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要爹爹,我便画了这幅画送给她,她喜欢的不得了。”
林挽月的心,化作一汪春水,柔软的不行。
“谢谢公主。”
恐怕,她最愧对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因为和李娴僵持不肯回家,忽略了女儿的感受,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林挽月一方面感激李娴维护了她在女儿心中的形象;另一方面,当危机褪去,两人的关系又变得奇怪。
情不自禁的抱也抱了,可问题并没有解决。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林挽月也不想固执的死死抓着不放,如今她更想要的是李娴的态度。
问题一刻没能解决,林挽月便一刻无法正视李娴,说她执拗也罢,顽固也好。
李娴也看出了林挽月的不自然,心知不能强求,便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秀阁。
李娴一走,林挽月整个人轻松多了。
她守在林白水的床边,慈爱的看着小姑娘的睡相,耐心的等她醒来。
“唔……”小家伙揉了揉眼,醒了;却看到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小白水也不怕,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林挽月。
面前的人几乎和画像中一模一样,只是双鬓的白发好像老爷爷,让她有些不敢认。
林挽月注视着林白水,笑着说道:“白水,是爹爹回来了!”
听到“爹爹”两个字,林白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猛地从床上窜到林挽月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林挽月的脖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女儿的一个拥抱,打消了林挽月之前心中所有的忐忑,她满心幸福的抱起小白水,嗯,重了,长大了。
幸福之中又掺了一丝复杂和悲伤,想到已经故去的一对老友。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女儿好想你,爹爹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小姑娘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林挽月耐心的回答道:“爹爹也想念白水,爹爹……恐怕过些日子还要回去的。”
小姑娘的目光一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自豪的说道:“女儿知道,爹爹是大英雄,大将军,守护边境的百姓不被匈奴人欺负!”
林挽月看着林白水,惊愕于几岁的娃娃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同时,好奇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娘亲,娘亲说爹爹要保护那边的孩子不受欺负。”
林挽月已说不出话来。
小白水却没有发现自家“爹爹”的异样,在林挽月的怀里扭了扭,小鼻子突然一皱,嗅了嗅,嫌弃的说道:“爹爹,臭臭。”
“哈哈哈哈哈!”
林挽月沐浴更衣完毕来到正殿,小白水正兴奋的坐在李娴的腿上,母女二人兴致勃勃的在说些什么,俨然一对亲生母女。
见林挽月来了,林白水从李娴的怀中跳出来,一手拉着自己的爹爹,一手拉着自己的娘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
因大行皇帝驾崩,晚餐很简单,皆是些素食,却是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的第一顿团圆饭。
吃过晚饭,林挽月陪着林白水玩了一会儿,李娴看出林挽月的疲态,唤来奶娘将林白水抱走。
正殿就剩下二人,林挽月收敛了笑容:“公主……”
林挽月刚开口,李娴便已经猜到林挽月想和自己说什么,其实她何尝不是有许多话想对她说呢?
一方面,此时大局未定,李娴尚不能对林挽月做出任何承诺,她本就不擅长解释,不如等等。
另一方面,李娴确实心疼林挽月,从京城到北境,传召官都要用上七日,这人率领十万大军只用了六天,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再加上林挽月这触目惊心的白发,更是让李娴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
“驸马,连日来你也累了,时辰不早了,我便不留你了,驸马府已经修缮完毕,驸马若是不嫌弃也可自宿小院,好好休息,来日方长。”
林挽月点了点头,起身告辞,直径到小院,进了卧房,连衣服都没脱,一头扎在床上,刚沾上玉枕,便睡着了……
李娴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将洛伊寻来,好好调理这人的身体,特别是那双鬓的白发,她每次看到,都会心疼。
错过了这次谈话的机会,次日林挽月和李娴便忙了起来,为太子登基做准备。
林挽月成功控制了京城,并且软禁了左右相,殷太尉,及其长子殷伯远和二公主李嫣。
按照李娴的话说:朝会迟迟不见太子,两位丞相居然没有任何请示,其中必定有人出了问题。
一直忙到天元元年,六月二日。
李娴变成了大长公主,林挽月拜了忠武侯,两人才真正有时间好好的坐下谈谈。
“公主……”真到了这一天,林挽月发现自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驸马,可还怨我?”
林挽月沉默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茫然的看着李娴,说道:“其实有一日,我突然发现我们两个,从未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过,公主……你……”
李娴看着一脸纠结的林挽月,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淡淡的笑了,不等林挽月说完,李娴轻声唤道:“阿月。”
林挽月没了声音,惊愕的看着李娴,这个名字,已多年没人叫过。
李娴敛去笑意,无比认真的看着林挽月,说道:“这番话,是我对林挽月说的,你要听好:我承认当年的我,做过很多错事,如今我不想为过去的自己辩解什么,做了便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