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的话虽然让我浮想联翩,但是我怀疑她是不是又在出什么幺蛾子想要整我,因此我没有搭她的话。
见我没有做声,杨奕趴在我背上又扭动了几下,语气有些着急地对我说:“刚才和你说话听到没?”她这一扭动,我更感觉到自己的背上被两团柔软的东西压着,我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根。
我试探性地对杨奕说:“这荒郊野外的不太好吧,我们还是回上海再说吧!”话刚说完,我的胸前就被杨奕垂着的双手狠狠地敲打了几下。
“想什么美事呢?”杨奕的嗓门一下大了起来,不过我却没有从中听到有生气的意思。我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索性背着她闷头赶路。
才刚走了几步,杨奕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会儿我总算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杨奕对我说:“我想上厕所!”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暗暗叫苦,心想你想上厕所就直说被,非说什么想要那个了,这能怪我误解吗?想起刚才自己对她说的话,我一下子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于是我没好气地对她说:“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杨奕的声音很轻,虽然她的嘴就在我的耳边,但是我听来还是像蚊子叫一样。
“哦!”说完,我背着她看了看四周,将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于是我加快步伐走了过去。我来到一颗看着比较粗壮的大树边上,将杨奕小心地放了下来,然后背对着她向前走了几步。
“你能再往前走点吗?”杨奕小心地对我说,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撞着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现在还是能看出,其实骨子里还是很传统很保守的,真搞不懂她平时为什么要刻意给人留下那样的印象。
我索性往前多走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对着树林里的杨奕说:“你好了叫我一声,我回来背你,你脚伤了,不要逞强。”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里面已经没剩几支烟了,我纠结了一下,还是掏出了一支给自己点上。
一支烟抽完,杨奕那没有任何地动静,我想可能是女孩子家动作慢,于是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可是依旧没有听到她叫我。我突然想到,刚才忘记问她有没有手纸了,我猜会不会是她没带手纸,所以僵在那里进退两难。想到这个,我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竟然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我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杨奕的叫喊,却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听出脚步声不是很均匀,就像一只脚受伤时两只脚走路的时候一重一轻般。我赶紧回过头去,果然看见杨奕已经一瘸一拐地快要走到了我的身边。于是我责怪她说到:“不是和你说了不要逞强吗?”
面对我的责怪,杨奕并没有说什么,我发现她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杨奕的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我猜测应该不是因为脚疼而造成的。我连忙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杨奕还是没有说话,她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右手,我看见她的右手上拿着几张草纸。我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了草纸。草纸上似乎有字,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用红色的液体写着“四号四点”四个大字。
我没看懂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杨奕:“这草纸你是从哪来的?”
杨奕一脸害怕地对我说:“刚才我上完大号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纸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来。同时还带了这几张草纸。草纸落在我的跟前就停了下来,我赶紧拿起恶,深怕又被风给刮跑了。我用了一张,然后我看见纸上有字,就是你看到的这四个大字。”
“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我安慰杨奕道:“你别太在意了!”
“不,不是的!”杨奕的眼神可能因为害怕而变的有些呆滞,但思维和语言还算是清楚,她站在原地对我说:“我们组织之前调查过一起连环杀人案件,每个案发现场除了留下几张草纸外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这些草纸上无一例外的都写着四号四点这四个字。据我们法医验尸得知,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也都在凌晨四点左右,死亡原因都是被活活吓死的。由于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因此这个案件至今未破,我们已经将这个案件归为灵异案件了!”
我总算是明白杨奕在害怕些什么了,于是我对她故意露出一副宽慰的笑容,我对杨奕说:“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恶作剧,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的,放心吧,没事的!”
听了我的话,杨奕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对她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背起她,继续往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