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手软?宁隐,不过是一头披头羊皮的狼。”
“那我们出手么?死神会在省城如此大吵大闹,对于我穆家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羞辱和挑衅。如果我穆家在皇甫台前不退,死神会哪有如今的跋扈嚣张?”
“不必了。”
穆广阳合眸,冷声道:“现在还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联系龙魂总部,说我要加入龙魂。”
“什么?”
“我说,我要加入龙魂,西南小王爷穆广阳,要加入龙魂。”
“是!”
“………”
赵家,似乎命中注定要灭族,在宁隐决定将其彻底覆灭的时候,大部分核心成员正在商讨如何对死神会再度实施报复,场面何其热闹。
当然,赵家的族人虽然比不上皇甫家族的成员那般矜贵,但在普通人眼中却也是一群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个个身携保镖。
此时宗祠会议正在如火如荼召开,这些保镖便是分列四周,进行着极为慎密的保护工作。
“嘶啦…”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道轻微的破风声响响起,一道细微不可见的寒光闪烁,一个保镖已是死于非命,当搭档的另外一个保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脖颈处好似被蚊虫叮咬了一口,直接断气身亡。
天刺王抬眼,对对面的的凤皇极为罕见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旋即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再度隐没。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目睹赵家宅邸外围便是会发现,一个个大活人在朗朗乾坤之下,仿若犹若遭遇到鬼神一般,莫名其妙而又异常惊悚的一个个倒下,脖颈鲜血横溢,却是从始至终看不到任何一个出手之人的身影。
赵家宗祠中。
“老太爷,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在宗祠中响起。
赵秉逞威严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细细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那人道:“老太爷,刚才…刚才我离席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我们赵家的保镖,居…居然全部倒在地上,我感觉到事情有些无怪上前查探,却发下所有保镖已经…被人割断咽喉,气绝身亡。”
“难道是…”赵秉逞神色巨变,猛然从主位上站立起来,冷声大喝:“难道死神会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胆敢对我赵家族人下手。”
“扑哧!”
一道强烈的撕裂声响起,手中提着方才讲话那人人头的天刺王乍然显身,冷酷无情的砸在宗祠的会议桌上,冷声缓缓道:“全部,留下命来。”
“这是…死神会的绝顶高手之一,杀了他。”
一道声音大喝,一柄手枪已是出现在手中,抬枪便要射击。
“轰!”
却在这个时候,一道更为恐怖的爆炸声音响起,抬枪之人脑袋开花,脑浆和鲜血混迹骤然喷洒,直是染红一道道赵家族人的脸。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撕裂长空,徒步走到赵家门楣之外的宁隐微微驻足,嘴角勾勒着一道残酷冷笑:“貌似有很多牛掰的犯罪者,在施暴的时候的口头禅经常是——你叫吧,撕心裂肺的叫吧,无论你怎么叫都没有用,还是乖乖从了大爷。”
“小乐祺,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哟!”黄乐祺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道。
宁隐慢条斯理推开赵家未曾被破坏的正门,然后像是进入自家大门一般缓缓将房门关上,目光远眺,凝视着鲜血染红的道路,脚步轻踏,说:“小乐祺,你说我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不好不坏的人。”黄乐祺道。
“是么?”宁隐含笑道:“那我问你,我本善良,为何逼良为娼;我本仁慈,为何屠戮天下?”
黄乐祺答曰:“人性本善,利益撕裂纯净;人性本恶,**粉碎人生。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时代的错。按照现在流行的话语来讲,那就是——这个扯淡的人生,因为有你而更加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