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简亦旸所言,宿家拜她所赐,正乱如一团麻。
宿家老太太,脑子不清醒由来已久,也不知是不是慕云嫣那一身雪白的纱裙实在夜视太过鬼魅,把老太太的直接吓得中风紧急送往了医院。
宿远钦陪了个通宵,直到清晨才接到转危为安的通知,才算送了一个口气。
服务行业周日正是忙的时候,礼拜天一大早就一堆杂事等着他点头签字,只是办公桌前坐下还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撞开——
只听到宿俊龙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然后被横空地抛了进来,紧随而来的男子手里还拽着一个“哇哇”直叫的男孩子的耳朵,一路快步把人拖到了他面前。
而宿俊龙则是比较惨烈,再宿远钦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被一来人单脚踩住了胸口,哭得直抽抽——
“这是怎么了?”宿远钦看到儿子直接被人这样扔进来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赶忙抽身出来企图扶起他。
这个时候的宿俊龙哪里还有力气叫救命,胸口闷的连喘气都快喘不过来,只能痛苦地呻吟着,倒是被揪着耳朵的成翰分贝特高的持续尖叫着,叫得宿远钦脑壳都疼了——抬眼认清来人,目色蓦地收紧。
俊龙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是惹了他什么人么?
“宿和”“清渝”虽为竞争对手,但台面上打的火热,私底下却没有什么交集,更何况因为他知道叶子清的身份来历,从来都会避讳三分的,实在没有想到今天叶子清会如此震怒地伤害起他宿家的家人来。
“宿伯伯救我,这家伙是个疯子,他能弄死我们的!”枉成翰往日里也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今天竟然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跌落下来——
“叶总有话好好说,不知道犬子犯了什么错误,需要叶总如此动怒?”宿远钦为人素来柔和,叶子清却是清冷孤傲,不吃他这一套,“你先放了两个孩子,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协商解决!”
“孩子?!这是作为孩子该有的东西么?!”叶子清从成翰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甩到宿远钦脸上,“他们都已经成年了,我可以把他们送警察局的!”
“俊龙!这是什么东西!”宿俊龙看到父亲少有的勃然大怒,即使躺在叶子清脚下都吓得不敢喘气,埋着头不敢接话。
“现在哪个年轻人不玩这个?真是老顽固大惊小怪,你们又不是我爸妈凭什么来管我!”被扯着耳朵的成翰冷哼了一声,一副不受管教的不屑表情。
“很好,你以为我愿意来管你们么?”叶子清幽远一笑,“但是你对我的人下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个慕云嫣真的是你的人!”成翰嗷嗷惨叫,“哎哟,大叔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女人么,这样的货色我分分钟给你拉一卡车来,至于么,我是看俊龙喜欢才帮他下手的,有什么可心心念念的?”
叶子清和宿远钦惊愕之余对视一眼,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般轻佻的话语,还如此理直气壮。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叶子清在宿俊龙的胸口辗出一个鞋印,恶狠狠问到。
“爸——救我——”宿俊龙无力地摇摇头,痛苦地皱着眉向宿远钦求救,宿远钦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叶子清甩在他脸上的那包粉末上,此时此刻他才读懂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怨怼的目光,还有泼向他一身的酒——作为一名父亲,他的确是太过失职,一点也没有做好两个孩子的家教。
“不知道叶总想要怎么惩戒他们,我尊重你的决定。”宿远钦睇了一眼还躺在叶子清脚下痛苦抽噎的儿子,失望透顶的闭上眼,“俊龙从小贪玩,但没想到会干出这么不生性的事来,也是该给他个教训让他长大了。”
“宿远钦你疯了么?”一道尖锐的嗓门从门口传进来,叶子清嘴角露出一丝森冷又鄙夷的笑容,护短英雄终于降临。
“你快放了我家俊龙,不然我打110了!”苑娟冲进来就扯着叶子清一顿狂打,护子心切的她早就没了往日的倨傲嚣张气焰,“你个疯子,就是一天到晚算计我们宿家是不是?”
“好啊,报警啊,我是给你们台阶下才没报警的”叶子清冷哼一声,“到时候警察随便给他俩做个尿检,你们‘宿和’可就热闹了——”
苑娟简直气的发抖,指着叶子清的脖子还是不肯相信:“污蔑,你就是来栽赃污蔑的,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利用,你跟那个姓慕的下作货故意来布局陷害我们宿家,别以为我不知道!”
“宿总,难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叶子清转头清冷地看向宿远钦,手中和脚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如果你们夫妻俩意见一致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们耗下去!”
宿远钦摆了摆手,揉了揉烦躁的眉心,打断苑娟又想爆发的怒骂:“依叶总的意思来吧。”
叶子清朝苑娟诡谲一笑,脚下一个重力把宿俊龙碾地一声惨叫,苑娟在一旁心惊肉跳脸色刷白又不敢吭声:“我的要求也不高,以后你们这对宝贝儿女给我离慕云嫣远一点,下次再被我知道你们挑衅她,我拧断他们脖子你信不信?还有,主动去和简家解除婚约。”
“俊龙,你表个态吧。”宿远钦向儿子道,“不过和简家解除婚约恕我们不能答应。”
“哟!看来你对这个几手的女人还挺宝贝的哟!”苑娟像听了一件可笑的新闻,忍不住扯着尖锐的嗓子嘲讽道,“你疯了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