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公子大喜的日子,也请各位小爷打起精气神!”林家总管林之一对着那仪仗枪-对说道,他说这话时似乎也没把自己当个管家,反正跟前都是些小支末族他,倒也不放在眼里。
总管林之一顺着这一队人看去,果然个个都是好皮相,就是第二位少年身材孱弱了些,不过那五官也能算得上绝色了,林之一到是想不到天平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好奇心使然,让他上前找了些话说。
“这位小爷,是哪家子弟呀。”虽然口中称着小爷,不过并不见林之一敬人三分。
“天平钟氏旁支。”对方回答,不卑不亢,倒是有些读了书的气度:“庶子。”
林之一点点头,算是知道对方家底了,心里盘着谁把这人安□□队里的,不是折了少爷的威风吗,可是再去找人,又怕耽误了吉时,便对那少年说道:“那钟家公子,你这身材娇弱,站在这依仗里显得突兀了些,不若你就站在仪仗最后一列吧。”
那少年对于这样的安排也不负气,清声说道:“但凭林家安排就是。”说罢便自行走到了最后的位置,其它的人一次排上。
林之一满意的点点头,给他们说了一下仪仗的规矩,将这十人叫到了大门之外,只等着林家大少爷出门迎亲了。
而古府这头,也是早做好了准备,送亲的仪仗也都备好,不同与林家的俊少青年,古府都是族中长辈,这亲也不会送得太远,从内院走到门口就算结束。
逍遥一身红妆端坐其中,本就是花容月貌之姿,这一抹妆容更让她显得美不胜收,可是这样的美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色,若乌恩看到逍遥如此模样,也一定会觉得轿中之人不是逍遥,这一脸死色哪里是去成亲,不如说像是上坟。但四下之人却没有乌恩一般了解逍遥,逍遥上了轿子对他们来说像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把这尊神请了出去,古家就算是安宁了。
“新娘子,来喝点汤。”话音随着姑子掀开轿帘传入,那半老的姑子将一碗汤送到逍遥跟前说道:“大小姐,老爷说这处暑刚过天热得紧,你在这轿子里等着怕你闷着,让你喝了这汤消消暑。”
逍遥瞥向那药汤,汤色浑浊,闻着略带些苦味,并不像是消暑的汤药,但这上了花轿都不见绍凌出现,再加上之前古从书自残的事,都让她心中郁积,逍遥此番出嫁心里也做了准备,绍凌不出现必定也有不测,自己大不了也一死了之,既过了门成全了家里,又不辜负自己与绍凌一番情深。
此时这药里究竟是什么,对逍遥并不重要了,她端过药汤,一饮而尽,退还给姑子后又是一脸死寂,这药也并无特殊,只是让逍遥无力逃脱路上不要出些妖蛾子便可,毕竟这拜堂成亲也是要让她亲力亲为的,药效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逍遥喝了药之后,只觉得四肢有些酸软,但是大脑还算清晰,她用力抬手,可是手却毫无动作,她试着张嘴,倒还可以发声,逍遥叹了一口气,有这药没这药对她又有什么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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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刺儿倒是回到了燕吹花,燕吹花的顶楼在天平算得上一个高,那接亲的大街正好被他纳入眼底,他今日也想看看绍凌到底能闹出多大的风浪,马刺儿提着酒壶,哼着符西的小曲,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此时阿其罕也风尘仆仆回了燕吹花,见马刺儿倒是一脸闲情逸趣的样子,柏松自顾喝酒,却不见绍凌和塔琳娜在何处,于是坐在柏松跟前,将刀放在桌面,为自己斟了酒,朝马刺儿问道:“绍凌她们呢?”
马刺儿指着那喧嚣的大街说道:“下面天大的喜事,那两位凑热闹去了。”
阿其罕走到栏边,往马刺所指的地方看去,倒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他才从符国赶回,自然不知所以,继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刺儿道:“今天这逍遥妹子结婚,绍凌去让塔琳娜去备点好礼,至于绍凌自己嘛..“马刺儿又似笑非笑着:“自然是去送礼了。”
对于马刺儿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阿其罕有些恼,他一把抓起马刺儿的前襟,咬牙说道:“我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在哪?!”
马刺儿将阿其罕推开,理了理衣襟说道:“我就一小小门徒我知道什么。你有事问绍凌去呀!”
自从跟了绍凌之后阿其罕就变得十分奇怪,虽然之前都与绍凌有仇,可绍凌对了他们也是舍命相救,有些事自然大家也就不提了。可只有阿其罕看绍凌的眼光总是有些怪异。
马刺儿忍下去,对阿其罕说道,口气里还颇有开导之意:“阿其罕,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好好把天平这任务弄完,到时候你想要跟翎主你自己跟宗主说去。”
阿其罕冷笑一声:“任务?我看绍凌完全不想完成这任务,我们在她眼里算得了什么?何时把我们的命当命了?”
马刺儿见阿其罕油盐不进,又说道:“绍凌上次舍身救我们,这不算拿我们当命吗?季广志已死了,我们是玄刀,技不如人就是这样结果,放谁上都一样!”
阿其罕听马刺儿如此说来,也无言已对,他与马刺儿他们不同,季广志对他有救命之恩,有些感情不会像它人一样随便淡掉,阿其罕继续只问道:“那塔琳娜在哪里?我找她有事。”
“古家城外驻军处。”马刺儿心中有气,话也说得短促无力。
阿其罕将跟前的酒一口倒入嘴里,弯刀往腰间一插就甩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