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他在何处都不一定。因此,在她银河王朝四个字出口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起来。他的五官长得比较淡,一旦不笑,便显得高不可攀。
叶司静悄悄瞥他一眼,道,“对不起,我真的太弱了,什么都没办法做。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后来旁少平很生气,要刘总让我们在网上接受采访踩死你,我没同意。再后来,为了争取现在的角色,我——”
她似乎说不下去,强行深吸了好几口气,道,“我不知道会这么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庭北摸出手机来,似乎有点不耐烦。
叶司静深深地鞠躬,道,“北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原谅我一回,不要不理我。其他人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你不理我,我很难过——”
易庭北巴不得两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但人身段和软,几乎已经是低到尘埃的样子,只好道,“小叶,我理解你的处境,没有怪过你,你不必这样。还有,我们从以前开始到现在,都只算是合作伙伴,谈不上什么情分。希望你不要误会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马上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想要破坏你和元导——”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真觉得没有相处的必要,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他有点苦笑道,“我现在和旁少平的官司还没扯清楚,网上的风评降到了谷底,和我牵连了没什么好事。”
易庭北快速说完,觉得自己差不多把话说清楚了,应该可以从另一个出口退出。没想到外面传来稀里哗啦的人声,殿门被推开,好几个工作人员推着架子和灯走了进来,他们后面跟着的赫然是元夕。工作人员显然没料到这场景,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有种终于可以吃瓜看戏的默契。
自从元夕和易庭北的绯闻爆开后,两人公然在片场出双入对,每个人心里都跟猫抓了一眼难受。可碍于谢导发话,不准多问多说,不准接受媒体采访等等,只好强行按下。叶司静天天哀怨地仿佛一个幽魂一样,要不然在拍戏,要不然就盯着易庭北看,偶尔还一个人落泪,其实算是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心。没想到今天,直接修罗场了,也是有勇气。
易庭北脑子发热,知道叶司静可能要利用自己来做点啥,二话不说直接和她擦身而过,走向元夕道,“你怎么来了?”
元夕看看他,再看看后面做出哀怨的表情眼睛却显出几分狠劲的叶司静来。这个女人,压抑到了最后,终于耐不住要搞事了。
她扬扬手里的机关殿美术概念图,道,“要正式开拍机关殿的戏了,我来这边看他们搭景。”
“我跟你一起好了。”易庭北立刻表忠心道。
她冲他笑笑,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心虚和慌张。这人的心理素质有待加强啊,什么坏事都没做,她连生气都没,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她伸手拍了下他汗湿的肩膀,分了一张图给他,道,“你去帮师傅们一下。”
女人的心思女人比较好猜,特别是叶司静这种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卖的女人。
易庭北有点不是很放心,但元夕以不容拒绝的眼神让他离开,他只好乖乖听话,走之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元夕有点嫌弃地擦了一下,满身汗呼呼地就贴贴上来,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过,她发现当易庭北靠近自己的时候,叶司静虽然低垂着头,但眼周围的小肌肉群在变化,显然是控制不住地怨毒了。
“庭北,你不要走。”她突然尖叫道。
易庭北有点惊讶地看着回头看她,这是,发什么疯?
元夕皱眉,道,“叶小姐,你——”
“你不要说话。”叶司静幽幽地看着元夕道,“今天我就要问个清楚,庭北到底是要你,还是要我?”
这怕不是生病了吧?
易庭北明确道,“叶司静,我和你以前只不过是合作关系,没有任何之外的联系,你在做什么?”
叶司静不回答,半流着眼泪吼道,“易庭北,我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说变心就变心,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还让我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
元夕心里我操了好几声,这死丫头,未免狠得太没边了些,为了上位居然自己黑起来也不手软。她转头看看听见声音要围过来看热闹的美工师傅和几个女工作人员,知道这一波要搞不好,自己和易庭北真是要死凉快了。
事情太突然,易庭北整个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叶司静吼完两嗓子,见人过来了,也不恋战,抬手捂住脸便想要狂奔夺路而去。
元夕怎么可能让她跑,她这一跑掉,自己是掉屎坑子里洗也洗不干净了。她反手一伸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拽将她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叶司静为了上镜,一天只吃早晚两餐,每餐几片菜叶子而已,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元夕则是看着瘦,但因每天体力消耗大,所以不管是食量还是力量都超过她。两人拉扯这么一回,胜负立现,叶司静整个胳膊和腿被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