般离去,不曾来过的名字叫真诚。所幸有最后一笔财富支撑,它的价值能让你拥有所有美好,沿着平行的位置观望,最后掉落的位置名字叫聚集。”
“又是一首叙事型诗。”冯藤卓站在边上看两张纸,两条弧线拼合在一起像极了一滴眼泪。
“像不像一滴眼泪?”墨智机问冯藤卓。
冯藤卓点头:“很像。”
“为了证明你画的真假,我们立刻去找。”墨智机回头又对潘浩云说:“我吩咐的事情现在立刻去办。”
“是。”潘浩云接了命令,立刻匆匆离开渔塘,不知黑色本子在富水乡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他就是吉莫极认识的熟人。”冯藤卓看着他远离的背影淡淡说。
“你如何知道?”墨智机收起两张纸,从屋舍里拿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
“你看他的眼神里有责怪,而他自始自终也没有敢正眼看你,而提到吉莫极名字的时候,他眼神非常慌乱。”冯藤卓笑笑:“只有做了让首领不高兴的事,手下才会城惶城恐。”
“你观察得很仔细。”墨智机双手插入口袋之中,往前走:“他是我很器重的手下,但是他做了好几件让我很不高兴的事情,如果你的手下犯了错误,你会如何处置?”
“不是原则性的过失我都可以当看不见。”冯藤卓笑笑。
“你人少好管理,我可是规模宏大。”路很窄,他们一前一后继续向前走。墨智机看一眼远方说:“他们的事容后再议,我们先去寻宝,找不到东西,我是不会放人的。”
“尽快找到对我们双方都好。”冯藤卓悠悠地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起如此矛盾的名字——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
墨智机先走出渔塘,然后才说:“你少装蒜,有几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装不知道无非是想躲是非,结果还不是卷进来。第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都传了三十六年了,数字前面有个‘第’字,三十六只是它出现的次数,实际只有一颗,唯一的一颗眼泪,是一个标志,刚才你不是看见了。”
“它代表哪笔宝藏?”冯藤卓又问。
“其实不知道会找到什么东西。三十六区传疯了,都在找三十六颗唯一的眼泪,因为推测的不一致,所以版本很多。有人认为是贵重的液体、有人认为是宝石、有人认为是重要文件、有人认为代表权利,所以有一点线索,大家便一涌而上,互相抢夺、残杀,却未曾料到,其实它藏在一款游戏里。”墨智机得意地说:“可惜,你对它没兴趣。”
“哭哭啼啼的东西我没兴趣。”冯藤卓和他走入往南的小树林里,这里可以通往南面的湖。
墨智机提嘴角冷笑,突然说:“我想我们该有一场对决,看看谁才是三十六区的强者。”
冯藤卓淡笑:“随时欢迎,强者这种称呼还算悦耳动听。”
“既然你感兴趣,有空找个地方切磋一番。”
“没问题。”冯藤卓估计他们快要走出小树林,于是问:“我们去哪?南面的湖?”
“我忘记告诉你了。”墨智机拍脑袋:“我的手下查过地方资料,只有富水乡这一片湖的样子像一滴眼泪,所以我推测东西就在湖附近。这一片南面的水域叫朝南湖,从古一直存在着,是过去村民钓鱼抓虾的好去处,孩子们也喜欢到这里游泳。后来由于村子变迁,村民大多搬迁到较远的乡村居住,加之湖边环境复杂,水质下降等等诸多不良因素,已不适宜居住,所以越变越寂寥。少有人光顾,自然人气不足,再加上些流传的奇幻恐怖故事,让朝南湖更显得光怪陆离,自然无人敢问津。不过春、夏还是有些大胆村民乘着好时节到这里钓鱼游泳,但如今还处于冬季,这里除了树林和湖,就再无其它了。”
两人边聊边走,走出小树林,穿过一大片杂草丛,果然有一大片水域呈现于眼前。此时正值正午,太阳照射在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绚目得另人张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