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又拖着长调感慨了句:“说也说不清楚的爱情。”
*
医生很快过来,院长亲自检查,一个小时过去,并没有检查出大碍,脑部没有血块没有异常,脑部神经波动正常……
明礼在一旁急瞪眼。
简意觉得,如果搁在古代,明礼绝对是个让御医提头来见的暴君以及昏君。
简意偷眼去看明礼。
整个人傻fufu。
真想采访他一下,你这么傻经过你妈妈同意了吗?
医生摇着头离开病房,明礼站在简意病床前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跨步上前,抓着简意的手,看着她眼睛,底气十足地说:“你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是你男人。”
简意满脸黑线,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她避开明礼的目光,去看落地窗前的顾哲:“顾哲,我不认识他。”
顾哲无奈,靠在沙发上说:“警察同志,你不能耍流氓啊。”
“我们以前……”明礼没再说下去。
如果不是屋里还有个顾哲,明礼真敢当场脱裤子把兄弟亮给她看。
我们以前做过不可描述之事!
不信你再摸摸看!!
手感应该还在!!!
“你给我等着。”明礼撂下这句话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对顾哲说,“想打架晚会儿再打,我现在没心情。”
“我不欺负老弱病残。”顾哲懒洋洋说,“四样你全占了,警察~叔~~叔~~~”
老年,弱智,伤病,脑残。
明礼没心情和他斗嘴,狠狠拽上门,门快撞上时,他怕摔出声音吓着简意,又迅疾捞住门把,轻轻带上门。
“傻逼。”顾哲又说了声。
简意啃着拇指笑。
“别傻笑了。”顾哲说,“你来给我详细说一遍,你被绑走的全过程。”
“哦。”
简意说她昨天清晨从市局出来,去附近早点摊买早点,给老板报了都要什么后,老板去小吃店内取刚出锅的麻团,结果老板刚一进屋,她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掳上了车。
一上车就被堵住嘴巴头上也套了个黑袋子,把她打晕了过去,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横山了……
简意说完,问:“那三个绑匪抓住了吗?”
“嗯。”顾哲点了下头。
“他们嘴里的老板是肖广平吗?”简意问。
“他们说是。”顾哲皱了下眉,“肖广平确实是指使人把你绑走,想要给明礼一个威慑,但是要你的命,还不至于。”
“那个豹哥确实是这样说的,他说不会留我活口,还说要让我痛苦地死去。”简意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身体还是不由发颤,“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吓唬我。”
“你回想一下,他们的原话。”顾哲给她倒了杯热水,走过去。
简意捧着水杯,想了想:“豹哥说,老板的意思就是要让明礼生不如死,这样他才能好好办案,继续为人民服务。他还说,我死得越痛苦,活着的人才会跟着痛苦。”
“他们是和明礼有仇吗?”简意皱眉问。
顾哲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阖上眼皮:“你说豹哥接了个电话,然后急匆匆把你转移到竹林里的木屋里,再给你绑上了炸|弹。那么,他接电话时,说了什么,原话你还记得吗?”
简意:“豹哥接起电话,叫了声老板,他拿起电话走到远处,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豹哥回来后,说情况有变,启动第二种方案。”
“情况有变,启动第二种方案。”顾哲重复了一遍,手指依旧在桌面上弹钢琴一样敲击着,“老板发现了明礼的营救行动,正常情况下是把你当场捅死走人,但是却给了你一次生的机会。”
“他们是想让我和明礼一起炸死……吧?”简意不确定地说。
“不会,炸|弹威力不够。”顾哲始终闭着眼,“斜坡树杈上,那个蓝色皮筋是你栓上去的吗?”
“皮筋?什么皮筋?”简意放下水杯,捋开病号服,手腕上皮筋的痕迹还在,只是不见了平时带着的那个蓝色皮筋,“我记不清什么时候丢的……”
“不是丢的,是他们故意挂上去的。”顾哲睁开眼,语气笃定,“肖广平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幕后还有一个主使。”
“幕后……主使?”
“本来是想要你的命,但是老板临时改变了主意。”顾哲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去查一下。”
“顾哲。”简意叫住他,“他们想要杀我,是因为我是明礼的女朋友吗?”
“你放心,他们昨晚既然放过了你,就不会再来杀你一次。”顾哲说,“他们会再找下一个目标。”
顾哲没否认,也就是说,他们把她绑走,确实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明礼女朋友。
这一点,明礼也应该知道。
还有肖广平。
“如果最后找出来幕后主使不是