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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子，哥哥今天带了一个重要的客人过来。清场吧。”程三搂住一个胖胖的衣着暴露的女孩说道。

“三哥，这样不太好吧。这些可都是我的回头客啊？”那女孩面露难色说道。

“是吗？有这么为难？看看这个。”程三嬉笑着从兜里一沓钱，伸手塞进她那波涛汹涌的罩罩里。

“这！你这坏蛋总是做些叫人出其不意事情，让我为难，下不为例啊！”这女人用手使劲敲了敲旁边的房门；“都出来，都出来。刚才接到派出所内线的电话，今晚可能要检查，大家抓紧躲一躲。”

此言一出，每个小房间的门哗啦啦就开了，赤膊的，只穿短裤的，还有边走边穿衣服的。一个个男人狼狈不堪的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程三和李向阳等人见状，呵呵的笑了。

“大哥，今晚这里面的女孩全是你的，想怎么玩都行。”程三说着话，就把李向阳推进一个小房间里。房间不大，一个灯泡罩着粉红色的的灯罩，整个房间洒下温柔的光辉。一张小床，一张凉席，一条毯子黑乎乎的。摸一把粘糊糊的。李向阳看在眼里，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这些灯红柳绿的夜店就是这样，远看光鲜亮丽莺歌燕舞，实际则是脏乱不堪一派颓废，试想啊，一张千百人男人躺过的床榻会干净到哪里去。

李向阳虽不知道其中真象，但是他却极不喜欢这环境，感到压抑无比。正要站起身往外走。门就开了，程三拉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女孩个子不高，坦胸露背，红头发披在脸上，一张不大的小脸看不清面容，想是脂粉太多的缘故，一双眸子黯淡无神。

“大哥，这是咱店里最好的女孩子，年轻漂亮活也好，你就好好的享受吧。”程三哈哈一笑，手使劲一推，就把这女孩推到李向阳的身上。

李向阳本能的后退，看着这年龄不大的女孩，就联想的自己的妹妹。这个年龄该是读书的年龄，咋就在这里做起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了呢？！

“兄弟，我还有病人在等我。”李向阳不是圣人，也不虚伪，对这些莺莺燕燕也曾经莫名的迷恋，也曾在白天里路过这些地方的时候假装有意无意的看上一眼。但是距离她们近了，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一种无奈。他怎么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这种地方。

“嘿嘿！大哥，男人吗？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啊。”程三以为李向阳不好意思，笑着说道。

“真的是有病人在等我，刚才还给我打电话了。”李向阳撒一个玻璃质的谎。

“是吗？不可能吧，都这个钟点了谁还会给你打电话。”程三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竟然就真的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看看，电话又来了吧？”李向阳也不管谁的电话，在程三的跟前摇了摇，接着就朝外面走去。

意想不到的是电话竟然是小檀打过来的。

“李神医，你睡了没有？”小檀轻声幽幽道。

“没！还没有啊，我在外面吃饭的。”李向阳可不敢说正在洗头房里呢。

“你能过来趟吗？我，我有事找你的。”小檀嗫嚅道。

“身体不舒服吗？这里距离你家可是好远哦。”李向阳明白，从这里距离县城的‘碧树山庄’少说也有60华里，要是从三城镇骑自行车去的话，黑灯瞎火的估计到那里也就天明了。

“嗯！全身无力，估计是病了。”小檀话语有气无力的，声音仿佛来自那未知的深处。

“那边没有医生吗？让家人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啊。”

“我，我是心病，自己的事情不想告诉家人，何况我爸爸妈妈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那边的小檀很是委屈的样子。李向阳仿佛看见那张满是愁苦的小脸。

“嗯！你等着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车。”李向阳挂了电话，看见程三正站在洗头房的门口看着他。

“兄弟！咱有时间以后再一起玩吧，病号再次打电话了，我是医生啊。”李向阳本想让程三帮着找辆车子去县城，可是觉得有些不妥，心一横，干脆就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而来。这个钟点，在镇上想找的士是根本不可能的。

夜色茫茫，云儿遮了月，大地一片模糊，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一辆汽车疾驰而过。李向阳急忙屏住呼吸。十多天不下雨了，车子带起漫天的灰尘，呛得嗓子难受。

终于还是到了，李向阳拿出手机看一眼，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也就是说这60多华里的路程只用了一个半小时。李向阳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最快的速度是50分钟，那是白天，夜晚视线不好，加上从县城到‘碧树山庄’还有一点路程。这已经是够快的了。

“站住，干什么的？”他正要推着自行车往里走的时候。门卫处两个穿制服的门警把他拦住了。

这是高档小区，推着自行车往里走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有也是那些国外进口的高档山地车之类的。

“我，我来找人的。”李向阳看着这两个门警，多少有些紧张。

一路骑车走来，脸上的汗渍被灰尘淹没，就跟熊猫一样。推着落伍近半个世纪的老式永久，门警自然不会是放过他的。

”找人？找谁？去哪幢楼的？”

“哪幢楼？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小檀。”李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