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如果她做完了，而且还提前交卷，同样时间内，她比自己要快，而且精准。

是擅长物理的人才吗？

慕梓安并不在意，不停地转笔，思绪飞到了家里。

她在想谷楠在干什么？上课吗？还是坐在旁边和别的老师聊天呢？谷楠这个年龄，也差不多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会有人给她介绍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吗？

慕梓安垂下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脑后。

自己在意什么呢？她又不喜欢自己……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一共进行了十六次考试，分别是物理、数学、化学、生物，每门的前两次都是大题，而其他的就是选择题和填空题。

一般前面的简单，后面开始加大难度。

但是无论如何，每场考试结束都会有人抱怨，教室里叽叽喳喳特别闹，慕梓安会选择回到寝室。

那个叫陆云的女孩特别安静，平时就是坐在桌子上算题，一坐就能坐七八个小时，这种耐性对一个大人来说都有些困难。

慕梓安觉得她挺不容易的。

陆云做题的时候很安静，但一开始思考时，她就会和自己一样，会习惯性咬大拇指，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嘴里长了好多口腔溃疡，舌头上都是，吃饭都困难。

然后，慕梓安就没看到陆云咬手指了。她觉得陆云这个女孩很亲近，如果她有个妹妹，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那天，她们两个都提前交卷，出来之后陆云突然说自己的头很晕，还有些想吐，慕梓安看她早上都没吃东西，觉得她应该是低血糖。

她正想背着陆云去医务室的时候，背包里的一个小盒子突然膈了她一下。

慕梓安拿出来一看，是罗琳送给自己的巧克力，她伸手一下子掏出一大把，递给陆云，说。“吃吧。”

陆云也不推脱，把巧克力泡到热水里喝了。她的口腔溃疡越来越严重，张开口整个口腔都是白的，看起来惨不忍睹，连巧克力都不能含着，只能泡开了喝。

陆云坐在桌子上，刷刷写了两分钟，然后突然开口和慕梓安说话。“慕梓安，你想不想你的家人啊？”

“……”慕梓安沉默了一下，脑子里闪过谷楠的身影，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

陆云转过身，说。“又不说话？好吧……”

“——想。”慕梓安说了一个字，然后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说。“非常想。”

大概是慕梓安的表情太严肃了，陆云愣了一会儿，没说话。

她起身坐到床上，然后一仰头，躺在了上面，用手捶了捶慕梓安的肩膀，眯着眼睛说。“哎，你这个人还挺奇怪的。”

慕梓安没说话。

陆云把头埋在枕头里，只留下一只眼睛，她说。

“你知道我第一天看见你是什么感觉吗？我只不过是好心帮你找错诶，你竟然那样瞪着我。那时候你盯着我，眼睛里都是……嗯，戾气。”

慕梓安回答她，说。“你当时吓到我了。”

陆云摇摇头，道。“不对，你没有恐惧，只有冷意。”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就是小说里的那种杀气。在我们哪里，管这样的人叫冰坨子。”

听她说完，慕梓安也觉得有些迷茫了。

“但是你这个人，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你多不爱说话，接触你几天，让别人给你的评价只能是冷淡，而不是冷血，就像冬天里的雪花一样。”

陆云撑着头支起身子，拿出剩下的巧克力，又泡了一颗，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腔，然后说。“慕梓安，你很喜欢你的监护人吧？”

慕梓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监护人’这个词，但是慕梓安没有说话。

过了好长时间，陆云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慕梓安才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个星期过去，周末的时候进行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测验，这次是四门混合型试卷，没有范围，最后总分评定下来，低于平均分的就要淘汰。

慕梓安做的时候觉得很顺手，不会的题目很少，都是跳过去就算了。考试结束后，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她不知道她的成绩，只知道两千人中，剩下的五个人里有自己。

然后，何老师把慕梓安单独叫了出来，他对慕梓安说。

“外面成绩已经公布了，能留下来，足够说明你的实力不是作弊得来的。你下学期可以直接进入北大校门了。”

他对着慕梓安说，“接下来的考试，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考试已经没什么用了。”

慕梓安皱眉看着何老师，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单独对自己这么说。

何老师躲开慕梓安的眼神，半天叹了口气，说。

“你知道你之前在北大讲课的视屏被人录下来吗？再加上成绩公布出去，外面都快闹疯了。各种媒体天天来打电话，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国家训练营吗？难道他们不交电话费吗？”

“好几次想着干脆把电话给你算了，可是考试期间你又不能和外界联系，我算是惹不起那些疯子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赶紧跟着他们，回去吧。”

慕梓安愣了一下，立刻就同意了。“好。”

慕梓安本来也没想用这些吃饭，已经达到保送大学的目的了，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她还要赶回去看看赵龙开门了没有，还有她股票的涨势如何。

于是，那天晚上，慕梓安就收拾东西准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