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倒是勾唇淡笑,眼底的赞赏也丝毫不吝啬的打量于讼风身上,看来,他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仅是蹙眉思索了一阵,时零威便笃定的再次开口,“面无大图,与普通册子无异样,微臣认得。”
“恩,你且过来,今晚我们便如此……。”压低了声线,话语在三人各自的耳边萦绕着,良久,这才再次端正起身来,“今夜戌时准时行动,我与丞相大人在此暗中等候,届时,便来个瓮中捉鳖。”
眼底忽的一亮,倒是不曾想到这总领事大人竟有如此才智,一时间,心底对他的钦佩也更甚了些,时零威下意识的恭敬低头,“大人英明。”
而两人回到府衙内之时,却也并没能碰见彦无尉,想来他自然是有着许久马脚要收起的,因此也不多加疑惑其他。
是夜里,冷风分明较此间白日里更为冷冽,透着丝丝刺骨之意,生硬的刮过在场的每一位脸颊之上,枝丫之上的白雪已然是被冻的僵硬,坚固的卡在那缝隙之中,不上不下。
下意识的抖抖肩,暗处里,讼风分明是分分钟欲想回到领事阁中,躲在床榻之上安静的翻看小人书,然,思及这计划竟是出自自己口中,她便是蔫了些,不作死就不会死……
而府衙内的场景却是比外面胜过许多,透着檀木桌之上的明亮烛火,彦无尉眼底折射出贪婪的亮光,望着眼前一字排开的诸多册子,心底的兴奋也越发浓烈而起。
粗糙的大手带着三分宝贝的抚摸过这些册子,此刻,他已然是沉浸在了此间的愉悦之中无法自拔,“宝贝们,爹好想你们啊!”册子之中所记载着的,皆是他的钱财流动去向,以及各方的店铺地契等等。
蓦地将脑袋趴在了这册子之上,彦无尉的嘴角仍然是止不住流露出笑意来,“再过些时日,爹爹便把你们统统转移到其他更加安全的地方,这几日,就先委屈你们藏匿于此了。”
听见此话,檐上的时零威险些一阵踉跄栽倒而去,彦无尉真是……弱智!!颇为无奈的抚了把额头,这才再次调整好状态一个纵身而下,狠狠地踹开门业,从怀中掏出那本红色的册子来,唇边扬起的笑意自是得意非常,“彦无尉,瞧瞧这是什么?”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狠狠地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收起这众多册子,便是条件反射的瘫坐于檀木椅之上,而再待他看清了些来者以及那抹红色的册子之时,脑袋便是轰一声的炸响,“你你你……你怎么会有那本册子……。”
那本红色的册子前些日子已然是被他转移到别处,可现下却为何会出现在那人手上……眼底忽的充斥着杀人精光,这个人三番两次挑衅自己,哼!果然是朝廷派来的吗?
“休要妄想喊救兵,你的救兵于此地相隔甚远,也不知方才是谁让护卫全数撤下,并且交代着无论发出任何动静也毋要靠近?”狡黠的声线冷冷的传入彦无尉耳中,令他下意识的怔住身体,方才此举确实是他亲自所为,可此人为何知道?
难道,他一开始便是在监视自己?思及此,眸中的狠戾越发的膨胀而起,自是欲要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了般,可瞥见他手中所执拿着的红色册子,便是忍下了原本险些暴走的情绪,“你想要什么?”
此刻,谈条件无疑是最好的筹码,任何人在金钱的驱使下,没有多少个能够保持镇定,说到底,此人为朝廷卖命,也无非是领取应有的俸禄罢了,“只要你开口,金山银山,本官自然尽力满足于你。”
说罢,却是忽的起身,拐至檀木桌之前,用身体将身后的诸多册子遮挡而住,此番细节时零威自是没能错过,眸中闪过一丝计较,便是抬步踏进了这方屋内。
这才认真看清楚了些,无论是阁架亦或者桌椅,匹配着的乃是按照皇宫之内的最高标准而来,这般心思,时零威倒是不敢再继续往下猜测……
见他靠近了来,彦无尉俨然是认为方才的话被他采纳了去,便壮着胆子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些距离,“大侠,为朝廷卖命,皇上能给几个银两?利刃整日皆是架在脖颈之上,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不若,你且考虑投靠于我?皇上能给的起的俸禄,本官同样也能,甚至于十倍。”
随着话音一落,彦无尉便是一个出手欲要将时零威手中的册子抢走,然,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仅倾侧了一方弧度,便叫彦无尉扑了个空,“彦无尉啊彦无尉,你说你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三番两次欲要置我于死地,如今,我还会相信于你?”
真是天真至极!下一秒,一个抬手便是狠狠地甩了彦无尉一个巴掌,“想要,那么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脑袋承受着他的力道而倾侧了一边,彦无尉不由得愤怒的大喘气,面对他如此挑衅羞辱,可奈何周遭连一个护卫也没有,而显然是火气攻心,一时间顺不上气,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水,“该死!”然而,瞥见时零威的抬步离去,他却也不敢松懈分毫,重重的拍了一阵桌面,便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抛长线钓大鱼
夜色正浓,而一旁的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