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被三王爷脱口而出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她皱着眉将眸光移向了别处。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夫人的沉默就代表默认,三王爷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能言善辩,每天都是苦口婆心地劝本王担负起北疆的大业吗?为何本王现在问你母妃的事你就哑口无言,啊?”
三王爷的质问声在养心殿上盘旋,尤其是最后一声吼叫,惊起养心殿里的飞蛾,扑棱棱地飞起。
三夫人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件事稍后再议,你不是想做皇帝吗?眼前就是大好的机会,等你坐上冬翎的皇帝,收复北疆南疆,一统山河是迟早的事,你不要被凌皇的三言两语挑拨了!他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你我之间产生隔阂,宸儿,你不要中计了!”
“你不要叫我!”三王爷大声吼叫道,“你没资格叫本王的名字,你以为本王还会受你蒙蔽,任你摆布吗?”
他伸手指向打得难舍难分的皇帝和欧阳安:“你觉得我会跟父皇一样蠢,再相信你的话吗?告诉我全部的真相,否则本王就让北疆完蛋!”
“你敢!”见三王爷已经面露颓然之色,三夫人急了,“你真是糊涂,凌皇分明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趁着你我生出嫌隙的时候白白要走解药,宸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本王说了,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三王爷突然从怀里拔出弯刀横在了他和三夫人之间,“你以为本王想给晓晓下盅毒吗?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骗我说中了盅毒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到本王身边来,可是如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本王一眼!你又说母妃是被皇叔杀的,可现在呢?真相是什么?你究竟还要诓骗本王到何时?”
见三王爷如此执着地想要解释,三夫人皱着眉狠狠刮了三皇叔一眼,语气淡然地说道:“当年的事,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想着逃脱命运,你是北疆嫡系的唯一血脉,是要让南北疆大统的男子,我不会让你任性妄为陷北疆大统计划于危难中的!”
三王爷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过倒是没有再说话,而是等着三夫人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三夫人顿了顿,看着三王爷执迷的样子,思绪飘到了时光的尘埃中,声音轻缓,将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三夫人和梅妃都是北疆皇室的血脉,只是梅妃是嫡女,从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而三夫人是冷宫妃子所生,一直备受宫人欺负。
而北疆皇室子女,不管嫡庶,都被要求从小就学习各种制毒和解毒的方法,三夫人天资聪颖,对制毒术有独特的见解,很快就从一众庶女中脱颖而出。
恰逢梅妃要和亲,需要四位品貌端正,用毒高超的四位庶女陪同出嫁,北疆王就点了三夫人,三夫人就是这样来到了冬翎皇室。
梅妃刚入宫时,凭着娇艳如花,气质若梅的外貌深深吸引了皇帝,皇帝对梅妃恩宠有加,破例赐了梅妃一个园子的梅花,又赐了椒房之宠。
那时候的梅妃风光无限,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她的风头盖过了宫里所有的妃嫔,很快就引起了妃嫔们的嫉妒之心。
为了保证梅妃的恩宠不减,三夫人和其他三位庶女便悄悄地给宫里其他妃嫔下药,三夫人是四人中制毒和用毒最好的,从未失手过,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去其他妃嫔宫里走动。
那天她正好从一位妃嫔宫中悄然离去,却不想被一名小太监看到,三夫人想要毒死小太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太监叫嚷了起来,惊动了宫里所有的人,侍卫们追她追得特别紧。
三夫人知道梅妃的肩上承担着北疆的大任,绝对不能被她拖累,所以就打算找口井,投井自尽,没想到在被追击的半路上遇到了皇帝。
她转念一想,便对皇帝用药,将皇帝拖到草丛中,躲过了侍卫们的盘查。
皇帝是九五之尊,平时的时候身边有众多宫女太监跟着,恰逢那天他因为国事烦扰,没有让任何人跟着,便被三夫人得逞了。
然而巧合的是,侍卫们追得太紧,三夫人一时紧张之下,拿错了药,原本要给皇帝下的**香变成了迷迭香。
而且皇帝察觉到她要对自己用药,反手将药悉数用掌风返给了三夫人,三夫人中药情迷,皇帝看三夫人清丽脱俗,便没有把持,正准备动手吃了三夫人。
然则北疆的药太过霸道,三夫人又是头一次中这样的药,她直接把皇帝撂倒在地,骑在皇帝身上,把皇帝给办了。
夜郎星空,孤男寡女,外面有侍卫在大张旗鼓地巡逻抓人,草丛中有三夫人在嘤吟呢喃,加上皇帝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所以这样的**深深刺激了皇帝的感官,让皇帝欲罢不能。
皇帝几次三番地寻找三夫人的踪迹,可是三夫人在解了毒之后就音讯全无,也很少出入其他宫殿,更不敢将事情告诉梅妃。
皇帝每次来梅妃宫中的时候,三夫人就会刻意避开,然而命运还是让他们相遇了。
皇帝和梅妃游园,梅妃感觉秋风寒冷,皇帝为了彰显对她的宠爱,特意回宫殿帮梅妃取披风,正好撞见了正要研制药粉的三夫人。
皇帝欣喜若狂,而三夫人吓得魂都快丢了,为了不让皇帝将注意力放在药粉上,三夫人只好再陪皇帝行鱼米之欢。
可是他们两个在办事的时候被梅妃当场抓包,梅妃气得昏倒在地,她的第一个孩子也因为她受了太大的刺激而不幸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