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母听见动静,他一直下了三段台阶才停住。
“宝塔镇河妖下一句暗号是什么?”明礼抱着简意把她抵在墙上,额头碰额头,声线暧昧,“你说来听听。”
简意被他的鼻息撩得浑身痒痒,低声笑:“呆子。”
“你就说前两个字,我想听快想疯了。”明礼亲她的唇角,声音像央求,“你说说嘛。”
简意禁不住,声如蚊呐,几不可闻说:“老公。”
明礼舌尖探进她唇齿间,加深了这个吻。
意乱情迷的一番热吻,明礼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摸了个遍,最后把手停在自己腰间,开始解皮带。
简意听见动静,睁开眼推他:“你干什么?”
“显而易见,”明礼手不带停,“干你。”
“这是在外面!”简意急。
“外面怎么了?深更半夜没人会出来看。”明礼咬她耳朵,“你忍着点儿,别叫太大声。”
“不!行!”简意大力捶他胸口。
“怎么?忍不了?”明礼再吮了下她的耳垂,看她,“我可以亲你,堵住你的嘴巴。”
“我!不!要!”简意曲起胳膊肘抵在他脖颈上。
明礼:“就因为不在家?”
简意咬唇角:“太low。”
“不在家就low?”明礼似懂非懂,到底还是停止了解皮带的下一步动作,眼角带着笑意说,“信不信我把整栋楼承包下来?整栋楼里都是家!”
“…………”没高大上到哪里去。
明礼放她下来,睨着她系好皮带,然后伸手抓了抓她的胸,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痞气十足地说:“不想?那干嘛不穿内衣故意勾引我?”
“我已经要睡了,不知道你要来。”简意红着脸躬了下背,“你刚在电话里说只是在门口看一眼……”
明礼看着她压过去,嘴巴贴着她耳朵吹气:“就喜欢你的小骚样。”
简意没有吭声,明礼抱着她又开始亲,亲到一半,察觉到怀里的她不对劲,遂放开她:“怎么了?”
简意眼角磕泪花,声音哽咽:“你就是这样,怎么说都不听,今天我爸在沙发底下找出了你的一个刮胡刀,我妈换床单,发现床上铺了一层的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给我爸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今天他们差点儿要我和你分手……”
“我错了我错了,媳妇儿你别哭啊。”明礼把她捂进怀里,又是亲又是哄,“检查我今晚回去就给你写,明天我开车送叔叔阿姨去机场,我再郑重地向他们道歉。”
简意脸埋进他怀里,渐渐停了抽泣。
“知道媳妇儿功劳最大,你想要什么奖励?”明礼搂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下来一箩筐。”
“我不要奖励。”简意闷声说,“我就是要你心里有愧,欠着我。”
“两码事。”明礼不容抗拒地说,“奖励了你,我照样欠你,欠你一辈子。”
简意揪着他的衣角,在手里来回揉。
“媳妇儿。”明礼柔声叫。
“顾哲。”简意咬住唇角说。
明礼慌忙回头,楼梯间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影。
简意扯着他被自己揉成一团的衣角,垂着脑袋,鼻音很重:“我联系不上他,又不敢跟爸妈和顾叔叔说。昨天在民族剧院,我记得他说,郑乐乐的死可能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他又不认识郑乐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
明礼揉简意的脑袋。
“你能不能用非正常手段,查一下他在哪里。”简意捞着他的衣服擦了擦鼻子。
明礼:“好,我回去就查。”
“如果,我是说如果,顾哲真惹上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简意没再说下去。
你能不能放过他?
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也知道即使说出口,明礼也不会答应。
警察是他的身份,也是他的职责和使命,他平时就算再流氓再不正经,在这种事情上,他不会胡来。
“简意。”明礼圈着怀里的人,轻声安慰道,“如果顾哲真要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会赶在他前头拦住他。”
简意轻轻嗯了声。
她刚问的是过去式,明礼说的是将来时。
虽然早已知道明礼的答案会是这样,简意的心还是猛地揪了下,害怕哪天突然与他生出一道缝隙,什么都弥补不了的缝隙。
“叔叔阿姨明天几点的飞机?”明礼问。
“本来是下午,但是我爸单位突然有事情,临时改签,改到了明天上午十一点的。”简意说。
明礼:“我明天过来接你们。”
简意:“好。”
“简意。”明礼紧紧箍她在怀里,太过用力,像是要把揉进骨肉里,声音哑哑,“我们结婚吧。”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
简意没有应声,在明礼的胳膊快要把她勒断气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