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豪苦笑一声走到桌边坐下,一头雾水的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又结婚了?你不一直单着的么?”
聂君笑道:“刚结的,准备初六办喜酒,我这次来就是请你去吃喜酒的。”
欧阳俊豪惊讶的张大嘴,半天才啧啧道:“师父你这效率……。”
“大家都这么忙,能快就快了。”聂君不以为然的说道。
“师父你喊我喝喜酒一个电话就行了,哪用得着亲自上门。嗯,那等会我得好好的拜会一下师母。”
“马上就到了,你等会就能好好的拜了。”
“师母多大年纪了?”
“二十六。”
“这么小啊?”欧阳俊豪苦着脸道:“真要拜啊?”
聂君微微一笑:“你还真得拜,拜好了对你以后肯定有好处,你以为我喊她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件破事?”
欧阳俊豪也是个聪明人,低声问道:“师母有背景?”
“嗯,反正罩你这个墨韵斋是没问题的。”
两人聊天之间,对面的几个人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年轻的警察问道:“李哥,我们总不能傻瓜一样在这里等着吧?”
李刚走到蓝颖儿跟前微笑道:“蓝大小姐你什么个意思?”
蓝颖儿满脸讥嘲的笑道:“那就是个浑人,本来不想再计较了。不过他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喊老婆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笑的花枝乱颤。
李刚嘿嘿一笑,招呼年轻警察一起搬了几条古色古香的凳子过来,五个人一起坐下。
“李警官,你倒是很不见外啊。”聂君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墨韵斋的凳子可都不是凡品,像你屁股下的那一条就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曾经的雍正帝坐过的哟。”
欧阳俊豪强忍笑意,低头喝茶。
李刚也是老江湖了,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你墨韵斋将这些凳子摆在外面,那就说明是可以坐的。如果你墨韵斋刻意给人一种主观上的误导,然后又借机生事,那就是涉嫌诱导性讹诈了。”
聂君微微一笑,说道:“别人可以坐,但你们不可以。既然是我墨韵斋的东西那肯定是我墨韵斋说了算,你如果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坐了我的凳子,这算不算侵犯私人财产?”
一边的蓝颖儿此时忍不住了,讥笑道:“几条破凳子还能被你说出个花来,幼稚。”
聂君依然微笑在脸,说道:“还真不是破凳子,当然,如果蓝大小姐想让它们成为破凳子也行,要不你试试?”
蓝颖儿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试试就试试!”
李刚赶紧站起身来伸手一把抓住蓝颖儿手中扬起的凳子,望着欧阳俊豪说道:“欧阳老板,有意思吗?还是尽快把你们的事谈清楚吧。”
欧阳俊豪对聂君很是信服,既然聂君说师母能罩住他的墨韵斋,他自然也是底气十足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李警官,这事儿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既然买了石头并且已经开了门子就不可能存在有退钱的说法。而他们在我店内一直纠缠影响了我的正常营业,李警官,这事你如果不给我个交代,那说不得我只好去投诉了。”
李刚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欧阳老板要投诉那是你的权利,尽管去就是了。不过欧阳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里毕竟还是北区。”
“北区又如何?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了?”聂君淡淡的笑道:“李警官这口气很有点威胁的味道呢。”
李刚神色一冷:“小伙子,我跟当事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是我师父,同时也是我的合伙人,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欧阳俊豪微笑着说道。
李刚冷笑道:“欧阳老板,我们认识也不止一年两年了,什么时候你墨韵斋又多出了一个老板来了?”
“刚才!”欧阳俊豪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也是个光棍豪爽的性子,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脸面也撕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顾忌了。
李刚顿时一噎,铁青着脸不再出声。
欧阳俊豪将李刚堵住之后也不再搭理他,继续跟聂君闲聊。
他是一个生意人,当然知道得罪了官方的人绝不明智。不过为人处事虽然要懂得和光同尘,但是在面对选择的时候别想着能做到左右逢源。
既然聂君已经插手,那就是聂君跟对方的斗争了,自己这个当事人反倒成了旁观者。
不过他这个当事人当然不会傻傻的真去冷眼旁观,虽然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冲突,但他也必须要选一方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于情于理他都是选聂君的,而且有了聂君的话,他也有了底气不怕将眼前的李刚得罪了。
聂君跟欧阳俊豪闲聊之间,李刚这边的气氛却有点压抑。蓝颖儿都到了暴怒的边缘,恨不得将这墨韵斋里的东西都砸他个稀巴烂。
李刚看出她的不耐,生怕这个姑奶奶一气之下又出花样,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就不好处理了。微笑说道:“要不你们先回去?”
其实李刚也是没有办法,这样的事情他才是那个夹在中间最尴尬的。
墨韵斋也是存在了多年的,身后也有不少的亲朋关系,如非必要他也不会去得罪欧阳俊豪。
不过就像欧阳俊豪的选择一样,他刚开始是要和稀泥,可一旦和不成了就必须要有所倾向,权衡之下他当然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蓝颖儿。
蓝颖儿的大哥蓝永杰现在是北区公安局的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