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抬眸直视乾啟策,“奴才认为,篈雅姑娘于后宫来说,无非只是新晋女子罢了,倘若从储秀宫之中选拔而出秀女前来伺候,那便是在无形之中昭告众人,篈雅姑娘在皇上心目之中的地位。”
顿了顿,颂篈雅心下暗暗邪笑,这些女子皆是大小姐气习惯了,哪里肯乖乖就范?那个冒牌货还不被气死?“二来,也好挫挫那些臣子的锐气,省过一天到晚,肖想着自家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
虽说此举稍稍不妥,但此言却是极为在理的,前些时日,朝堂之下某些臣子暗地里拉帮结派,联名上奏,无非是欲要让他纳妃封后罢了,倘若可以借机打压,倒也是极好的。
见他仍然在犹豫,讼风便有了几分了然,他定然是听进去了不少,“更何况,秀女们知书达理,做事定然也细致非常,而宫女糙手糙脚,若是一个误伤,篈雅姑娘可怎么办?”
最后这句话,却是令乾啟策定了心,现下已然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师妹,定然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去,“也好,此事,丞相与讼风前往,朕自然较为放心。”
“奴才遵旨。”
“微臣明白。”
两人的声线同样的交织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抬眸望向对方,微微晗额,也算是表达了她的感激之意。
而瞥见讼风这明眸皓齿,却是令即墨煜月生出了些怪异之感,心下猛地跳动了几下,自是不曾有过的感觉。
“稍后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为朕去办。”明黄地身影正背对着讼风,周身无不是弥漫着一股威严气息,“你且为朕寻来上好的苒脂,朕限你三日,三日后,前来御书房交于朕。”
留下这句话,乾啟策便抬步离去,连个眼神也不曾赏赐于她,心下似乎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甚至……还带着些心疼之意,微微敛下眼眸,淡淡的在他身后开口,“奴才遵旨。”
目送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讼风微微蹙眉,即便她未曾用过苒脂,可听见这名字,心下也明白了大概,兴许是赠予冒牌货的礼物罢。
“你可知苒脂是何物?”冷不丁的温和声线闯入讼风的耳内,这才下意识的抬眸望向声源,这一个踉跄,险些再次跌落于地。
疑惑的眼神递向即墨煜月,讼风自然是不知,“还请丞相大人能够大发慈悲告知于我,讼风自当感激不尽。”
不着痕迹的缩回原本欲要上前搀扶住的素手,于背后轻轻攥紧了些手心,“这苒脂号称天下少有,原本是世间难求,但前些日子,皇城之中倒是新开张了一家。”
天下少有?世间难求?讼风暗暗的蹙了眉,如此程度,几乎是不亚于上刀山下火海,乾啟策还当真是要玩死自己不可?但她分明不记得,哪个地方得罪了他?
凤眸微眯,带着三分认真的凝视远处,“不过,那主人家也甚是怪哉,非真心者不卖,非真诚者,不见。”
一个挑眉,讼风不禁勾唇一笑,这会栽大发了,乾啟策方才丝毫并未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且那口吻,更是不容否定,心下暗暗的计较,难道是因为漴睦太皇太后钦封总领事这件事……让他对自己有了芥蒂?
此举,竟是欲要趁机除去自己不成?!但思考再三,似乎,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第十章 男扮女装求取苒脂?!
轻叹了口气,讼风眼下俨然是一肚子苦水,虽说如此,可漴睦太皇太后此举之意,她连自己都只能依稀猜着个大概,兴许真是自己运气甚好踩着宝了呢?
瞧见他这苦恼的模样,即墨煜月却是不由得轻笑了一把,凤眸之中流光微闪,自带着一股惑人之感,下一秒,棱角分明的面容蓦地徒然放大在眼前,愣是没把讼风吓死,“讼风公公,讼风公公大人,您这样让本丞相很为难啊。”
难得见这即墨煜月如此有礼,讼风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身板,语气之中自然是多了三分自信,“咱都是一同为圣上做事的,俗话说,一人有难,有难同当……更何况,像丞相大人如此热心肠之人,定然是不会弃我讼风于不顾……。”
显然这马屁拍的很是受用,即墨煜月抬手轻抚了一把耳际的长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哎呀呀,既然讼风大人都如此说了,那么本丞相倘若再置之不理,反倒是qín_shòu不如了?”
听他这话里松了一些,讼风趁机凑近了三分,“丞相大人您怎会是qín_shòu不如?”分明就是qín_shòu!只是这话,她却只能暗自在心下嘀咕,“只是讼风今日有求,他日,若是丞相大人同样有求于我讼风,我也必定施以援手。”
这一码换一码的买卖在原则上自然是不吃亏,虽说她讼风今日官衔只不过三品而已,可他日,谁又说的准呢?更何况,她还是为皇帝做事的,此中利弊,丞相应当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不是么?
凤眸带着些许探究左右打量在讼风身上,好一位牙尖嘴利的总领事,看来,此人放置于皇上身边真当是如虎添翼。
水榭之内,唯剩下二人在各自思量计较,身后朱红色的长柱在这片雪白之中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