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丧气地放下筷子,“你们的事乱糟糟的,我还是少掺和比较好,省的到时候惹你不高兴又要罚跪。”
“对了姐,今天嫂子还跟我说你变了来着,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变了呢?”明艳挠头,可是具体哪变了,又说不上来。
明烺眼神微动,“她还说什么了?”
“没了,就说你变了。”
明烺重新看向季晨离,轻笑,“要说变了,谁没变呢?”
“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公司啊?助理姐姐都跟我抱怨了好多遍了……”明艳话还没说完,只见明烺已经朝着季晨离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哎姐?姐你给个准话啊!姐……”
另一边,季晨离和方时。
“你放心吧,咱们不是再拍两场戏就要进山了么?山里断电断网条件艰苦的,你就是求明烺来她都未必愿意。”季晨离安慰方时,她们在市里的戏已经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都是外景,不是特别深山老林,可路也难走得很,但是风景很好,取出来的景特漂亮,季晨离上一世拍戏去过很多次。
“但愿吧。”方时闷闷不乐,“你说她一个外行人跟着瞎掺和什么?真是瞎添乱。”
“谁让人家是老板呢。”季晨离往嘴里放了块冰,冻得两个脸蛋都抖了好几下,这就是她不愿意反季节拍戏的原因了,冬天拍戏嘴里有热气,说话哈出白雾来就算穿帮了,只能事先含着冰,大冬天含冰,面部肌肉都冻硬了。
“方导,我想和我的伴侣说说话,麻烦你回避一下好么?”明烺走到季晨离和方时面前,对方时道,她特地加重了“伴侣”的读音,颇有点宣占主权的意味。
方时的脸当场就给黑了,“不好意思明总,在剧组没有亲属关系,我和晨离还要聊戏,您请回吧。”
季晨离暗叹方时真是不吃亏不知道明烺的厉害,她和方时怎么也算有点交情了,不想眼睁睁看着方时作死,只好找个理由把她支开,拿着剧本对方时道:“方导,那什么,这段戏你只跟我讲了,还没告诉明艳要改呢吧?赶紧去说一声,别耽误了拍摄进度。”
方时:“……”
季晨离挤眉弄眼地对方时使眼色,方时再木也看出来了,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季晨离乐了,明烺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怎么在她心里明烺就成了个无恶不作的魔鬼了呢?
方时憋屈地走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导演当的真窝囊,谁都能对她呼来唤去的。
不就欺负我资历浅么?方时气闷地想,你们等着!我一定要导一部前无古人的大作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你在吃什么?”明烺问季晨离,顺道坐在了刚才方时的位子上。
季晨离嘴被冻得懒得说话,直接把冰格递给明烺。
“吃这个做什么?”
季晨离嘎吱嘎吱嚼碎了自己嘴里的冰块,咽下去,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一样,她张了张冻麻的嘴,“防穿帮。”说着哈了口气,果然白汽少多了。
明烺也拿了块冰放嘴里,跟吃糖果似的含着,眼都不眨,好像完全不觉得有多凉。
“你什么时候走。”季晨离问。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季晨离虽然承认这算一方面原因吧,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已经快被明烺的助理给烦死了。
那位姐姐每天都趁着明烺不在的时候跟季晨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公司没了明烺怎么怎么不行,说明家不能没有明烺,让季晨离务必帮她劝明烺赶紧回去工作,季晨离听得脑仁疼,只能赶紧把明烺劝走,自己也好图个清净。
“你一个大总裁老赖在我们这小破剧组像话么?”季晨离嗤笑,“总不会是明家破产了你失业了吧?”
她说着说着有点幸灾乐祸,明烺看她贼兮兮的笑容竟然觉得有点招人疼,也跟着笑,“晨离,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季晨离一听,笑容瞬间就收了起来,“想多了。”
不过明烺也没在剧组待多久,一来大概是明总的公事果然容不得她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二来也是剧组集体要到外地拍外景了,明烺跟着去的确有点不现实,总之明烺是走了,走之前助理姐姐对季晨离感恩戴德,差点能给她跪下,弄得季晨离倒有点不好意思。
“晨离,我姐不在了,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哈!别客气!”明艳是个自来熟,就算季晨离对她保持着礼节性的客套,她也能毫无芥蒂地凑过来套近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又是真正的大咖,都这么对你了,季晨离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好。
不过还没轮得着季晨离享受明艳的照顾,她先把明艳照顾了一通。
原来进山的路很颠簸,他们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包车进山了,明艳身体不适开始晕车,一路上趴在季晨离大腿上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可怜得要命,季晨离一边照顾她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好笑,就这还照顾别人呢,不让人照顾就不错了。
“嫂子……我难受……”明艳哼哼道。
“你靠着我睡会儿,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季晨离扶着明艳靠在自己怀里道。她叹口气,自己八成是哪辈子欠了明家的。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剧组早就提前包了附近几个农家乐住人,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摄制组在,原来是一个真人秀节目组,要说不是冤家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