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花园中的万春亭内,一张棋桌,两个男人各执一子,正杀得难分难解。
一今年近六十的男人,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瘦长白皙的脸上,浓眉斜挑,一双三角眼布满寒光,喝年近六十,可整个人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年青人远远不及的锋锐之气。
他正是南坎国的皇上朱迎朝。
而他对面坐的那位年青男子,身上的气质却恰恰与南坎皇上相反,一身儒雅之气,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圆润的下巴略尖,一身淡蓝色的锦衣,让他身上的儒生之气更甚。
他就是南坎国的太子朱承诺。
朱迎朝的棋风杀戮甚重,大刀阔斧地走棋。
朱承诺却稳打稳扎,一丝不芶,总是在不经意中扭转了自己的颓势,看似不着力,其实棋棋暗含杀机。
当最后一棋落下,朱承诺输了半子。
朱迎朝高兴得哈哈大笑,“诺儿,你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父皇将储君之位传于你,果真没有传错人哪!父皇见你有此等心计智慧,这心里宽慰啊‘”
朱承诺受到皇上褒奖,儒雅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地笑,“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尽自己能力做好本份之事而已。”
“你呀,不但这外表像你娘,就连这淡淡的x子也像你娘,哎,要是你其他的兄弟能像你一样懂事,膜就算闭眼,也无忧了!你身为太子,又为长子,要多多为其他兄弟姐妹做做榜样,他们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你也得说说他们,别让他们出了事,再来找膜的麻烦,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迅速地跑到亭前跪了下去,“启禀皇上,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圣天与北微国冰g传人拓跋烈呈拜帖,说有要事需觐见皇上。”
朱迎朝三角眼一眯,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么快就来了?莫非事情有变?”
太子朱迎朝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心,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手立在一侧。
随即听到朱迎朝问,“他们现在何处?带了多少人来?”
“回皇上,他们带了二百侍卫,如今还在城门口等候皇上圣意。”
“好!你让他们俩进g,随行侍卫一个也不准进城。”
“是!”
朱迎朝转头又吩咐朱承诺,“诺儿,你去替父皇迎接他们进g,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把他们带进g,一切自有父皇定夺。”
“儿臣知道,那儿臣就先行告退!”
朱迎朝大手一挥,“去吧!”
“来人,摆驾金鸾殿!”
朱迎朝心里此时正打着鼓,他派出去的六皇子和护国公,一个未回,这会人家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这不是一个好预兆啊!
他原想着施计挑拨东啸国与金凤国的关系,挑起他们的战争,自己才好得渔人之利,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了,自己再一举出手,将金凤国和东啸国纳入囊中。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朱老儿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计谋都迅速被人破解,他的计谋不得没有得逞,反而将这些男人一个个推进了凤千舞的怀里,让她一统天下的大业得以成就雏形。
而他的南坎国,在他的黑手推动下,也离灭亡之日越来越近。
金鉴殿上,很快摆满了迎客的宴席。
朱迎朝端坐在龙椅上,一脸高深莫测,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手拿拂尘的太监急急地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太子已经将慕容山庄庄主和冰g的拓跋公子请进g了,如今正在g门外侯旨觐见。”
朱迎朝轻吐出一个字,“宣!”
“宣,慕容山庄庄主、拓跋公子觐见皇上!”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嘹亮的唱响,很快,太子朱承诺的身影率先出现在朱迎朝的眼里,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一身白色锦服的慕容圣天。
朱迎朝双眸一眯,看着这一身充满嫡仙之气的慕容圣天,走下龙椅,笑着迎了上去,“慕容庄主大驾光临本朝,怎地不见通知一声,也好让朕好生准备一下啊!如今你看,只能匆匆而就了,还请慕容庄主见谅啊!”
慕容圣天淡淡地笑道,“皇上客气了!是圣天的不是,仓促前来,惊扰陛下,还请陛下宽恕才是。”
“客气客气!慕容庄主,快快请坐!”
朱迎朝随即又看向慕容圣天身后的拓跋烈,一身黑衣配火红披风的拓跋烈,头用蓝色丝带随意扎着,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冷傲冻人的不羁气息,就连朱迎朝也被他身上的冷冽之气给寒了一下,心里对这个拓跋公子自是另眼相看。
“这位就是拓跋公子吧?”
拓跋烈拱了拱手,他和慕容圣天一样,都没有行跪拜之礼,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容圣天的地位自不用说,他的庄主之位从来都是与各国皇上平起平坐。
而拓跋烈的冰g,乃隐世门派,掌控着北微国皇g,拓跋烈现在虽未亲自坐上北微国的龙座,但他的身份地位却早摆在了那里,朱迎朝身为一国皇上,又岂有不知之理。
虽然心里被慕容圣天的超然和拓跋烈的狂傲所刺激,但朱迎朝还是笑眯眯地招呼着他们。
各就各位,朱迎朝一直打着哈哈,随意东拉西扯地侃着。
慕容圣天倒是直接开门见山,“不怕皇上笑话,此次慕容前来,还给皇上带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