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惊异地看着那酒与杯相映成趣,相得益彰,心中不由得感慨:难怪诗中要将二者一并提起,果然唯有它才般配得起它。
想及“般配”二字,杨谨毫无征兆地被戳中了心事,神色一黯,她连忙微垂下头去掩饰。
石寒并不知道她内心里正有怎样的波动,娓娓又道:“物事再金贵,终究也只是个物事罢了。纵是碎了,又能如何?”
她话锋一转,续道:“谨儿可知道,这世间,比价值连城的金珠宝物还要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或可说,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杨谨被问及,遂凝神思索。
石寒却未等她思索出结果,自顾自道出了答案:“是人心。”
人心……
杨谨呆了呆。
石寒却已经将一只盛满酒液的夜光杯递到了杨谨的手中,正色道:“来,谨儿,为了这世道人心,满饮此杯!”
谨儿,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课。石寒手中举杯,心中如此想着。
将一个全然的门外汉调。教得能担得起未来的寒石山庄,她深知这条路不会轻松,她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