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列文垂特国际小提琴比赛中获一等奖,被称之为“小提琴王子”,他演奏的最大特点,是把浪漫主义的热情洒脱和古典主义的和谐均衡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辛德勒的名单》里那哀伤却又饱含希望的曲子就是他演奏的!
安吉拉略有些吃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他也是来当群众演员的吧?如果说要演奏要配乐的话,那也得到后期制作去了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女孩儿想了想,反身走了回去,电梯自从停住后还没人使用,所以她知道他们是去了顶层的7楼,等电梯下来后她也跟着去了7楼。
顶层是导演先生和工作人员住的地方,这样方便他们随时讨论问题,相对的,显得要安静许多,出了电梯的安吉拉左右看了看,她忘记斯皮尔伯格住的是那间房了,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望电梯这里来了,当他看见女孩儿后不由微微一愣。
安吉拉也愣住了,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亚当·雷蒙德,对,就是那个在《天生一对》和《捉迷藏》中合作过的摄影师,今年暑假在纽约也是他发现凯特并邀请参加《闻香识女人》的拍摄的。
“你好,雷蒙德先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安吉拉先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安吉拉小姐,恩……真没想到你也参加了这部电影的演出。”亚当回过神来,和女孩儿握了握手,不过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在掩饰什么。
但是安吉拉并没有注意这点,而是继续问道:“你是要出去吗?”
“是的,我要去外面买点东西,有什么事吗?”恢复正常的亚当问道。
“你知道斯皮尔伯格先生的房间是哪间吗?”
“哦,左边最后一间,看见了吗,挨着会议室的就是了。”亚当扭头指着走廊尽头说道。
“谢谢你,雷蒙德先生,那么我不打搅你了。”安吉拉忙点了点头,就要过去。
“斯皮尔伯格先生出去了,现在可能还没回来。”亚当好心的提醒道。
“没关系,我看见他回来了。”女孩儿回头笑了笑,飞快往导演先生的房间走去,亚当耸耸肩,钻进电梯下去了。
铃声响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安吉拉皱了皱眉头,再次按响了门铃,但是依然没人开门,他们去哪里了?明明看见他们上来的啊?
女孩儿抓了抓脑袋,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她赶紧竖起耳朵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又没有了,再仔细听了下,又出来了,那声音是从会议室的门后传来的,隔上两三分钟才传出一点,像是在解说什么。
安吉拉凑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依然听不出在讲什么,她想了想,伸手轻轻扳了扳门把手,一声微响竟然将门打开了,女孩吐了吐舌头,一种作贼成功的兴奋感觉涌上心头,赶紧推开一条缝蹑手蹑脚挤了进去。
会议室里管着灯,一片黑暗,大概坐着四五个人,正前方挂着银幕,中间放着的放像机,将光束打在上面,正在播放什么黑白片。
是最近刚刚拍摄的吗?这么快就剪辑出来了?安吉拉带着疑惑偷偷摸到人后,往大屏幕上看去,当她看清楚了是什么后,一只巨大的手立即狠狠捏住了她的心脏!
画面当中有一个人,一个瘦得仅仅只有一张皮绷在身上的人,在几个军人的搀扶下在废墟中蹒跚的走着,即使是黑白片,但那一根根骨头尤其是肋骨都清晰可见!跟着镜头切换到一排尸体中间,不少尸体都还睁大着眼睛,尤其是给了特写后,甚至能看清楚暴突眼角的龟裂痕迹!
女孩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坚持过这几个镜头的,这组镜头在许多年以前“他”曾在电视上偶然换频道的时候看过,当电视上出现:以下镜头可能会让人感到难受时,“他”还曾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但是只出现几个镜头后就立刻忍受不了,感到胸闷想吐,于是赶紧换台,那时的“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连南京大屠杀博物馆都不曾去过。
现在或许能坚持一下——女性能忍受的痛苦是男性的九倍,但在几个镜头过去后,她既然感到了天旋地转,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胃,使劲的挤压,仿佛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压出来,她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呼气,像一只弓起的虾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咣当一声撞翻了一张桌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第112章在欧洲拍电影的日子(3)
斯皮尔伯格快步上前和轮椅上的男子握了握手,然后又和他身边的男子握了握手:“欢迎你们抽时间过来,伊扎克先生,约翰!”
“很高兴能见到你,史蒂夫先生。”轮椅上的伊扎克以小提琴家特有的矜持点了点头,而一边头发花白的微微秃着脑袋的约翰·威廉姆斯则在握手后笑着和他拥抱了下:“能再次和你合作我很高兴,史蒂夫。”
他说的是实话,谁都知道,他这个好莱坞首屈一指的作曲家和斯皮尔伯格是最好的搭档,从《大白鲨》开始,他们已经合作了十多年了,而且今后还将继续合作下去。
“我们还是先回驻地吧,这儿稍微有些喧闹。”斯皮尔伯格看了看机场四周,做了个请的手势,随行人员推着伊扎克来到准备好的汽车前,帮助他上去,然后史蒂夫和约翰也坐了进去。
“说实话,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礼,但是我依然希望你们能到实地来,亲眼看一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