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年长些的士兵说道,“你们随军时间不长,并不知道当年之事。义英将军为百姓鞠躬尽瘁,礼待将士,在那时就深受众人拥护。就算过了十几年,咱们军中仍有许多他的残部。如今听到当年将军是被人诬陷致死,这些人怎能不怒?听军中老人说,当年事发时,义英将军麾下上万将士暴动,连官兵都制止不住,还是当时的古将军亲自出面才制止了混乱。你们想啊,当时传言将军叛国还依然有将士追随他,如今知道他含冤而死,很难想象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
几人还在犹豫不决,偏角处的萧清迅速闪身离开了。
看来义英将军的事已经在京曌军中传开了,军中各方人马势必大动干戈。沐志乾虽在军中树威多年,但义英将军旧部势力仍在。如今传来这种消息,定会引燃他们心中复仇之火,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大军!
萧清迅速穿过一个个营帐,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兵器交戈和打斗声!看声音应该是前方校场。她快步上前,随即就看见偌大的空地上,两方人分割而立对峙,四周还有不少受伤的士兵,气氛十分紧张!
“季寻!你眼里还有没有军纪?!敢打伤我们的人,不怕将军治你的罪?!”站在最前方一个三十多虽多的汉子厉喝,而他对面的人肌肉横生,身材健壮,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季寻听后冷哼,“将军若来,我自会解释!反倒是你们,昨日在校场输给了我们,今日不服,竟然在训练中给我们使绊子?别以为我等不知道!”
“胡说八道!谁给你们使绊子了?还有,我们何时输给你们了?昨日明明就是你们胜之不武,仗着人数众多欺辱人,我们一时不备才被你们钻了空子!要说卑鄙,谁能比得过你们?!”
“你再说一遍?!”
“说了你能怎么着?”
两人谁都不让谁,气势汹汹,眼见又一场混乱要起,正在这时,前方忽然一声厉喝,“通通住手——!”
两人转过身,就见沐志乾和几个将军朝这边快速走来!众人见此,忙行礼,“参见将军!”
沐志乾面色沉肃,“老夫几日未来,军中就成了这副模样!军纪散漫,私自斗殴,拉帮结派!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就算沐志乾涉身朝堂,但在军中威望仍存,此刻他一声怒喝,场内顿时一阵安静,众人气焰也小了不少。
这时,那个叫季寻的将士开口,“将军息怒,是他们挑衅在先,我们气不过所以才…”
“胡说!明明是你们先出手伤人,现在竟反咬一口…”
“都住口!”沐志乾厉喝,神情阴沉,“鲍霆,将他们所有人都押下去,仗打三十军棍!”
“是…”
“将军!我等不服!”忽然队伍中一声厉喝,接着引起一阵抗议之声,“对!明明是他们先出声挑衅,污蔑您当年陷害叛贼纳兰珏!我们气不过所以才会与他们大打出手!”
“胡说!我们何时说这些话了?这摆明了是你们无中生有!”
“谁无中生有了?方才是何人说将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设计杀害纳兰珏,还将其伪装成自缢模样…”那边越说越离谱,而沐志乾的神色却越发难看,眼中寒气闪过,杀机凛然!就在这时,两方人矛盾再次被激化,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暗处的萧清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幕,心中疑惑。
为何…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在两方人打得不可开交时,只见沐志乾身后一人陡然拔刀而起,唰的一声斩断那叫季寻的头!血液飙出好远,喷在旁边人脸上,霎时,周围安静下来。
“咕噜咕噜…”头颅掉到地上,滚出好远。血粼粼的脸上,双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还有谁不服?”
沐志乾冷冷开口,寒目一一巡视四周,被他看见的士兵纷纷垂下头,表情惶恐。
“谁再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这就是他的下场!谁若不服,尽管来找老夫!鲍霆,将他们全部押下去,重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
“将军。”忽然人群中有一人开口,沐志乾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只见队伍从中间分开,走出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老。他身上穿着的,是火头兵的兵服。
“这不是崔老么?他怎么过来了?”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只见那老兵缓缓走来,脸上疤痕深深,左脚微跛,但那背脊却挺得笔直。鲍霆见他,忙走过去,“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你让开。”
那老兵开口,语气毫不客气,而鲍霆脸上却无丝毫怒意,“崔老…”
老兵不理鲍霆,径直走到沐志乾面前,朝他躬身一礼,“参见将军。”
沐志乾目光微眯,道,“免礼。”
老兵起身,缓缓开口,“将军,恕老朽无礼,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不知可否?”
“崔老!”鲍霆跨步而来,拉住他,“您这是做什么?不要冲动…”
老兵直接甩开他的手,目光直视沐志乾,“将军,老朽想知道,当年您有没有陷害纳兰将军。”
此话一出,周围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崔老!您疯了?您问得这是什么话?将军怎会做出那种事?!”
“是与不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