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看着黑煞走远,身子微微一晃,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面色有些苍白,胸前几次强烈的起伏,才有所好转,转过头看着慧园笑问道:“你叫什么?”
慧园闻言连忙施礼:“回师祖的话,弟子法名慧园。”
福远点了点头:“适才,我看到你表现了,你不错,佛根深种,不可多得啊,假以时日必定是我佛门的顶梁支柱啊。”
“师祖过奖了,弟子刚刚在生死间看到了过去的种种,惭愧至极。”慧园低着头,面露内疚之色。
福远哈哈一笑:“慧园啊,其实这些年我对你们三人有所关注,你是师兄吧?”福远指着慧海说道。
“弟子慧海。”
慧真见状干脆也自己上前报上名字吧:“弟子慧真。”
福远说道:“慧真是你们三人中最让我最为满意,办事稳重,心怀慈悲,慧海呢,虽说慈悲之心有,可惜优柔寡断,至于你,慧园,你可小僧几次都想要清理门户?”
慧园始终低着头:“弟子愿领任何责罚,阿弥陀佛。”
“但现在我却是对你另眼相看了,慧园,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能看破,而你还不算晚,慧园,明日起,你每日到藏经阁,我会每日为你挑选一部经书。”
慧园闻言一愣:“是,师祖。”说话时极为平静,脸上看不出悲喜,这让福远更加赞赏。
随后福远看向上官惊鸿:“这位施主,小僧是佩服的很,期初小僧直以为施主气度不凡,放下恩怨与佛门共同抗魔,如今来看,倒是小僧小看了施主,施主乃是当之无愧的大丈夫。”
上官惊鸿面色有些微红:“晚辈不敢当,大师过誉了,若不是几位大师处处包含,晚辈岂能惶惶然立于这里。lt;gt;”
“不骄不傲,人中龙凤啊,不过施主虽然是一身正气,怎么修炼的功夫大都是邪派功夫呢?”福远奇怪的问道。
上官惊鸿心中微微一惊,这老和尚好厉害的眼力,若是看出自己的实力,倒是一点也不稀奇,但一眼看出自己所练的功夫,这就不是普通高手所能的了。
“大师,晚辈先谢过大师刚刚的救命之恩。”
福远摆了摆手:“不必言谢,你救我佛门弟子,小僧又岂能见死不救?”
“不过我刚刚看大师,似乎,似乎也是受了伤?”上官惊鸿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引到福远的身上。
福远笑了笑:“无碍,黑煞的修为虽然不错,但想要伤到小僧还差一些,都是老伤了,适才旧伤复发才任由黑煞离开,不然小僧岂会轻易放过他?”
慧海上前一步:“既然师祖有伤在身,那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福远制止:“施主,还是说说你的武功吧?”
“晚辈的武功学的极乱,四大圣地的武学几乎全都学过,佛门的六字大明咒晚辈也机缘巧合学了,当初在世俗武林也练了魔宗的一些功法。”
福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上官惊鸿一眼:“恐怕不止如此吧?施主身上的佛门内力,小僧自然感受得到,四大圣地小僧也曾打过交道,神通之威也见识过,但施主身上有一股隐隐的煞气,小僧却是看不出来历。”
上官惊鸿一皱眉:“晚辈在世俗武林之时,曾无意间吸收了不少血煞之气,可能……”
“非也非也,我说的煞气可不是血煞,说白了,就是魔气!”
上官惊鸿眉毛一挑:“难道是晚辈当初学的魔宗的武学?”
“世俗武林的武学,不是小僧夸口,还没有哪一门能入我的眼,这股煞气盘踞在施主体内,隐隐盖过其他的内力,非同小可啊。lt;gt;”
说到此处,上官惊鸿忽然心中一惊,想起来羊皮卷,难道……连忙从怀中取出:“前辈,若是非说晚辈身上有其他的内力,那便是这个了,晚辈曾在这羊皮卷之上学了半部武学。”
福远伸手接过来,翻看了一番:“阿弥陀佛,真是夺天地之造化,能创立此种武学的人,真乃是天下第一奇人。”
“大师可知道这武学的来历?”
“说不好,不过大致可以断定,这门武学定然与暗魔宗有关系,甚至有可能是邪云的绝学,如果小僧猜的是对的,那么这门武学就应该叫‘天魔策’!”
“天魔策?”
福远将羊皮卷递回来:“当年邪云在一本古籍之上学了一套武学,功力暴增百倍,挑战天下各门各派都不曾落败,几乎是无人能够与之匹敌,最可怕的是此门武学能使人逆转经脉,要知道经脉逆转的下场便是血气上涌,七窍流血,然邪云则不然,非但没有死于非命,反而越来越强,我想到了如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全身要穴的位置了吧!”
上官惊鸿心中大惊,若是转移穴位,凭借上官惊鸿的修为也能转移几处要穴,但要全部移位,恐怕是不可能,应该也没有人能做到。
“这竟然是暗魔宗的武学?而且是宗主邪云的……”上官惊鸿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主上对他如此看重,八成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了。lt;gt;
正在自己犹豫要不要练下去的时候,福远又开口说道:“施主,这门功夫练至极致,恐怕就是小僧也难以招架,这虽然是施主的造化,但施主也要切记,不可仗计害人啊。”
上官惊鸿攥着羊皮卷的手又紧了紧:“大师请放心,晚辈谨记,一定不以此功害人。”
看着上官惊鸿凝重的样子,福远又笑了笑:“施主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