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许多,气急攻心显得额头的青春痘更明显了。
任晓怂了,他嘴皮子是厉害,干架可不行。于是一溜烟儿跑了。
李胜楠看目的达到正打算弯腰捡起扫把,一截白皙的手腕就露在她的眼前,葱根似的手指染着丹蔻,手里握着她的扫把。她有些讪讪地开口道了声谢谢,宋星辰笑了笑随性地摆摆手没说话,然后体贴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以暗示李胜楠她的造型没了。
李胜楠愣了愣。
人都是视觉动物,以貌取人是常态,凭借惯有印象为别人贴上标签事再顺手不过的事了。
所以当他们看到宋星辰,包括李胜楠,都觉得这个姑娘脾气不好性子有点傲,看起来是被家里娇宠着长大的。打扮也不像个正儿八经的朴素高中生,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妖艳贱货。
但是李胜楠现在觉得自己可能认知错误了。
宋星辰哪里知道李胜楠在想什么,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的人生经历让她过早的成熟了,她知道班上同学且大多数女生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质疑和八卦,她知道她们怎么认为的,但是,谁在乎呢?
时间会证明一切,而女人之间的战争她尚且能够应付,更论女孩?
在打铃时宋星辰整理好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往前一趴打算来个前展式懒腰,却一不小心和前面的楚天阔向后舒展双手相碰。
她的对不起还卡在红唇间没有溜出,就瞅着前面的楚天阔身子猛地一颤。
然后楚天阔默默无声地把自己的凳子往前挪动了几下。
“楚天阔。”
她轻声喊她的名字,带着些咬牙切齿,楚天阔没半点反应,这把宋星辰那一点火气搞成了火焰山。
她宋星辰有这么招人嫌?碰下就跟碰垃圾似的?眉峰一蹙,宋星辰“刷——”地站起来走到楚天阔桌子旁,手撑着桌子弯腰看着楚天阔,一头长发流水般倾泻而下。
她想开口问她什么意思,却看见楚天阔低着头,蝶翼般的眼睫在微微震颤着,活像亚马孙热带雨林里的蝴蝶在振翅,掀起了一场蝴蝶效应,跨越一整个冰封的太平洋,在她的心里卷起风暴。
宋星辰明白这事不简单了,有鬼。
她叹口气回到座位,再也不吭声。
楚天阔感受到周遭那股强势气息远去着实松了口气,她的鼻尖还萦绕着宋星辰香水的气息——冬天破财的木屋在暴风雪的肆虐下吱吱呀呀的呻(哎和谐)吟,脚下的泥土和残雪散发着枯败。
这跟宋星辰整个人都很不搭,霎时间闻上去特别清冷。宋星辰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清晨娇艳欲滴的玫瑰,而这种隆冬的味道和她背道而驰。
楚天阔想向宋星辰解释,但杜薇薇踩着高跟鞋进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格外刺耳。
她站在讲台上宣布着开学事宜,啰嗦着高三的注意事项,还激情澎湃地来了一场洗脑大会。
楚天阔撑着下巴听着,听着听着就分神了,也忘了给宋星辰解释的事情。
宋星辰趁这段时间观察所有人,但她知道名字的就那么两三个。
任晓在课桌的遮挡下涂着指甲油,嘴里还哼着小曲儿,那模样舒爽极了。宋星辰觉得她的嘴角可能抽搐了一下。
班上22个人,她数了数,男生居然10个。这不符合一般文科班的规律,但又考虑到八班的特殊性,她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杜薇薇终于讲完了,然后开始掏出手机念通知。
“明天早上八点在操场举行开学典礼。所以等会九点的时候都把凳子搬下去。”
“9.2进行开学检测,然后考试结束后要开家长会。”
“什么——”
“握草这不是要人命吗?暑假都上天了还让我考试?”
“还开家长会??想想我爸那张脸我就觉得害怕。”
班上炸开了锅,任晓停下手上的动作隔着桌椅间的过道问宋星辰成绩怎么样,不过开口任晓就后悔了,能来他们班的成绩能怎么样啊!
宋星辰神秘的笑了笑,眼角的泪痣好像钻石。
“就那样吧。”
楚天阔把卫生纸揉成团砸到任晓脸上,听见他哎哟一声嫌弃地开口。
“担心你自己吧。”
宋星辰看着任晓因为闪躲纸团而扭动臀部啪叽摔地上,没崩住,笑弯了眼。
杜薇薇也察觉到这大动静,站在讲台上猛地一拍桌。
“任晓!你又搞事!”
全班哄堂大笑,只有任晓委委屈屈的瘪嘴朝着楚天阔发射怨妇的眼神,楚天阔耸耸肩,给了任晓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没办法,任晓只能揉着屁股坐回板凳,可是他又立刻站起来举手了。
“报告老师!我想请假!”
“怎么了?”
“屁股疼!”
☆、她的发丝
宋星辰坐在车的后座上,漫不经心地听着前面坐副驾驶位的女人唠唠叨叨,她扭头看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还是早上七点十多分,天没亮完,行人稀少。
她朝着玻璃哈了一口气,刚想画点什么,车就停了。宋星辰立刻打开车门,溜了出去。她一点也不想和那个女人共处一个空间,一秒都不想。
到了教室已经有人在早读了,是八班仅存的学霸,最好成绩是全年级两百个文科生中的第一百二十名。
宋星辰和她打了个招呼,张悦腼腆的应了声然后局促站在桌子前继续背英语单词。
孙悦听到背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转过头看,发现宋星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