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能发生什么的场所中对你进行调戏,那么不是天性放荡就是戏谑的成分居多,茯苓显然属于后者。
我瞥了她一眼道:“你不会喊我来,就是问我想不想亲你吧?”
阿青也涨红了脸道:“灵儿姐姐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个女人啊。”
“我\/他是个男人。”
我和茯苓异口同声,说完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点无聊。
茯苓让阿青先出去,并且关紧房门,这才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外面这些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道:“这很明显的事情吧?”
茯苓愣了一下,脸色一变再变,愤怒、彷徨、迷茫、阴沉,最终化为一声咆哮:“混蛋!全是混蛋!要么因为利益互相利用,要么就是纯粹的想和我上床,蹂躏、玩弄高高在上的圣女,这何其肮脏,多么令人厌恶,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心中的苦楚,谁又会理解我?”
她一边骂一边使出“长袖扇舞”的绝技,疯狂的摔砸屋内的家具、器皿,一时间噼里啪啦,整个房间乱成一团。
我不动如山的坐着品茶,斜眼往外看了一下,透过门缝隐约看见外面跪着一堆人,其中就包括阿青,有人喊了声“圣女”想进来,也被茯苓一个“滚”字轰了出去,看来茯苓发火已是常事了。
好一会茯苓才消停下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仿佛失去所有力道般斜倒在鹿皮塌上,高贵与雍容消失一空,只剩下一副小女孩的可怜与无助。
看着满屋狼藉,我苦笑一声拿起旁边的纸巾走到床榻旁,递给她道:“擦擦眼泪吧。”
茯苓伸手接过,却不擦拭,而是痴痴的看着我,道:“抱抱我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好伸手去搂她,茯苓顺势钻过来,小脸儿蹭啊蹭,一时间温香满怀。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抱着,好一会茯苓才说道:“我今年20岁,十岁做的圣女,我曾以为自己有了身份,便是这苗巫寨子中最高贵的女人,然而事实却是背负着令人绝望的恐怖,而且从十六岁开始便一直受着诅咒之苦,很难受、很累。”
我道:“这就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吧?”
茯苓挣脱出去道:“想看看我的身体吗?”
她这句话没有任何旖旎的意思,纯粹是以一个病人的身份“求医问药”。
我看了眼外面道:“方便吗?”
“方便!”茯苓伸手一挥,一溜的帷幔便挡住了门窗。
屋内静悄悄的,光线有些柔和,茯苓背对着我缓缓褪去上身的水绿色长袍。
我忽然觉得很荒唐,众派弟子、数不清的苗巫们趋之若鹜的女人,冰清玉洁的圣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我面前脱了?
然而很快我这种沾沾自喜就消失一空,因为茯苓整个背后肤色一片青黑,皮下青筋根根暴起,十分的狰狞恐怖。
“往生念咒?”我失声道。
茯苓回首充满希冀道:“你知道这种诅咒吗?”
我点点头:“这是天官教的诅咒之法,起初身体发寒,接着畏热,中间阵疼难忍,最后青筋布满全身,抽搐、巨疼,偏偏让人无法昏迷,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最后死相极惨,极为难看。”
我心潮起伏不定,因为这个诅咒法门太有伤天和,被天官教列为禁忌之术之一,目前有没有人会使用都是问题,我也不会。
我忽然想起了陈定命的那个私生子和情人格格,难道……他们会?这样说起来,莫非是陈之昌在施展诅咒?他图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他们一脉痛恨天官教,企图夺取掌教玉佩之余,围杀前来解咒之人?毕竟这种诅咒之法和天官教很多术法一脉相传,以苗巫的能量很容易就可以猜到,从而请来天官教之人。
虽然这理由有些滑稽和幼稚,但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且我昨晚遭受的盅毒也可以解释了,马玉坑我让我来这里,似乎也有充分的理由。
茯苓越听眼睛越亮,点头不迭道:“对对对,就是这种症状,目前已经是后期了,你……能帮我吗?”
“我……”
我张口要说话,可是转念一想,掌教玉佩应该在茯苓手上,这时正是交换的好时机,于是立即改口,满脸沉重道:“非常、非常有难度。”
茯苓脸色由充满希望渐渐变的惧怕,忽然转过身子,把裙子也扯了下去,道:“你看我还是完璧之身吗?”
我瞥了几眼,果然,这茯苓已经破了身子,身上的元阴之气没了,莫名的感觉有些恶心,说道:“什么意思?这诅咒可没有破身的功能。”
茯苓咬咬牙道:“我的身子给了谁,你难道真不明白?”
我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上哪知道去?”
茯苓脸色难看,道:“那晚。”
我道:“那晚不是没有成么?”
茯苓再次咬牙道:“我是准备吸干你解毒没有得逞,不代表没有被你破了身子,你这混蛋,半睡半醒间都那么大的劲儿。”
如果我能看清自己的脸色,那绝对是非常精彩的,握草!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fēng_liú债压身,为何偏偏当时没感觉。
我脱口而出:“我没感觉啊,你什么感觉?”
茯苓黑着脸道:“疼!”
我干笑两声,揉揉鼻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如果说那是你居心不良倒推,怪不了我,会不会太伤人?
茯苓这时已经穿上了衣服,冷笑道:“如今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