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面前故人的二位徒弟一阵低语,仿佛害怕隔墙有耳一样的谨慎。实际上在这种空间之中根本不会有人探听的到我们所说的话,除了那个和赵午同处一身的继承人。
“就这么简单?”男孩一脸的不相信,皱着眉头盯着我,好像我依然还是赵午,只是愤然在耍他们而已。
“就这么简单啊。”我耸耸肩膀说,“我的残魂诶!你还以为要布一个多大的局来教导他这件事,实际上随便找个人和他聊聊也可以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挠痒痒,实际上哪儿有痒痒可以挠啊!纯粹是为了显示我自己的随意啊!
“那还何必这样……”男孩依然有些不解。
“你不明白?”我瞪大眼睛看着这跟男孩,没想到他的徒弟居然这么蠢!
男孩愣怔着没有说话,更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因为这样就表示自己确实没有懂得我铺排这一切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聪明的一塌糊涂,可是真正临危不乱的人有几个呢?”我只能慢悠悠地踱着圈子解释,“事后让每个人去思考,他都会明白那种危险场面下最正确的行为,可是谁能在那种时候有这种见识呢?”
我对着两个人挑挑眉毛,这并不是我喜欢抛媚眼,实在是以前放荡不羁留下的毛病。
“所以虽然这种道理人人都可以告诉赵午,但是真正能让赵午在每一次濒死的状态下化其为动力的信念可不是那样简单的。”
二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鄙夷那人怎么会收资质如此愚钝的人做徒弟。不过随即想想,跟着那个老不死的学习,估计学着学着就把自己学成不会动脑子的老古董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整个场面尴尬了许久,女孩脸色有些犹豫地开口说。
我心想我虽然是你们的前辈,不过好歹出来一次,你们也做一种好奇崇拜求知若渴的状态啊,要不然我这脸上多么没面子。幸好女孩子还是比较懂事的!
我笑着对女孩点点头。
“那次在阴曹地府之中……”女孩没有问完,因为听见这句话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在问什么。
那次在阴曹地府之中,黑铁面具加诸到了我们的面孔之上是,是真正的我和我曾经所拥有的部分力量。那个时候,我和赵午内心所想是一样的,整个地府只是为了帮我送走静的执念,而非是针对我的一场阴谋。lt;gt;
而最终发展的方向同样令我无比震惊,所有人的背叛,那些真正的神灵大军居然和地府大军混合在一起,共同针对向了我和继承人。
这是为什么呢?
“赵午是包不凡的残魂,而我也只能是包不凡残缺的记忆而已。”我叹口气回答女孩的问题。
“我之所以能够解决善后一些问题,并非因为我是真正的包不凡,如果当初的包不凡可以如此简单地出现,那么无数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赵午,而又有无数人会倾尽所有唤我醒来。”
“我拥有自己身份的记忆和包不凡的所有思想理念,所以在一些行为上我能够更加的符合大势而非一己之私。我不明白那天在地府中所发生的一切。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谋划过……”
我的心头一阵猛烈的晃动,那几个字讲出来是何等的诡异,在这个现代化城市中这种事情更是被人人鄙夷唾骂的行为。
“杀了自己?”
整个场面再一次凝固了下来,这一次并非是解释之后的尴尬,而是所有人都沉浸在思考之中。我在试图理解着自己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而他们则是在思考着,我,他们眼前的这个拥有着当初记忆的人,是否还是……
当初的包不凡。
这是大势所趋,我之所以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拥护,正是因为我的理念得到了他们的认同,如果我已经变质,那么将不仅仅是那些当年追随我的人的背叛了,而是整个神魔两界携手诛杀我。
没有一个正确的梦想理念,就不足以支撑我将神魔搅得一团乱麻。
“我倒是可能还理解一些。”
突然另外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周围阴沉的场景如同水墨画一般的变化,变成了阳光明媚人流涌动的现代化大都市的街上,而我们几个人正在人流之中他们特意避开的一处空地之上。
“你?”我盯着面容妖娆的完全不同于我们的男孩。
“梁月。”男孩微微笑着,他一路从众人中穿过,只要是他前进的方向,行人总会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
“我叫梁月,包大人应该记住我的这个名字。”梁月笑着说,看着真像一个青春的少年一般。lt;gt;
“梁月。”我念了一句这个名字,然后抬头问他,“你理解什么?”
“我理解当初的包不凡是怎么想的了。”梁月原地跳起,脚下出现了一张横椅拦住了他将要下落的趋势。
“也许在他杀了【西王母】也没能震慑住众神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灰意冷了,他只能做出两败俱伤的决定。”梁月的眼中冒着当年战场的火焰,我盯着他的眼睛听着这种类似于狂悖却又合乎情理的猜测。
“那他为什么要杀赵午,要杀你?”我看着戏谑却隐隐藏着痛楚的明亮眼眸问。
“错了,他没有要杀赵午。”梁月高声纠正我话语之间的错误,脸庞颤抖却依然强自控制着,“他想要杀死的,只有我这个继承人。”
“你是说……”我的眉头猛然抖动想到了梁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