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婕妤夫人。

好了，跟姐姐还贫嘴，该打。说诺就行了，非要让我训斥你你才开心？

诺诺诺，阿姐别弹我，疼疼疼……你弹的脑瓜崩好疼，合德下次不敢了……

知道就好，在这里吃了晚膳再走吧，我吩咐红罗去庖厨说一声。

诺，我的好姐姐。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姐姐，我定不会放过那卫氏。

飞燕无所谓的说道，你看着办吧。合德看着阿姐，一脸困惑的询问，那我该怎么看着办呢？飞燕一笑，捏捏合德的鼻子说道，杀之何如？

合德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然，姊此言甚矣。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不清楚的小天使解释一下唯和诺。

在汉代，地位高的人对地位低的人应答，要用诺。

地位低的人对地位高的人应答，要用唯。（再次说明电视剧不可信）

而地位相当的两个人，一般情况用诺就好。

而且记住，紧急的事情用唯，不急的事情用诺。

所以飞燕是很疼妹妹的，她将妹妹放在与她相当的位置上。

另外一个小知识，汉代的御膳房叫做庖厨。

还有，绿绮真的很倒霉。谁让合德太腹黑了呢？

ok，完毕。

第30章心痛

回到鸳鸾殿，成帝正在桌案前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果碟里的水果。合德走近，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语气平平的说道，爱妃今日回来的倒是比平日早了些。

不愿等便可以不等，昨天陛下不也是等不及，去了班姳处吗？合德怡然不惧，走到成帝下首的案几处跪坐，施施然答道。

成帝摆弄葡萄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前方的美人，起身走到合德身边坐下将她抱住，脸上带上了笑意，语气里也多了一丝讨好，合德莫气，朕……朕那是……嘿嘿，朕这不是每日都要等你大半天，有些……有些气恼嘛，朕要去与你们共同进膳你也不许，醋劲大的很……说完还刮了刮合德的鼻子。

合德扭头避开，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在心里却暗道，可不是？呵，防的……就是你。

见爱妃真的生气了，成帝也放下了身段，再三承诺保证绝不再犯，使尽浑身解数才让美人展颜，他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怀中人那假作不在意的询问，我和姐姐，陛下更喜欢谁？

成帝一喜，语气更加软和，朕当然是衷意唯唯的，唯唯多情柔媚，说是人间极品也不为过……

唯唯是成帝为合德取的小名。

看他有长篇大论的趋势，合德不耐烦的打断那肉麻兮兮的赞美，那为什么……语气稍稍疑惑与失落，……不喜欢姐姐呢？

成帝哑然，皱眉思索了一番才答道，大概……太过妖艳了吧，总觉得有些不详。昔日妲己以妖貌色迷纣王，又有褒姒的烽火戏诸侯以致亡国，朕觉得……

好了，你们男人，都喜欢将罪过归咎于女子的容貌上面，殊不知……合德话语未尽，就不再说下去。拥美在怀，成帝也没心思听这些让他头疼的家国大事，干脆与爱妃嬉闹起来。

就在开怀之时，成帝听到美人问道，陛下何处用的晚饭？可吃好了？

成帝答的毫不在意，在卫婕妤处用的饭，吃的嘛……哈哈，当然没有唯唯这里的美味！说罢就去挠美人的痒痒，谁知美人一下子不动了。

陛下走吧，今日这鸳鸾殿……供不下您这尊大佛了。错愕间，成帝就听到了合德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

绿桑，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合德的声音很冷静——从未有过的冷静。

唯。绿桑揖首，随后便领着宫女鱼贯而出。殿中的合德坐在下首，从正襟危坐的跪坐姿态慢慢放松，最后身子侧向一边，整个人侧伏到了地上。

狗皇帝，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姐姐稚齿婑媠，妍姿艳质之姿，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姐姐？！还说什么红颜祸水的蠢话，我呸，简直是井蛙之见！

自己就昏聩的不得了，还嘲笑纣王周幽，可笑至极！女子无貌备受讥笑，而貌盛也总遭非议，真是一群虚伪的臭男人！可恨我赵合德身为女子，若则，我定要……定要……

定要什么？合德自问，而后无言。她双手捂脸，心中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了，在空无一人的殿中再次喃喃道，怎么办？姐姐……姐姐厌恶磨镜，那我……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极轻极轻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知所措以及……脆弱。

绿绮的事情，赵合德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飞燕的，不仅污了姐姐的耳朵，她自己也觉得恶心。

可是今天，她不仅告诉了，还谎话连篇，欺骗了姐姐。她说绿绮亲吻姐姐，有为自己掩饰的意图，但未尝没有试探的意味，看到姐姐呕吐不止，刹那间心脏还是有点……钝。

即使决定了要默默无言，可倘若真有一分一毫的希望，合德也会如同飞蛾，决绝的去选择拥抱烛火。但现在……夜如浓墨，她又要去何处寻找光源？

想到这里，她环抱住自己，蜷缩如幼童，在灯烛影绰中低低哭了出来。

绿桑守在外面，殿内光影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微低着头，安静的一动不动，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不知道过了多久，衣袖被轻轻拉扯了一下，她扭头，是重颜。

一个馒头被塞进了手里。

快吃，婕妤此时还没传唤你。重颜言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