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取的。但无论怎样,跟前的这场战是非打不可了,再耗下去待她们粮绝之时,失了先机,只能听之任之了。
眼下唯有一计,主动出击,先打下一场漂亮的战,而后再去与对方谈条件。
······
翟弋郎穿戴好盔甲,准备去高黎昕营帐内领取锦囊,听闻对方已经与主帅商议好谋略,她们几位将军先锋只需各自领取锦囊,按照上面的要求领兵作战即可。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翟弋郎抖擞了下精神,一鼓作气,但愿能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只是她人甫一出了营帐门口,胸口一阵剧烈的撕扯,眼前朦胧一片,她捂着胸口弓着定了半晌才缓过来。
“弋郎,你,没事吧?”曾若祎送她出来,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心里一慌,神色暗沉,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抱着她的肩膀,急切地询问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翟弋郎强扯出一抹笑,摆了摆手,安慰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我走了!”
望着那人仿若枯萎的身影,曾若祎心狠狠地疼了下,刺骨的寒风仿若冰冷的刀子划过喉咙,她哑着声喊道:“弋郎!”
几步追了上去,捧着她的脸,眸中的神色愈来愈暗淡,她本不想如此,可心里却涌上了一丝莫名的痛楚和不舍。
“你一定,一定要平安地回来,我等你!”曾若祎倾身在她冰凉而干涩的唇上落下一吻,低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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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翟弋郎心头急跳了几下,呼吸有些沉重,她抬手摸着曾若祎的脸颊,触手间是她温热的肌肤,翟弋郎贪恋地摩挲着,不舍得放开手,疲累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来回地勾勒着她精致的五官,想要将其深刻在心里。
接过曾若祎递给她的一杯温水,仰头喝了一口,刹那间,仿若有一股暖流向着身体的四肢蔓延,翟弋郎深吸了口气,曾若祎身上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扭头对着身旁的人微微一笑,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沉静了下来。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翟弋郎抱着她又深吻了吻,放开她时,一抹灿然的笑在她的嘴角绽放,落在曾若祎的眼里竟有些晃了眼。
大军出发时,天边刚现了一抹鱼肚白,按照事先的安排,由赵将军与楚将军领兵从南面轻装上阵,埋伏于山间;傅将军携带一万精兵向东面的赣州突袭,高瑾与殷先锋携一万精兵向西面的连州出击,而高黎昕与翟弋郎则引一万精兵从正北面应战;而宇文容成则坐守阵营以防敌军偷袭。
如此一来,敌军势必要派兵救援,而埋伏于山中和山下的一万精兵,在敌方骑兵经过时,及时拉起绊马索,至出击的敌军到,山中埋伏的将士便可及时拉弓射箭,将其一网打尽。
“我军秣兵历马数日,隐忍至今,南越国不请自来,入我国土,骚扰我国边疆,今是成是败在此一搏,望众将士能攒马革裹尸之勇,严整队伍听从指挥,待凯旋而归之时,定当犒赏三军。”高黎昕抬头望了眼凉凉的天空,浓云渐起,黑压压的一片,手上施力攥紧了马绳。
“将军······”宇文容成思忖再三,还是上前喊住了高黎昕,走近了仰头看着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之人,混沌的双眼眨了眨。
“宇文将军有何要事?”低头看着对方翕动的嘴唇欲言又止,高黎昕蹙了蹙长眉,朗声问道。
“将军多保重,我奉皇上之命保护将军安危,如今却要将军亲自上阵杀敌,而我······”
“宇文将军不必自责,此乃本将军之意,大敌当前,本将身为太女,自是应当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鼓舞士气。”高黎昕出言打断他,“敌军素来用兵狡诈,出其不意,宇文将军虽坐守阵营,但切勿掉以轻心,严防敌军偷袭我军的后备营。”
“是,是!”宇文容成连连点头,“万望将军多多保重!”
直至大军出发,他也未能将深埋在心里的话告知对方,一双忽明忽暗的眸子盯着疾行远去的队伍,暗自喟叹。不过,通过数日来的观察,高黎昕对高瑾处处提防的举动,即便自己不说,太女心里恐怕也早已有了计较。
他低头看了看有些发黑的掌心一点,长叹一声,心想:罢了,若是能够亲眼见着一众将士凯旋而归,将敌军驱逐出境,太女殿下平安无恙,纵然是自己命丧于此,但死得其所又何惧足兮!
······
“父皇,依儿臣之计,便是趁敌军还未造势之前,从东西南北四处引兵攻之,我军前有数万精锐骑兵开路,后有刀枪不入的藤甲兵,如此猝不及防一击,敌军定然是意料之外,趁其军心打乱之时,一鼓作气将其拿下。”南越公主回了议事厅内与南越国王商议道。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先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要让敌军主将命丧于谷中,后来呢?”南越国王子荣德反驳道。作为南越国唯一的王子,却处处被妹妹抢了风头,这口气他难以吞咽,如今寻得机会,他自是要摆她一道,也让父皇瞧瞧,他的宝贝女儿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出色。
荣钰闻言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一事无成却始终与她作对的哥哥,荣钰是半点亲情的顾念也没有,冷声斥道:“若非敌军援兵突然从后方突袭,破坏了我的计划,那日被困之人定然是一个也逃不掉。”
“哼!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