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之中,眉宇之间所透露而出的正是那抹深思,小师兄和即墨煜月的感情还真是非同一般,这一日不见简直是如隔三秋啊!更是让自己这大老远的从皇宫内前往丞相府中表示探望。
眸光忽的闪过周身,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手空空……探望个屁。
良久,马车这才停止了颠簸,下意识的起身掀开帘幕,偌大的丞相府这才显露在了视线之内。
倒是不知绕过了多少街道,这四周皆是间隔着颇远之处才有人家,庄严的门面撑起全场,门前的两方石雕麒麟也显得那般威严,偌大的匾额之上采用鎏金的字体勾勒出“丞相府”三字,但一时间,左右看去,却是生出丝丝的冷清之意。
门前的两名侍卫面无表情的端站于原地,见到来人,便是条件反射般的出手阻拦,“来者何人?”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自是不接纳外客,看来,即墨煜月此番定然是病得不轻,难道都下不了地了?!这才无法见客?貌似也不无道理......红唇轻启,讼风微微抱拳示意,“二位,能否通禀你家主子一声,就说,皇上让讼风前来探望。”
敛下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暗芒,她便不信了,抬出皇上的脸面他们还会不予理睬?再怎么说,也不能白走一遭不是么?倘若即墨煜月真落得个卧病在床,怎么着也得亲眼见识一下,再回去复命呐!
果然,交接了一阵,其中一人便先行步入其中不见了踪影,剩下的那人也只是识趣的朝着讼风颔额,便算是表达了应有的礼仪。
“噢,想必您就是讼大人,快请进,大人正在府里歇息,您且随我前来。”不一会儿便是出现了一位侍人,如此年轻的模样倒是令讼风生出些疑惑,然而还未思考其他,便是随之抬步踏入这方府邸。
精致的装潢倒是清雅别致,一如即墨煜月本人一般宁静致远,赶上昨夜无雪,这诸多的冬草花卉更是露出了点点色彩,也于无形之中令人放松了些身心,“倒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想来丞相定然也是位真君子。”
然而,那带路之人在听见此话之时却是一愣,随即便是扬起一抹笑意来掩饰方才的举动,“大人平时之下,只爱这些花花草草,说是花草养性。”
“噢?”对此,讼风倒也不疑有他,只是美眸深锁,将目光落在了眼前之人身上,瞧这身板一副刚气,此人莫非是习武之人?!“倒是不知兄台是丞相的何人?”
正在行进之中的脚步一顿,那人更是不好意思的抚上鼻息,“讼大人,小人是这府中的总管,永廓。”颇为年轻的面容之上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之感。
或许方才的这一细节只是在诧异自己的突然提问罢了……然,面对永廓如此年轻便是当上了这丞相府总管,不免得会让人疑心……
长廊之内倒是安静,沿路经过两方水榭这才渐渐听到了前方传来的些许声响。
“如此,那么一阖便先行退下了。”行进之中的脚步蓦地停顿在了原地,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久久难以回神……这方声线……为何如此熟悉……
脑海之中蓦地闪过一阵对话,自是前天夜里冒牌货与那名陌生男子,而眼下此人的声线竟然……好看的眉梢紧紧蹙起,那位自称一阖的男子仅是瞥了她一眼便要提步匆匆离去。
倘若自己未曾猜错,那道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丝杀意……是他!绝对错不了……条件反射般的抬手欲要捉住那人,下一秒,也只是揪到了他身上的长袖。
这下,场上的氛围也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心下在兀自懊恼的同时也不得不为此举盘算说辞,颇为小心的放下那人的长袖,讼风这才对他作揖,“实在不好意思,方才在下以为兄台是在下此前的一位故人……失礼之处,还请兄台多多谅解。”
不着痕迹的冷哼了声,讼风自然是恨不得将他立刻马上绳之以法,小子,还挺得瑟?!
“不敢。”道出了这二字,裘一阖便转身离去,长袖之中紧握住的双手也逐渐松开,却是不想渗出了诸多的细汗来……方才他险些……
然而对于此方场景,裘永廓更是没有淡定多少,背后不断冒出的汗渍也在提醒着他应当多加小心,思及此,看待讼风的眸光也不禁深邃了几分……真当如他所说只是故人吗?“大人,讼大人带到,永廓先行退下了。”
目送着那抹身影的离去,讼风这才更加随性了三分,然而想起方才的那副画面,心下却是不断的冒出疑惑来……是巧合么?还是……
然,还不待讼风思索什么,那抹青色的身影便是一阵轻咳,好一会儿才停止了下来,原先的红唇也分明苍白上了几分,“今日难得有心前来探我,我还以为你将我全忘在脑后了呢……。”
为何这话语之中带着一股幽怨成分?清了阵嗓子这才为他满上一杯茶水,“我这不是带着皇上的好心好意特地前来么,怎说的好似讼风如此无情无义一般。”
轻掩唇角,遮挡住了那抹笑意,即墨煜月的凤眸之中也沾染上了一些愉悦的情绪,“那么你呢,是否真心真意前来?”
秀眉微蹙,素手更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