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碗白粥,却晶莹剔透米香四溢,林挽月舀起一口吃到口中,味道口感极佳。
她眯了眯眼,脸上皆是满足,李娴不过刚吃了两口,林挽月便吃完一碗,也不吩咐宫婢添饭,而是自己动手。
李娴看到林飞星执汤勺盛粥的手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勺子,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宫婢们很快便退了出去,林挽月放下咬了一半的馒头,看着李娴问道:“怎么了娴儿?”
李娴盯着林飞星的眼睛,轻声的问道:“帕子呢?”
林挽月抬起手受伤的手,看了看手心的伤口将手藏在桌下,笑着解释道:“我见血已经止住了,而且这种小伤口其实不包扎愈合的更快。”
“驸马,在这长公主府中你不必如此小心。”
林挽月见自己的心思被李娴看穿,也不遮掩:“怪我适才太急,应该划在胳膊上好些,帕子太显眼,若是被司记姑姑瞧了去,怕是要给娴儿惹麻烦的。”
李娴看着林飞星,见他双目真挚澄澈,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二人安静的用完早膳,宫人来收拾的时候吓了一跳,桌上的四碟小菜,一小盆清粥四个馒头竟被吃的干干净净。
唯独公主府的掌事女官一脸了然的神色。
吃过饭,李娴邀林飞星下棋,又是湖心亭,两杯热茶。
过了三十手,林挽月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稍后我便吩咐下去,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将白水接到公主府,驸马以为如何?”
林挽月感激的看了看李娴:“谢公主。”
李娴淡淡一笑,随手落下一子继续说道:“三朝回门我会将此事禀报父皇,请父皇赐下玉牒金册,正式收白水为义女。”
“谢谢公主,我替阿宇夫妇谢谢公主!”
“驸马不必如此,你我已是夫妻;白水自然就是我的女儿,况且林宇为国捐躯,阿纨服侍了我多年,他们的后人我自当照顾一二。”
李娴扫过棋盘,见林飞星行了一招妙手,欣慰于林飞星棋力的进步,落下一手断,继续说道:“驸马可有打算?”
林挽月捏着白子苦思冥想,听到李娴的问题毫不犹豫的回道:“自然是回北境去。”说完又猛然想起,此时自己的身份已不同往昔,便抬起头看着李娴轻声问道:“行吗?”
李娴嫣然一笑,回道:“我知道驸马心存高远,况且驸马不慕京中富贵安逸让人钦佩,驸马无需忧心,过些日子我自会进宫去求父皇。”
听到自己还能回北境,林挽月一喜,又想到李娴身份如此尊贵定要留在京中,今后二人必回聚少离多,又是一忧。
李娴一直看着林飞星,见他面上先是一喜,后又沉默,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知这人是不舍自己,便柔声安慰道:“大丈夫先国后家,况且驸马有安邦大才,理当先于社稷,我与白水在京中等你。”
听到李娴的话语,林挽月茅塞顿开,虽仍旧舍不得李娴,但摇摆的心,因李娴的一席话重新坚定;又想到自己的“秘密”,确实是应该远离京城,便也释然了。
一盘棋,两人边说边下,竟下了一个时辰。
纵然李娴有心相让,林挽月仍旧输的很惨。
在棋局结束的时候,驸马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划伤了手……
李娴与林挽月回到房中,李娴捧着林飞星的手,粗糙的手心里一道拇指长的伤疤,李娴将药膏轻轻抹在林飞星的伤口处,拿过干净的绷带细心的包扎伤口。
“这下驸马不必遮掩了,但还是要仔细些,莫要沾水,有什么事情叫下人去做便是了。”
“娴儿真是心细如发,这下便没人怀疑了!”
李娴唇边堆笑,没有说话:这只不过是宫廷中最微不足道的手段而已。
林挽月低头看着李娴的青葱玉指灵巧的将绷带系在一起,脱口而出:“娴儿,你的手真好看。”
林挽月本是女子,即便隐藏的再深,还是会存有女子爱美的心态,她的这双手,因为五年的军旅生涯,使得指节粗大,手上布满老茧,早就毫无美感可言,甚至可以说是丑陋。
每每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她还是在意的,如今看着李娴这双白皙又优美的手,不免流露出羡慕。
大婚后的第一日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不过当天晚上出了一些小插曲。
“驸马,司记姑姑有请。”
吃过晚饭,李娴去书房里看书,林挽月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司记姑姑是很特殊的存在,由帝王指派到各皇亲府中,只负责记录,不受各府管制,相当于言官。
司记姑姑突然派人来请自己,李娴又不在身边,无人可商量,林挽月有些紧张。
她想先找李娴商议,又怕徒惹疑窦,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宫婢来到了司记姑姑的院子里。
司记姑姑头发花白,不苟言笑,穿着一袭宫装,十分规整。
“姑姑。”林挽月先打了招呼。
“老奴见过驸马。”
“不知姑姑找我来,所为何事?”
司记姑姑对宫婢说:“你先下去吧。”
“是!”
宫婢走后,这小院里只剩下林挽月与司记姑姑两人,暮色四合,林挽月负手而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淡定从容。
“驸马与公主殿下恩爱是好事。”
“是。”
“怪老奴多一句嘴,老奴曾经服侍过温惠端皇后娘娘,自然对长公主殿下也心怀敬重……”
林挽月尚不知司记姑姑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