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和自己的小姨接吻?
那一刻,她心中的愤怒炸裂了。
她当然知道乐菱不会和自己的小姨有什么,但就是这样,她也不能允许。
“为什么这么信任温雅?”她质问道。
林夏想告诉她,她并没有信任温雅,她只是防不胜防。可这听上去就像借口,她担心这话一出,倾澄会更加愤怒,于是她双手抱住了倾澄,低声道:“我错了。”
这示弱的语气抚在倾澄心间,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了下来。她突然有一片刻的茫然。她从来没有和谁恋爱过,所以面对刚刚咄咄逼人的自己,她觉得有点陌生。
恋爱会让人失去理智吗?
恋爱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吗?
恋爱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东西。
尽管如此,她也不打算放手。
想到这,她伸手抱紧了林夏,就着这个姿势,深深拥吻。
然而,就是有那种人,在这种时候也不忘不甘寂寞地刷着存在感。
“喂喂,还有人在呢,别没羞没耻地发情啊!”温雅一点没有代入罪魁祸首的自觉,跟个没事人似的,“哎呀呀,要实在忍不住,我……”说到这,她语气一转,“我可以免费为你们提供拍摄工具哦,这种时候就该记录下来充实回忆嘛!”
倾澄一记眼刀甩过去。
厚脸皮如林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轻推开倾澄。
倾澄皱眉,但还是放开了她,她转向自家小姨,语气不善地问:“小姨,你刚刚在对林夏做什么?”
温雅不在意道:“亲亲嘛,你不是看见了?”说完,见倾澄露出一副马上就要举刀大义灭亲的表情,赶紧改口,“你家乐菱感染了病毒,我正以身涉险,调查这种新型病毒的传播方式呢。”
林夏忍不住插话道:“不是唾液传播。”因为和她多次亲密接触的倾澄从来没有表现出症状过。
温雅点头:“看来是的。”
倾澄不悦:“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
温雅身穿白大褂,似乎连思维也像研究人员靠近了:“这不是为了消除个体差异所带来的影响嘛,你没有因为唾液被传染上,不代表完全没有这种肯能性啊。”
林夏听着听着简直想点头赞同了,但被倾澄目光一扫,赶紧打住。
倾澄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为了不让林夏在自己不在的场合受到温雅骚扰,她向温雅警告:“不许再把她当实验对象。”
温雅连连点头保证。可就林夏对她的了解来看,这个保证的保质期十分有限。
“所以呢?”温雅挑眉,“小橙子,你就放任这未知病毒在你家亲爱的的体内?你不怕哪天出大事?”
倾澄沉默。
林夏也跟着沉默。确实,虽然现阶段这个病毒并没有表现出发情以外的症状,但谁也不能保证,它真的是无害的。
温雅见了,笑着建议:“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对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病症很有兴趣,也很有一手,要不要去拜访拜访?”
倾澄和林夏两人对视一眼。
最终,还是林夏自己做了决定:“……那就去看看?”
这天天色已晚,不方便行动,于是三人决定明天再去。
林夏跟着倾澄走出了房间。等走她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温雅掳到了一栋位于郊区的别墅里。郊区环境清幽,晚上更是显静,当虫鸣代替车鸣,夜色也显得温柔了许多。如果不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奇特际遇,林夏简直想去露台吹吹晚风,赏赏月光。
这栋郊区别墅并不是温雅的常住地方,但常有人来打扫,所以干净的客房很多,林夏和倾澄随便找了一间住下了。为了寻找林夏,倾澄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此时危机过去,睡意便忍不住上涌,她洗了个战斗澡,匆匆上床了。然而等她躺到床上,有感觉睡不着了。
困顿又清醒着,十分矛盾的感受。
她偏过头看向躺在她身边的人——
林夏一连睡了两天,此刻最不想做的就是睡觉,可她依然陪着倾澄躺倒了床上。
“怎么?睡不着?”林夏轻声问她。
倾澄点头。
林夏失笑:“那主人……要不要小奴给你来点特别睡前服务?”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林夏便很少用主人这个称呼了,此时重提,调侃的意味居多。
倾澄眸光闪烁,没说话。她原本就是一个话多的人,此时更是无声胜有声。林夏会意,翻身轻坐到她的腰腹上,勾着眼看她:
“主人~”
倾澄一抖。
林夏肆意笑着,眉眼舒展,这一刻,乍一看,比原来面貌要增色许多。倾澄恍惚了一瞬,竟然有些看呆了。
林夏笑着笑着便变了味,她一只手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撩起来,一只手从倾澄的脖颈处往下,划过优美的锁骨,划过胸口,清点着一路向下,最终落在腰腹处,停顿两秒。
“主人~”溢出嘴边的声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似鹅毛扫过心尖,**难耐。
倾澄的眸色顿时深沉了几分。
林夏扬唇一笑,搭在对方平坦小腹处的手猛地右移两寸,然后——
一个劲挠痒。
“哈哈哈——”她恶作剧成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比被挠的动静还大。反观倾澄,她依然一张面瘫脸,仿佛没有笑神经似的。于是,林夏笑着笑着就尴尬冷场了。
她颓然地从倾澄身上爬下去,规规矩矩地躺好,不动了。
“倾澄啊。”
“……”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