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傻话,若不是你出手,我家男丁的坟头现在都长青了。哪像现在还可以一家人在一起,三孙子有机会学着做生意。”长孙历慈爱地笑着。
“历爷爷,咱们以后不提这个好不好?就当是有缘住在一起。”林婕提议。
“依你,都依你,不过,你六叔来喽!”长孙历笑着对六叔微微颔首,来苏村已有四月有余,他与小妹的六叔相处还算不错。
“六叔,早!”林婕回头打招呼。
魏叔,大魔头,赫连云正在井边打水洗涮,听此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没问清楚,小妹那几个长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睡好了?”六叔笑眯眯地望着她,林婕心里咯噔一下。
“托六叔的福。”林婕小心翼翼地回道,六叔不会想来个秋后问斩吧?
“那就给我说清楚是咋回事?”六叔笑脸变阴脸,冷冷地说。
“这个说来话长。”果然逃不过,林婕哀嚎。六叔昨晚把大伙儿赶走,让她恢复体力,想来就是为了今早的三堂会审。
“我这几天都很闲,不怕和你慢慢耗。”六叔阴森森的,拦在林婕的面前。
“可是,我很忙!”林婕想逃走。
“忙什么忙?给我过来。”六叔只差没拧着林婕的耳朵往他家里拽。
“六叔,我还没吃早膳。”林婕垂死挣扎。
“我家熬有一大锅粥,有的是给你吃。”
小杰正好抱着婕儿从帐子里出来,见此把踏出来的脚快速缩回去,两颗小脑袋在门帘后探头探脑。
“你们不打算一起前去?”长孙历问洗涮已完毕的三人组。
“不了,娃儿能处理。”有些事情,他们在场反而更棘手。
“爷爷,喝粥粥。”婕儿呵呵笑着跑过来扯魏叔的裤管,肚子咕咕叫,饿了。
“好,咱们喝粥粥。”魏叔抱起婕儿往饭厅走去,后面跟着一串的人。要做事,填饱肚子再说。
“山叔,九叔,虎平堂哥,苏砚堂哥,你们怎么全在这儿?”林婕一踏进六叔家的正厅,八月秋初比十二月天还要冷。
“你说呢?”六叔狠狠地敲了她几个响头,
“嘿嘿,我只是随便问问。”林婕打着哈哈。
“装什么傻,还不从实招来!那个长孙一家是怎么回事?你银子有几个,居然买起家仆来。前几个月好端端的马车先回来人却没回来,你有几条命,胆敢闯进沙漠去。还有那个秋叔秋妈又是咋回事?你捡人捡上瘾了是不是?给我一五一十招来。”六叔大气都不喘一下,口若悬河训了林婕一通。
“九叔,你跟着回苏村,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吧?”林婕怀抱一丝希望。
“当然是为了这个。”九叔捣灭了林婕的希望。
“别东说西扯,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六叔拖了条长凳,压在门后坐下。
“我说,我说,行不?”寡不敌众,林婕只好细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他们听。当然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她有斟着略过不多谈,像是大地震的事,安城的事,万恶谷的事,月之一族的事等等,凡是涉足危险之事,一概不提。只说到过这个城,去哪里哪里玩过。
六叔,九叔他们听后久久没出声,小妹说的合乎情理,与长孙厉他们来到苏村时所说亦对得上号,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总觉得她避重就轻。算了,人平安回来就好。
“我说,你买那么多棉布做啥?准备开衣铺子吗?”六叔不解,那满满一马车的棉布,少说值个七八百两,真要是全拿来做衣物,一辈子都穿不完,若是开衣铺子做生意,以小妹那惨不忍睹的手艺,会有几个客人上门,到时连本都要赔就去。
“这是给大伙儿备的礼物。”林婕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屋里的大男人们全吼出声,杀气腾腾盯着林婕。
“你看看,我就说,这家伙藏不住一文钱,给全族人送礼,你有几个银子?俩小的不用养活啦?以后俩小的聘礼嫁妆钱上哪讨去?”六叔说着说着觉得不够解恨,起身拧着林婕的耳朵往外拉。
“六叔,痛痛痛!”林婕惨叫出声,她前世今生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拧耳朵。
其他人全摇着头,袖手旁观,小妹是该狠狠教训一次。不吃一堑,难长一智,怎可以如此乱花钱。就算真如她所说,一户大商家看中了她的手艺和点子,挣了不少钱,以后陆续还会有一些,但如此大手大脚花钱实在是不妥。
“你还真知道痛?哪天米缸没粮的时候,看你上哪讨饭吃。”六叔一脸铁青,叨唠个没完。
“不是有六叔你罩着嘛!”林婕揉着被六叔拧发红的耳朵,嘿嘿傻笑。心里暗自庆幸,没有全盘抖露出来,否则六叔非当场杀了她不可。
“棉布我来处理,你不许插手。”六叔想来想去,由自己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老六,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小妹送给族人的一份心意。”九叔不太赞同。
“没什么不好,礼是要送,但要送到合情合理。我自有打算。”六叔打着九九小算盘。
“随你,都随你。”只要六叔消气,林婕啥都同意。
“再有下次如此大手笔,你皮给我绷紧点。”六叔气呼呼的瞪了林婕一眼。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林婕打着哈哈,她这是招谁惹谁啦?出钱买罪受。
鸡飞狗跳
村里的族人们在满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