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安云山住处,上官惊鸿再次进入宫中一路举着供奉牌子,两旁侍卫纷纷行礼,直至崇政殿,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了。
赵天京正在批阅奏章,魏先忠立在一旁一动不动如同木雕一般,听到有人进来一皱眉,微微抬头看见是上官惊鸿:“上官惊鸿,你虽然是供奉,但皇上不曾召见,你又不经禀报,怎么随便就闯进来了?”
上官惊鸿看了魏先忠一眼,说实话魏先忠让上官惊鸿有些忌惮:“魏公公,不是说供奉可以随便出入除后宫以外的任何地方吗?”上官惊鸿笑嘻嘻的说道。
赵天京揉了揉生疼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正好,朕也批阅奏章也有些累了,说吧,你来干什么?”
“辞行。”
赵天京一点也不惊奇:“哦,朕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昨个儿才封了你的供奉,俸禄的事也安排下去了,怎么,今天就想撒手不管了?”
上官惊鸿一听,小声嘟囔着:“还有俸禄?蓬安于和安云山那两个老家伙怎么没告诉我呀。”
赵天京好笑道:“呵呵,你自己不弄清楚,怎么反倒怪到蓬供奉和安供奉身上了?”
“皇上,嘿嘿,你也知道,小人行走江湖,又没个安身之所,好不容易吃上皇粮了,这不还没拿到手,小人有事就要离京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先预支啊?”上官惊鸿眼珠一转,竟然想要白拿俸禄。
赵天京被齐乐了:“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哪,居然敢跑到我面前来要钱?”
上官惊鸿撇撇嘴,失望道:“就知道不能给,算了,还好我这有些余粮,实在不行,也只能找王爷接济接济了。”说着就往殿外走。
“站住!小魏子,你去给他支一千两银子。”赵天京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官惊鸿有些好感,换做另一个人恐怕就被乱棒打出去了:“上官惊鸿,俸禄可不能白拿,你跟着魏公公去拿银子吧。lt;gt;”赵天京没有把话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以后若是有事找你,你不能推辞,上官惊鸿哪管那么多,银子到手才是真的,随机向赵天京拜了拜,跟着魏先忠拿银子去了。
一路上魏先忠也不说话,上官惊鸿跟在后面走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魏公公,按说您的武功比两大供奉高多了,怎么,怎么……”上官惊鸿是想说怎么做太监了,又觉得不礼貌。
魏先忠头也不回,脚步也不停:“呵呵,你个猴子眼力倒是不错,杂家在这世上没什么牵挂,当太监跟当供奉又有什么差别?”
片刻后,魏先忠取了银子给上官惊鸿:“拿着吧,杂家想不明白,皇上怎么对你这么照顾。”
看着离去的魏先忠,上官惊鸿快步追上去:“魏公公,还有一件事请教魏公公。”
魏先忠停下脚步:“说吧。”
“皇上是不是身体……”话说到一半,上官惊鸿顿时感觉魏先忠的杀机锁定了自己,大吃一惊,随即杀机一散:“有些事,不该问的问了可能是要死人的。”
上官惊鸿抹了把汗:“不就是问问身体状况吗,这也不该问?”
魏先忠呵呵一笑:“罢了,几十年前的事了,跟你说了也无妨,皇上初登帝位之时,当时的有些皇子很是不满,几次三番暗算皇上,只是有杂家在,他们也只能枉自叹息,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们会下毒毒害,杂家一个不查让皇上受了三十多年的苦。”
上官惊鸿皱了皱眉:“以魏公公的武功,纵然不能解毒,但要找个疗毒高手不在话下。”
“你不懂,这毒传自冰疆雪原,奇毒无比,杂家六次去寻解毒之法都未果,只找到压制的方法,只是这法子越来越不灵了。lt;gt;”
上官惊鸿随机想到皇帝每月15出宫,可能就是为压制体内之毒:“听说仙心宗……”
“哼,不过是一些欺世盗名之辈,若是历剑声还在,或许有法。”魏先忠一听仙心宗撇撇嘴,嗤之以鼻的说道。
“哦。”上官惊鸿也不再说话,原本想问问熔火莲花的事,现在想来如果有用,赵天京又怎会是现在这样。哎,算了,以后有机会能帮他就帮他,帮不了也没法:“魏公公,那我就告辞了。”
魏先忠点点头,也快步离去,只是上官惊鸿出了宫,魏先忠回头看了看上官惊鸿离去的方向,自语道:“上官惊鸿,寂寂无闻的先天高手,杂家的情报是不是有些陈旧了,是时候再次启用东厂了。”
上官惊鸿再次回到王府:“凝心,我们一会儿跟王爷辞行,去趟冷家。”
冷凝心眼中难掩喜色:“惊鸿,是有续命的方法了?”
“得了一物,不知道效果如何,姑且一试,如果无效再寻他法也来得及。”
冷凝心点点头:“好,事不宜迟,我这就收拾一下。”
……
“王爷,我们走了,你保重,下次再来京城的时候,我可还回来住呢!”上官惊鸿对赵天齐颇为感激,毕竟帮了自己许多。
“上官兄弟,弟妹,我王府大门永远为二位敞开。”
“保重!”
出了京城,上官惊鸿心情大好,不禁想着或许自己就不适合住在城内,每次出城的时候都无比轻松,不过这次二人不再是游山玩水的赶路,而是跟赵天齐借了两批快马,直奔冷家而去。
一进冷家大门,上官惊鸿立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凝心,好像有些不对啊。lt;gt;”
冷凝心也感觉到了,但却不愿往坏处去想:“别乱说,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