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么多事,林锦再回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没有了当初何然离开时的那种伤心和近乎绝望的冲动。
仿佛那是上辈子的记忆,失去了便失去了,回过头来想也没有太多的遗憾。
漳夕却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样,说:“她不是你的上辈子。”
林锦开口想问她,却被漳夕的食指按住了嘴唇,“她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这辈子。”
“你的上辈子,这辈子,以后所有的岁月时光,都只能属于我,你的眼里除我之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林锦挣扎开,她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她不能忍受任何人把她当做什么所属物一样,好像她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能任由他人主宰。
“你凭什么说这些?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
“那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喜欢我呢?”漳夕反问,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和晚饭一样。
“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喜欢我,不会愿意陪我度过人生剩余的那些时光。”
她说的很动情,配上温柔缱绻的嗓音,林锦不能说自己毫不动心。
她见过这个人最丑陋的一面。可还是允许她三番两次地靠近自己,甚至做出一些其他的举动。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林锦觉得自己早就一酒瓶砸上去了,别说那么多次,只要有一次也算是走到头了。
可为什么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给了这个人这么多的例外呢?
林锦推了她一下,“我没可能喜欢你,你别想了你。”
漳夕不恼,反而笑着凑近了一点,蹭着林锦的耳朵尖,“真的?”
林锦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看着漳夕戏谑的表情,忽然笑出来了。
“啧啧,你跟刚认识我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持续卡文……卡到爆炸……卡到浑身烦躁……卡到想吞刀片消失……嘤嘤嘤〒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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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二十七章
漳夕笑了,有点儿傻气:“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之前的?”
林锦嗤笑一声:“少套我的话。”
漳夕无辜道:“没有啊,就是问问。”
林锦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嘚、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用石块一下一下地击打墙壁,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又忽然消失。
漳夕紧锁着眉头环住了林锦的肩,等那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漳夕拉着林锦一起躲到了不远处一块半侧突出的石壁后。
林锦被她紧扣在怀里,感觉到自己的背抵着漳夕起起伏伏的胸膛,不知为何感到很安心,神经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别怕。”漳夕在她耳边说。像世界上最灵验的咒语一样,让她不再惧怕任何的未知和祸患。
对面的墙壁上慢慢浮上一个夸张的放大的影子,林锦浑身一凌,回头看了眼漳夕。
她们把蜡烛忘在空地上了。
漳夕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眼神依然紧锁着那个黑影。
那人似乎有些好奇,有些探索地一步一步走着,从他颤颤巍巍摇晃不定的影子上都能看出他是多么的谨慎。他弯下腰拿起了地上的蜡烛,双手捧着它,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林锦被这叫声惊醒了,即使过了再多年,她永远不会忘了这个声音,曾经怎样落寞的温柔的在她耳边讲那一个个故事,青瓷白瓷,哥窑弟窑,掐丝珐琅……
林锦不顾漳夕的阻拦,拼了命地挣脱了她如铁般的胳膊的钳制,冲了出去。
“爸爸!”她叫道。
男人看到了她,只看了一眼,空气仿佛被亿万年的坚冰冷冻,她想向前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浑身颤抖像一只即将死于寒冷冬夜的动物,梗着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让死亡的迷茫与痛苦漫无边际地淹没自己。
林暮海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锦急切地想要追过去,却被漳夕一把抱住了腰。
“别冲动,别冲动,小锦,你先冷静一下!”漳夕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把她汗湿的手裹在自己手心里。
林锦声音哽咽起来:“为什么拦着我?”
漳夕把她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林锦对上了那双温柔而带着些许忧郁的眼睛,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为什么我爸爸会在这儿?他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呆得了那么久……”
漳夕抬手抹去了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抱紧她,让她的头抵在自己肩上。
“他有他的道理吧……”
漳夕拉了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说:“我们现在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儿,但是一会儿见到他,你别难过,不然我会后悔带你来……”
林锦点点头,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漳夕,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拐过一道一道漆黑的廊道,转过一间又一间或大或小千篇一律的墓室。
前面开始有了一丝光亮,随着她们继续往前走,那道光越来越清晰,甚至能些微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一扇石门出现在了眼前。门后隐约还能听到嘚、嘚的敲击声。
漳夕走到门前,像对暗号一样,跟着门内的声音一下一下击打着,直到石门轰然打开。
石门内别有洞天,像是一个远离世俗的世外桃源,石桥溪流,画亭楼阁,几株盛开的桃树云蒸霞蔚,不似人间。
林锦已经惊呆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踏入这个地方,脚下生了根,一步也动弹不得。
漳夕一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