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好酒。”李林广的注意力被酒给吸引住了,他评论道:“整个安河省,就属你们北溪地区酿酒酿得好,我过去带学生到北溪钢铁厂去搞教学实习,喝过他们那里的酒,的确不错。不过,好像你带来的酒,又比他们的酒还要好。”
“我带了两壶来,一会咱们喝一点,剩下的我给李先生送到家里去。”秦海说道。
“不必不必,无功不受禄,指导你一点关于炼钢方面的知识,不值这两壶酒。一会咱们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你还是带回去吧。”李林广说道,说罢,他又问道:“对了,小秦,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问题,是你私人的问题,还是你们厂里的问题?”
秦海道:“这话说起来比较绕,算是我私人的问题吧。我父亲在平苑包了一个钢铁厂,准备冶炼合金钢,有些技术方面的问题,需要向您请教。这完全是一个商业行为,两壶酒根本抵不上您的知识的价值,具体的报酬咱们回头再细谈。”
“我不要报酬。”李林广很坚决地说道,“你说你父亲包了个钢铁厂,要炼合金钢,你父亲懂合金钢的冶炼吗?”
秦海摇摇头道:“他是一个农民,从来没有炼过钢。”
“那开什么玩笑!”李林广有些急眼了,“炼钢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毫无专业知识,就敢包钢铁厂炼钢,而且是合金钢,这简直是异想天开嘛。”
秦海笑道:“李先生且听我说完,我父亲不懂炼钢,不意味着我也不懂啊。你刚才说我像是考试不及格找你要分的学生,你现在可以考考我,看看我像不像考试不及格的学生。”
“嗯,你说过你是什么厂的铸造工,的确应当是懂一点炼钢的,那么,你找我又是干什么呢?”李林广没有兴趣在饭馆里考核秦海,他只是诧异秦海找他的目的。
秦海把军铲、特种钢、平苑钢铁厂等事情拣重要的向李林广说了一遍,李林广这才算是搞明白了。他上下打量着秦海,说道:“你真的懂得特种合金钢的冶炼?你跟谁学的。”
“陈贺千先生算是我的老师之一。”秦海再次毫陈贺千拉出来当自己的挡箭牌了。
陈贺千此时的名气已经不小,李林广听到这个名字,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是陈贺千指导过你,你倒也有几分骄傲的资本。不过,陈贺千主要是搞材料能的,冶金方面他不是特别擅长。”
“对罗!”秦海笑道,“所以我就请教您来了,论冶金方面的造诣,国内还真没有能够和您相提并论的。”
“这话言重了。”李林广惶恐地否认道,他现在还没出名,不敢托大。谦虚之后,他又坦承道:“不过嘛,寻常的一些冶金问题,我倒还是能够解决的。”
“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借助您在冶金方面的能力,还有,我想请您带一些学生到我那里去,算是专业实习吧,帮我解解燃眉之急。”秦海开诚布公地道。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菜端上来了,秦海要了两个杯子,给李林广和自己分别倒上酒,然后举起酒杯,对李林广说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第一次拜见李先生,晚辈的这一杯酒,李先生务必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