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不重要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几个意思?你往人家纪羡北老丈人家钻什么?”沈凌感觉心口窒息,把衬衫纽扣松了两粒。
任彦东弹弹烟灰,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今天是夏沐她们村村支书儿子结婚,请我过来吃酒席,这边都是流水席,我被安排在夏沐家,她家新盖的房子,干净。”
沈凌:“……什么流水席?”
任彦东:“一看你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
沈凌:“……”
任彦东不想跟他扯这些,又问:“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夏沐爸妈知道你是谁?”沈凌好奇。
“我说我叫沈凌。”
“……”沈凌气的心口发疼,“你可别顶着我名号干什么缺德事!”又问他:“你还真以我们沈氏的名义捐款的?”
“嗯。”
“我没出钱没出力,也不能白白赚了这个名声。”
“谁出钱都一样,那些孩子有地方读书就行。”顿了下,任彦东说:“你要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就帮我多照顾点夏沐,别让人欺负了她。”
“成啊。”
电话里大概沉默了两秒。
沈凌问他:“你看到夏沐的朋友圈没?”
任彦东:“看了。”她今天回老家,现在在首都机场。
“你…还要等着跟她偶遇?”
“我下午就回市里,明天从她们省城直飞纽约。”跟她怎么都碰不到面。
“一路顺风。”
“嗯。”
任彦东挂了电话,夏沐家里吃流水席的村民还在,热闹的不行,他没再过去,一人走向学校那边。
最近他都在这边,早上从县里赶来,晚上再回去,还给这里的孩子上了好几节课,没讲书本上的,给他们讲那些他们闻所未闻的世界。
学校的教学楼已经建好,这里孩子不多,就建了两层,也有了塑胶跑道。
原来的旧教室还保留着,里面有间教室里贴着不少夏沐写的毛笔字,他跟村支书商量,能不能在后面重亲起教学楼,反正都是空地,原来的教室可以留放一些室内体育器材,这样寒暑天孩子们也有个地方玩。
村支书一口应下来,说这个主意好,不然教室拆了也可惜。
吃完中饭的孩子陆陆续续来了学校,他们也都是在村长家吃的流水席,他们这边村子小,谁家有喜事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帮忙。
“沈老师好。”
“沈老师好。”
孩子们争先恐后跟他打着招呼。
任彦东笑笑:“你们好。”
“沈老师,给你糖吃,这是问新娘子要的喜糖。”
几个孩子每人都给了他几块,满满一把。
孩子们笑着闹着推着打着,三五成群进了校园。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温老先生会留在这里直到身体不行才回北京,人世间所有的浮躁,人心所有的贪念yù_wàng,在这里都沉了下去。
手机振动了,他拿出一看,是任初:【三叔,我们放假了,你圣诞节回纽约吗?】
任彦东松口气,这是四个月来,任初给他发的第一条信息。
自从那晚酒吧,任初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任彦东:【嗯,后天就能到。】
任初:【那行,我去你那边住几天。】
仿佛那些不愉快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诶,姐,你有没有跟家里打电话?”夏楠问夏沐,两天后夏沐回到了小城。
夏沐:“没打过电话,怎么了?”
夏楠:“哦,我们家房子建好了,是我们村里最好的,还装了铁的大门,可气派了,听我们村里人说,前两天村长家儿子结婚,还把流水席放我们家的。”
夏沐淡淡的语气:“这不正合他们意么。”
夏楠看着她半晌,还是问了:“你这次回不回家看看?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夏沐:“不回了,过年你多给他们点过节费。”她刚才给了妹妹一张银行卡,就是上次纪羡北打算给她父母的那张。
夏楠不肯要,她说是借给她的,以后有钱了肯定要还的,夏楠考虑到小丫上学的问题,就收下了。
妹夫还是没醒过来,也许等春天到了,就能醒了吧。
屋里一阵沉闷,夏楠聊起别的,“对了,我们村学校建了新的楼房,妈前几天打电话时跟我说的,说北京来了个挺有派头的人,专门过来捐钱的。”
夏沐一怔,没想到纪羡北安排的那么周到,还专门让公司的人过来。
她点点头:“等明年夏天回去看看。”
夏沐一直待到二十三号才往市里赶,二十四号傍晚才到上海。
老家那边暖和,她还专门带了件棉衣,可下了飞机,寒风刺骨,这几天上海正好下了雪,阴冷的不行。
出了海关,远远就看见纪羡北。
夏沐小跑着扑过去,纪羡北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