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拿过老哥的笔在他的预算草纸上写了几个数字,放下笔转身离开。
若果我没猜错,那个男生很可能是拿了钱的人,嘴上说着不留情面,但我还是没在众人的面前给他难堪,再者我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拿的,他很有可能把钱转移了,这样的话即便抓住他他也可能死不承认。
还是要找到证据。
就在我想着妥善办法时,第一节大课下课了,我站在楼梯上看着二年五班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那个男生也夹在人流里出来了,脚步匆匆似要去哪里。
他无意回头看到了我,可能是心虚,脚步放缓突然转了方向,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进了卫生间,没有动。
唐铭也走出来,看到我走过来问道:“你写的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他名字,那是桌排号。”
“317……”他重复了一下猛然意识到了,有点不确定问道,“你能确定么?”
“不能确定,”我不敢说死,“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虚。”
“其实那几个人的钱我已经还完了,”他说,“我没料到你也会特意去打工攒这个钱……”
我有点意外,“都还清了?你哪来的钱?也是兼职?”什么活能给这么多钱,“还是管妈要的?”
“平时攒的,加上兼职,”他回,“还差一个人的,但他不着急。”
“谁?”
“付哲。”
听到这个名字我并不觉奇怪,他们关系若好,付哲定会出手相助,住院的时候也都是他在照顾老哥,去了几次他都在。
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呢。
“欠他多少。”
“三千多……”老哥语气有点无奈。
“这钱能要回来的话,先还给他吧。”我说。
他抬眼,“你的意思是,这钱找不回来?”
“很有可能。”
“为什么?”
“他可能已经销赃了。”我说。
“那……只能算了?”他狐疑。
“不能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正在想。”我看了一眼他愁眉苦脸的表情,宽慰道,“三千块钱,不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
“不是,我愁的不是这个……”他看了我一眼将话抛回来,“苦大仇深的是你吧,我很少看见你这样心绪不宁的样子……好像至从认识付郁之后,你的情绪就变得丰富了,怎么,你们小两口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没有,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我怏怏不乐。
“诶?她去哪了?”老哥怔了怔,反应过来,“我好像也有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他不在学校么。”
“不在,请假了,不知去哪了,”我顺眼看了卫生间方向一眼,“这妮子最近变得很有主见,什么事也不和我说,还没有封竭直率呢。”
“封竭是谁?”他想了一下接道,“那个第二人格啊,你们处的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随口回道。
“之前你好像说他有暴力倾向的是吧?”老哥又问。
“嗯,脾气还不太好,”我郁闷,“心情好的话什么都好说。”
“那还真是个危险分子啊,”老哥貌似有点动摇,“如果以后你们真走不到一起了,那我也只能祝你们分手快乐了。”
“你等不到那天了,”我无可奈何,“谁让我喜欢付郁的,至少现在还不想离开她。”
“嚯,多少年了,从你嘴里说出喜欢的字眼,那可真太难得了。”他很是感慨。
“什么多少年,至于这么夸张么。”我汗颜。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老哥语气肯定,“你是没意识到你自己的表情,一副陷进去的模样,怕是有人敢说那丫头一句不好你都能和那人拼命。”
“不至于。”我呵呵了。
这时那人终于从厕所出来了,时间够久的,我都要怀疑是自己冤枉他了。
但是他不敢看我眼神,从我旁边经过时故意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我冷哼一声,突然伸出一只脚绊了他一下,他就没有防备的摔了个狗吃屎。
老哥差点没憋住笑,还是忍住了。
那人很不高兴,爬起来看向我们,但是对上我们不屑的目光就怂了,隐忍不发有点灰溜溜的走了。
老哥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嗤之以鼻:“明显心虚。”
继而转头问我,“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反问道,“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沉吟了一会说道,“虽然这么做挺不地道的,但我真想坑他一把。”
“怎么坑?”
“其实我想狠揍他一顿,但他有几个狐朋狗友,如果我把他揍了,那我也会吃亏,据说是很讲义气,平时有什么好处都是几个人一起分,如果钱真是他拿的,那他肯定会把钱分给那几个人……我想钱可能真要不回来了,如果报警的话,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感觉老哥有点语无伦次,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我看着二年五班大敞的门,声线冷淡,“报警不过分,就是太便宜他了。”
“报警还便宜他?”唐铭错愕,看着我疑惑,“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
“嗯,就按你说的,找几个人揍他一顿。”我说。
“真揍?那他不会第一个想到我们么?”他有点担心。
“他又没有证据,”我看着他担忧的表情,不禁有点嫌弃,“你怎么变怂了?”
“我只是担心他会玩阴的,到时候你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