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哎,之前不是说,你那包工头老丈人在考验你吗?”李银赫突然开口:“会不会这也是一个考验?”
顾折风思忖片刻,看向李银赫:“你智商突然在线了。”
被夸奖的李银赫一脸嫌弃:“妈个鸡老子智商一直很高好不好。”
任翔擦了擦眼角,问道:“什,什么考验。”
李银赫凑近了他:“你想啊,如果真的要逼迫你和夏天分手,他干嘛还要费尽心机设计前面的局,来试探你的人品。”
有点道理。
任翔点点头:“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这道难题,应该就是考验你能不能以大局为重,为了夏天的未来,抛弃自己的儿女情长,那首诗,叫什么来着?”
顾折风接茬:“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错!岂在朝朝暮暮!”李银赫大腿一拍:“他要你分你就分!先过了老丈人这最后一关,指不定你俩还能熬出一个渺茫的未来。”
任翔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我就...分了?”
“分!”顾折风说:“必须分!”
“好,那就分!”
***
再次见到心上人,是在两天以后的黄昏。
方成淑出国谈生意,夏至深冒着生命危险给小丫头开了后门,让她去跟任翔见一面。
当然,任翔答应他,见了面和夏天好好说清楚,快刀斩乱麻结束这段感情,对两个人都好。
夏天浅施脂粉,但仍然掩不住的憔悴的脸色。任翔也给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在家里换了两个小时的衣服,但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终他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浅粉色衬衣配黑裤,简简单单前来赴约。
咖啡厅藤萝绿枝,幽香静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几月不见,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般遥远。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夏天捧着温热咖啡瓷杯的手,缓缓伸过去,拉了拉任翔的食指。
任翔抬起苦涩的脑袋,便迎上她漆黑的眼眸。
“任翔哥哥,那天你在机场等了我多久?”
她又叫回了任翔哥哥,恍如隔世的称呼啊,任翔强忍住心头的酸涩,安慰说:“没等多久,猜到你肯定来不了,所以站了会儿就回家了。”
咖啡店外的街角,顾折风摘下耳机对李银赫低声说:“他缩在路边,等了一整夜,最后哭着回来跟个犀利哥似的。”
咖啡厅是很压抑的环境,而夏天也知道,父亲肯定派了人观望着她,她温软的小肉手握紧了任翔粗平的食指,用了很大的劲儿。
这个小动作将她对他满心的思念传达给任翔,胜过拥抱,胜过接吻。
“任翔哥哥,你想我吗?”她声音嘶哑。
还用说吗,任翔想得都快肝肠寸断了,可是看着她幽怯怯的眸子,过去张口即来的小情话,此刻却如鲠在喉。
他心里压着沉重的负担,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天低声对任翔说:“我妈妈肯定给你发了短信,用我的手机,不管她发什么,你得知道那不是我,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她温热柔软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粗粗的指头。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任翔的心被煎熬着,每一次呼吸都在撕裂,疼啊。
“夏天,你听我说...”
听他说,说什么呢,说分手,为了你好,我们不合适,还是...我不爱你了?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折风和李银赫一人分享一个耳机,专心致志倾听着耳麦里的传来的声音。
“讲真的,你觉得任翔会不会提?”李银赫问顾折风。
顾折风想了想:“不会。”
“我觉得会。”李银赫从包里摸出钞票:“来打个赌,赌两百块。”
“卧槽,有没有良心,那可是我亲兄弟。”
“玩玩嘛。”
顾折风摸出十张毛爷爷,压低声音:“既然这么刺激,来波大的!”
李银赫:......
亲兄弟呢?
***
“夏天啊。”任翔喉咙里像灌了铅似的:“我们...”
“任翔哥哥,待会儿我先去洗手间,然后从后门离开,你坐一会儿,也赶紧跟上,咱们溜掉。”
任翔看了看窗外的黑色奥迪车,他知道夏至深的眼线就坐在那辆车里。
“溜掉?”
“嗯!”夏天点点头,凑近了他耳畔,略带一丝丝诱惑,低声说:“哥哥不想我吗,可是我很想哥哥,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
任翔头皮炸了炸,就在夏天起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声音嘶哑难耐:
“夏天,我们分手吧。”
***
转角处,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