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案而起,震得菜肴汤水四溅,道:“凭什么!什么意思嘛?这圣女到底什么意思,也太恶心人了!”
立马有人附和:“没错!凭什么只给他一人?我们的呢?”
又有人看了眼我眼前盘子里的牛鞭,大声道:“我们也想吃牛鞭来着!我都瘦的跟猴似的。”
何阿近和三个巫老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互相交换了眼神,咕咕哝哝起来,似乎在商量对策。
“凭什么?因为我长的比你们都帅,圣女也许看上我了。”
有时候看人吃瘪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我慢条斯理的去夹牛鞭,淡淡的说道。
“就你那长相……”有人很想反驳,不过看了我的样子,又改了口气道:“帅能当饭吃吗?”
也有人道:“长的跟女人一样,谈什么帅不帅的,娘里娘气。”
“我就娘里娘气了,帅就是能当饭吃!你干着急。”
不怕气死人偿命,反正就算打起来,他们一起上也不一定是对手,我吃下一块牛鞭,嘎嘣嘎嘣的咀嚼,含糊不清道:“这味儿真是……”
真是太难吃了!糊了,而且味精放的有点多,我“哇”了一口全吐了出来,然后连盘子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真是太难吃了!”
众人:“……”
“我靠!”仿佛自尊被人无情的践踏了,有人爆了粗口,狠狠地拍着桌子质问何阿近等四个巫老:“什么意思?我怀疑大巫教这是在戏耍我们!”
说话的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可怜虫,把这次圣女择婿当成人生中最荣幸、最豪迈的赌博与人生中最大的机遇!
何阿近终于说话了,呵呵笑道:“众位别激动,坐下听我说!”
十几个暴脾气的这才坐下,不过仍旧恶狠狠道:“你说吧!”
何阿近笑道:“圣女今年不过虚岁20,年龄还小,有时候有点任性和调皮是可以理解的,你们也看到了,这位许子旭兄弟把菜都倒掉了,圣女的赏赐他会这么践踏吗?以许兄弟的修养肯定不会的!可见……这菜得有多难吃,说不准里面还放了什么泻药,这分明是一出恶作剧,是圣女看不惯他出风头的一种惩罚,诸位要是看不出这一点,还为此而生气,可真就是枉为英豪了。”
说完冲我直眨眼,还有个族老装作随意的亮出一块黄璞美玉,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反正爽也爽了,还有宝物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席话说的可谓是直指人心,分析的全面到位,利用人的侥幸和虚荣心里,破解所有人的怨气,而且如此一来,我就成了一个被作弄了,还洋洋自得的愣头青。
众人愣了一下,齐齐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还有人指着我笑的口水都快喷出来了,唯有陈之昌、齐凤浪等少数几人面色仍旧难看。
我叹了口气,这人啊,没有一个是傻子,这话说的我都佩服,若是没了道行,打死我也不跟他们这圈子里的人玩。
……
下午比赛继续,仍旧是人山人海,山呼海啸,而且场中早有人用碳火摆上了一个长五十米,宽五米左右的“火海”,碳不是一般的碳,火苗呈淡青色,里面烈焰涛涛,高温灼热,靠的稍微近点儿感觉胡子都打卷儿了,可见进去走一遭会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有十多个人趁着酒劲摇摇晃晃直接喊放弃,毕竟刀山还有巧力可寻,火海这玩意儿高温火苗随处不在,你怎么躲?
剩下的五十多人,分为五组进行,齐凤浪、陈之昌和那个矮墩墩的何自在卯足了劲儿,但是冲出火海后,仍旧是头发灼朽,衣衫焦烂,连皮肤也是红彤彤的,竹威和周长生等人更惨,刚跑出去就开始抱着脚就地打滚,头发也在冒着火,更有十多个被烧的直接从侧面开溜。
当我从“火海”中走出时,风轻云淡,身上完好无损,好像逛完花园刚出来似的,把全场观众震惊的无以复加,一起的参赛者除了齐凤浪几人目露怨恶之色,其余人已经不敢和我对视了,他们有自知之明,能视“火海”如无物的人,本身道行就超过了他们好几个档次。
其实不是我想装,实在是没办法,不用“五行咒术”,我这种一天武功没练过的假把式,肯定要比他们惨多了。
此时参赛者还有四十三人,时间还早,等他们换了衣服后,继续下一项:运巨木!
这一项比的纯粹是力气,只见一百多个苗巫汉子用三轮木车推着四十三根巨木行来,这真是货真价实的巨木,全部是由深山中的千年老树横切而成,直径超一米,长五米左右,净重量只怕不下一千多斤。
何阿近宣布道:“垂阴木柳,重一千三百八十八斤,抗行一百三十三步,到达者过关!”
四十三个人中,立即有十几个人骂骂咧咧的退出。
“比个球!一千多斤还抗一百多步,这不要人老命嘛?”
“真是太难为人了,让圣女找个三头六臂的怪物结婚生孩子吧!”
“真是……娘咧个娃娃蛋!”
“那咕噜木头比我八个还大!”
……
说起来真是有些难为他们了,这些人都算是江湖玄学异人,有着奇妙的巧技傍身,论起瞬间爆发力,可以达到几千斤的都有,但若是毫无巧力着点的使蛮力就够呛了。
剩下的还有二十九人,经过几关浪里淘沙,虽然还有几个抱着试试无大碍的心思,但无一例外都算是豪杰之辈,异于常人之类。
于是二十九个人一人选了一截木头开始试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