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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了，冬天的步伐近了。气象局说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也比往年更冷。

不过他是不怕冷的，也不爱惜身体。晓是他的气管甚是敏感，她听闻过无论多冷，他在家里也爱祼着身子。

替他盖好被子，高妤杏痴痴地凝睇安睡中的俊颜。无论什麽时候看他，他也是如此帅气的教人心折。

不记得从几时起，她已无法安於只当他的妹妹。或者是从不小心碰见他跟另一个女人的缠绵开始，她就已经跌进了无底的深渊里，想尽办法的要从妹妹这牢笼中挣脱出来。

但一次又一次，她换来的并不是他的柔情蜜意，而是愈益的疏离。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更加不懂自己还可以做些什麽。

「斯。」模仿他身边的女人，高妤杏压抑地轻唤那爱恋甚深的名字。「我爱你。」靠近他，鼻尖磨蹭他颈侧粗糙的皮肤，她只想趁这没有人的清晨时份，偷享他的气息，还有那从来不属於她的温暖。

空气飘过一阵熟悉的香味儿。嘴角轻扬，顾言斯没有细想便把身侧的人儿拥入怀里。

一记突如其来的拥抱教高妤杏吃惊的僵直身子，然而无法制止的是涨满心中的幸福感受，可下一刻，一声缠绵的音律把高妤杏完完全全的击溃了，眼泪失控的滑落。

不一样的，无论怎麽做，都不可能一样。她做得再多，也唤不来他一声温柔的呼唤。

闭上眼睛，明知道接下来的举动徒然让他更加鄙弃她，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下，挑逗他的慾望——

就算只是一刻，她想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被他紧紧的拥抱着。就算只得一刻……

「啊——」手腕一阵彻骨的痛楚让高妤杏痛呼出声，愕然仰首，她对上一双深寒的黑眸。

「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手骨捏碎！」他一字一句地冷道，阴鸷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

「顾大哥，我爱你……」悲切的音律，诉说着不被接受的爱。手腕骨再痛，仍不及被他厌恶的痛楚。他憎恶的目光把她的骨都烧炙了。「你知道我爱你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不单止sh，就是杀人也没有问题——为什麽……？我有什麽比不上颜雨？为什麽你就如此的讨厌我？！」

「为什麽？」彷佛她问了个好笑的问题，顾言斯冷冷的扬起嘴角，捏住她下颚，教她看清他眼里的除了厌恶，还有鄙视和嫌弃，像是碰到充满油污又发臭的抺布般的嫌弃。

「你想知道吗？」

「不！」

她後悔了，用力的想挣开他的挟制。奈何她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失却了退路。

「不？」狠狠的把她按到墙上，他不容她挣扎。「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麽的吗？」

「别说——求你，别说……」

「因为你设计我了，因为现在的你比一个妓女更不堪！」

她的哀求混杂在他的说话里，但她再多的哀求仍制止不了他。

「克诺索斯里谁没有跟你睡过了？！你是连门口的守卫也没放过吧！」

「呜……」她哭了，他的每一个字也犹如尖戟般一下又一下的刺进她的骨骼。突然间，高妤杏回想起那炎热的夏天，那烧灼的一夜。她但愿自己没有在他的饮料里下药，那她仍是他单纯的妹妹，仍未至於教他厌恶到骨子里。

「早知道你对此乐此不彼，我甭多此一举的买下你！」

这一句话後，他终於松了手；失去了支撑的她，蹲了下来，哭着。

不记得哭了多久，她是被进门的脚步声惊醒的。

「小杏？」颜雨愕异於角落里哭泣的人儿竟是高妤杏。「你……」

她伸出的手还未触及高妤杏，已被厌恶的拍掉。「你算什麽？！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吗？！你不也是一个不用钱的妓……」触及她身後顾言斯的目光，高妤杏骇然住口了。

下一秒，她悲忿的夺门而去。

「小杏——」

「不准追！」

她想追出去，却被顾言斯阻止了。

「斯，小杏她……」

「她没事。」不耐烦的口吻，颜雨清楚他是不想再谈及这件事了，但天性的热心还是教她幽幽的多说了两句。

「小杏很爱你的，别这麽残忍。就不可以对她好一点吗？」

「怎样好？陪她sh吗？！你们感情好得不但分享同一款香水，还要分享同一个男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说啊！」

「……」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就别胡乱提意见！」

没料到他如此生气，颜雨垂着脸，再也不敢多言了。

好一阵子，顾言斯气怒的坐在床边，颜雨也静默的伫立一旁。渐渐的，当怒气渐消，他注意到她苍白的小嘴微微颤抖，伸出手命令道：「过来。」

低沉有力的命令不容抗拒，颜雨听话的挪了一小步。

「站过来一点。」顾言斯好笑的发现这女人会听话的把他的玩笑当真，却也会为了她的情敌而跟他闹别扭了。

颜雨又挪一小步，然後又站住不动了。

顾言斯撇撇嘴，索性踏前一大步捏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拉到怀里。

「啊！斯……」她惊愕地倒抽口气，他的大手正从身後绕到前头握住她胸口。

他、他、他又要吗……？

但她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只静静的抱着她，吸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